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全程背对着戚淮肆,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欲色越发浓烈。
她在烘干的衣服中找寻那件森绿色蕾丝边内衣,翻了半天没找着。
将头发捋到胸前,一只腿半跪在床沿边,一只腿立在地板上支撑身形,口中念念有词:“去哪了?没拿出来吗?”
从戚淮肆角度望去,简直是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笔直修长的双腿匀称纤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视线从小巧粉啄的脚踝一路向上,越过细挑的细腿肚,攀上欣长似白藕的大腿根,再到那对圆润饱满的……
戚淮肆快速移开目光,心跳如雷,仿佛下一秒要猝死在当场。
这是他第一次通过双眼看到桑榆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迷人,更让他心悸。
他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兽性大发,更怕被桑榆发现他装瞎。
可眼睛比脑子诚实得多,脑子劝说了一万遍:不要看,不要看。
抵不住眼睛一次偷瞄,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许是戚淮肆的目光太过惹眼,桑榆莫名感觉后背方向火辣辣灼人。
她转过头,看到戚淮肆靠在衣柜旁的架子上,时不时伸手探探鼻尖,摸摸耳垂,安静拘谨的样子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桑榆重新披上浴袍,随意用手捏住衣角,勉强固定在腰间,打算去烘干机里找找消失的内衣。
路过戚淮肆身旁时,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顿时脸色大变:“你过来。”
冲上前拽住戚淮肆的手掌,将他拉到床边坐下,手一勾抬起他的下巴:“别动,千万别动。”
戚淮肆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愣,满眼全是桑榆突然贴近的美艳容颜,高挑的鼻尖险些擦过他的鼻头,如琉璃一般好看的双眼中,此刻盛满了惊恐。
“你流鼻血了,你知道吗?”桑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他。
戚淮肆此刻才察觉到鼻尖温热的气息,头一低,伸手想去擦鼻尖的血渍,谁知入眼就是桑榆敞开的衣袍和惹眼的身体。
他立刻将头又仰了回去。
桑榆眼见着血越流越多,蹙起眉:“你干什么了?上火吗?”
戚淮肆咽了口唾沫,喉咙干燥:“有点热,可能是水喝多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感觉血流的速度要将他交代在这儿。
桑榆想起桌上的三个空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擦拭血迹的动作一顿:“你不会连喝了三碗姜茶吧?”
戚淮肆瞥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
桑榆顿了顿:“你不知道姜茶是上火的吗?”
戚淮肆……
沈知悉没说啊,他只告诉他可以祛风寒。
那他之前没下过厨房,为了精益求精,他只能一遍遍尝试味道,余晖又不在身边,没人当小白鼠,他只能自己喝。
桑榆无语了,这男人没点生活常识的吗?
她拽过蓬松的枕头,拖着戚淮肆的脑袋让他躺在枕头上。
“你先躺着,家里医药箱在哪?”
戚淮肆闭了闭眼,手肘搭在额头上,此刻心里越过一万只羊驼:“出门右拐第二间房,药箱在桌上。”
桑榆很快提着药箱回来,拿出棉球消毒后塞在戚淮肆鼻腔中,又去冰箱里找来冰块,用打湿的毛巾裹着冰块,敷在他额头和脖颈位置。
一套动作下来十分熟练,鼻血很快止住。
“以后记得,姜茶不能连续喝,还有……”桑榆声音顿了顿,瞥了眼男人受伤的手指,“不会下厨就离厨房远点,我刚还以为你们家被扫荡了。”
戚淮肆欣赏着半俯在他身上女人的表情,嫌弃中带着无可奈何,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喟叹一声,轻声道:“姜茶不好喝吗?”
桑榆顿了下,心底一软:“还行吧。”
等她拿开放在男人头顶的毛巾,想站起身时,却发现小腿不知什么时候被戚淮肆勾住了。
紧接着腰也被掐住,禁锢得桑榆整个人动弹不得。
戚淮肆直愣愣盯着她,眼底一片清朗,抛开她事先知道戚淮肆失明来看,他的这双眼睛真的好看到让人嫉妒,瞳孔琥珀色,不是传统黑白分明的亚洲人瞳眸,盯着某处看的时候,雾蒙蒙的。
这双眼睛长在女人身上一定是颠倒众生的狐狸眼,偏偏长在男人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削弱了原本的妖冶,反而多了一丝透彻。
就像此刻,桑榆被他盯着,突然生出股被一眼看穿的窘迫感。
“好喝好喝。”
戚淮肆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桑榆被看得发毛,伸出唯一没被束缚的手掌,冲着戚淮肆的瞳孔上方,微微弯起两根手指朝他瞳孔上方戳了戳。
配上龇牙咧嘴的表情,要多搞怪有多搞怪。
戚淮肆放在她腰间软肉上的手用了力,眼神危险地盯着她:“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下床了。”
桑榆察觉到戚淮肆语气不对劲,缩手挡在胸前:“你刚流了鼻血,要避免剧烈运动,情绪不稳定会导致血液回流的。”
戚淮肆按住她乱动的腰,嗓音低沉:“回流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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