江淮市公安局阅览室
我无意中的一句关怀,让敏感的朱培培差点掉下眼泪来。
“夏季是案件的高发时间,现在江淮市多地发生恶『性』刑事案件。霍达和匡长松都是各自负责一片,现在两个人都在外地忙乎。”
“这个案件是昨天报过来的,霍达就要求我进行初查,并尽可能把案件侦破。”朱培培带着哭腔说。
从来没有独立搞过刑事案件的朱培培,猛的一下子让她负责一个案子,还要求这么高,确实强人所难了。
“哎,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什么时候打仗都要女孩子上了!”我感慨无限又心痛不已。
在编制的控制下,警局内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旦多处起火,确实容易手忙脚『乱』。
“嘿嘿……”朱培培转而笑起来,如同盛开的牵牛花,说:“这不是有你嘛?有你在,我相信什么案子都难不倒!”
“你先看报告。我给你讲解。”朱培培在我旁边坐下,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昨天4号下午三点钟,我辖区派出所接到报案,报案人声称自己的父亲——李大晓——于昨天,也就是2号下午两点离家去江淮市购货,之后一直没有回家。”
“李大晓个人所有的衣物、证件均放在家中,离家时,家人没有发现李大晓任何异常。”
“同时,报案人声称自己在3号上午十点钟,与自己的父亲通过电话,也没有发现父亲有任何异常。在之后,李大晓的手机处于能打通,但始终没有人接听的状态。”
“大概在3号下午一点钟以后,李大晓的电话再也打不通,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直到现在。”
“失踪人李大晓个人情况呢?”我打断朱培培问。
“李大晓在是前湖村人,农民,现年69岁,有一女,就嫁在本村。李大晓和老伴一起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卖部。失踪前,李大晓就是到江淮市给小卖部进货的。”
“李大晓带了多少钱?”我敏感地问。
刑事案件,无非那么几种情况,要么因财,要么因情,要么赌气。既然提到买货,我第一想法是不是谋财害命案件。
“大约四五千左右,都是现金。”朱培培很快回答,“我和李大晓的家人核实过了,他们虽然不确定具体数字,但是说绝对不超过五千块现金。”
虽然钱不多,但是我还是按照既定思路问:“会不会是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朱培培皱着眉头,鼻子微微翘起,说:“但我调看了全部天网监控录像,没有发现李大晓身后有尾随者。”
“……而且,我走访了李大晓的家人,他的家人提供了一个细节,李大晓出门从来不带包,他的现金都是绑在腰上或者塞在袜子里。”
“也就是说,从外表上,很难看出这样一个农民打扮的人会有钱。”朱培培否定了我的猜测。
顺着朱培培的手指,我看到监控录像上一个身穿半旧蓝『色』工装的老农,长袖被挽的高高的如同短袖一般,裤腿也是挽得如短裤,正晃『荡』着双手慢慢走动。
确实,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熟人的话,谁能从外表推断出他身上有五千块左右的现金?
“会不会意外发病?”我换个思路问。
“不会。一来他的家人反映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发现有不妥当的地方,二来我给医院发了通告,他们没有消息反馈回来。应该不会意外发病。”朱培培工作做的很细致。
程咬金三把斧。哗啦哗啦,我砍完了,没招了。
我决定从头查起,问:“李大晓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
“还没有找到。你知道,天网监控目前不能自动识别人脸,需要人工查找,没有准确的信息支撑,很难通过天网监控发现最后失踪地点。”朱培培为难的说。
“哦。排除了谋财害命,排除了意外,又找不到定位信息……”我抓起头来,“这下难了。茫茫人海,到哪找这样一个老头?”
“我知道他最后的失踪地点是这个案件的关键,只是,还没有找到他最后失踪的地点。不过,我已经竭尽全力在定位他曾经去的地方了……”说话间,朱培培打开电脑,指着几个文件夹给我看。
我大致看了一下,朱培培搜集到了大约五段录像,文件夹按照的顺序,分别标注了地点和时间。五段录像都不连贯。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录像的?”我很好奇。
在茫茫人海中,面对天量级别的数据,朱培培是如何一点一点或者说一帧一帧的找到的这五段录像片段的?
“李大晓经常去顺义批发市场进货,我是在顺义批发市场和他家的必经路线进行定位的,然后顺推和逆推,查找到了这些录像,但也只找到了这么多。”面对我的夸奖,朱培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也想把所有的录像都联起来,最终找到失踪的地点——匡长松和霍达也是这样要求我的,不过这个工程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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