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知道?”
孙思邈见杨易毫不犹豫的说出“长安”两个字,不由得的摇头笑道:“杨小友,天下间还有没有你知道的事情?”
杨易笑道:“有些事情我只知道大概,而不知详情,前辈勿要高看我。”
其实在孙思邈说出圣帝舍利的名字之后,杨易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杨公宝藏,因为圣帝舍利就藏在杨公宝藏里面,而杨公宝藏就在长安。
当初一代巧匠鲁妙子为杨素修建藏宝之时,把圣帝舍利也顺便放进了藏宝洞内,几十年来,魔门中人为这个舍利的去向而打生打死,向雨田的四个弟子更是因为这个与天魔宗祝玉研等人闹翻,却茫然不知宝物早就被鲁道子放进了地下。
做为读过原著之人,杨易对于杨公宝藏与圣帝舍利自然印象深刻,因此孙思邈问及圣帝舍利所在时,杨易毫不犹豫的说出长安这个地名来。
孙思邈说起舍利子,神情一黯,叹道:“可惜我那鲁妙子好友,不知现在何处。若是能寻得到他,从宝藏中取出之人舍利子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若是没有他的话,这可就有点困难了。”
杨易道:“可惜鲁妙子已经死了,寇仲徐子陵正是为他送葬之人。”
“死了?”
孙思邈眼中一道亮光猛然闪现,“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
杨易道:“被祝玉研打伤之后,一直在飞马牧场潜心养伤,他的死,应当是旧伤复发而致。”
“死在了飞马牧场?”
孙思邈神情大为悲伤,“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被祝玉研打伤又能如何?魔门众人算的了什么?”
叹息了几声,忍不住落泪,“鲁道友生平极少求人,尤其是他与祝玉研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我当时劝他,他却不听,估计受伤之后不好意思来找我。”
“又有一位老友逝世!”
孙思邈叹道:“天地待人何其残忍!为何还要经历死亡?生与死之间到底差了什么?”
杨易苦笑道:“道长,我若是知道这生与死之间的区别,我也不会被人一剑砍翻,成了如今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孙思邈收拾心情,笑道:“老道心伤故人离去,说话词不达意,让小友见笑了。”
他擦掉眼泪,对杨易道:“小友,我想求你一件事!”
杨易见他神色郑重,当下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前辈请讲!”
孙思邈道:“你他日若是除了这心腹大患康复如昔,我希望你能帮我除掉祝玉研这些魔门败类。”
杨易点头道:“前辈就是不说,我也会如此做,原始魔门本来不是邪恶门派,只是时光流转,后人不肖,才造成了这么一个人人害怕,人人厌恶的局面。我若是有时间,定然会将其拨乱反正,另其走向正轨。”
孙思邈点头道:“那就好!”
他从屋里将他的大药箱取出,打开夹层,从里面取出几个卷轴,对杨易道:“这便是向雨田交给我的天魔策,共有十卷,除了道心种魔大法之外,我都曾详细参悟过。”
孙思邈看向杨易,“我发现你所修行的心法至阳至刚宏大无匹,可以说是诸邪不染,万法不侵。”
他取出一个卷轴递给杨易,“魔门心法正好与你修行的功法相反,他们虽然也同样是从经脉之内运气,但因为重点不在任督二脉而在十二正经,如此以来就少了几分堂皇气象而多了几分诡秘之意。”
杨易伸手结果孙思邈递来的卷轴,摊开看了一遍,便已经明白了孙思邈的意思,“道长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本身的真气被剑气纠缠不能使用,而若是重新修成另一种有别于原来的气息,绕过主脉行走,便会使得体内的这道剑气不能感应出来,这样一来,就等于废掉我所有心法,破而后立,以魔门心法修行,待到我将这道剑气引出之后,再重回正轨不迟。”
孙思邈笑道:“你看可否行的通?”
杨易将卷轴通篇看完之后,闭上眼睛在脑中慢慢回放,待到将这门心法全然参透之后,对孙思邈道:“这邪极宗心法倒是有点意思。”
“你全都看明白了?”
杨易道:“明白了。”
孙思邈笑道:“好,那就再看看花间派的心法。”
若是有魔门中人知道杨易只是看了一遍,就将邪极宗的功法全然领会,定然会张口结舌,不敢置信,便是邪极宗的宗主石之轩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领悟力。
但杨易这种表现在孙思邈看来,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他当初看这些魔门典籍的时候,也是一遍下来,全然领会,因此丝毫不以为奇。
从第一卷开始看,一直看完九卷之后,杨易虽然吃力,但俱都能够理解。直到看到第十卷里面的道心种魔大法之后,杨易脑中昏昏沉沉杂念四起,再也无法参悟。
将卷轴扔到一旁,杨易起身叹息道:“别的心法倒还好说,虽然有点阴邪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上乘武道心法,而这道心种魔大法为了参悟无上精神大道,竟然先要修魔种然后再种下魔种,再然后对被下了魔种之人进行收割,单单是步骤繁复也还罢了,为了刺激魔种成长还要不断战斗,让魔种不断升华,理论上倒是无懈可击,真要实施起来,可就有点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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