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仗先王妃的余威才敢如此嚣张,可那又如何?人人都说她宫月曦好,可她的子女全都死绝了,最后承袭王位的还不是我儿!”侧妃嚣张地说道。
云韶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怒道:“凭你也敢直呼我祖母的名讳!”
这一巴掌直接把侧妃扇到了一旁的宫女身上,宫女赶忙扶住侧妃。
“你敢打我!”侧妃怒骂道:“好啊!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孽种!”
见母亲被打,贺兰磬起身就要打云韶,但被赶来的慕容翊一把拦住,“三叔父这是要做什么?”
刚才,云韶急匆匆的离开,慕容翊有些担心,就跟了过来,一进来就撞见贺兰磬要打云韶。
只听屋内传来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随后就听到贺兰定远的怒吼声:“让那个贱人给本王滚!本王到死都不会见她!”
听到有人辱骂亡妻,贺兰定远怒火中烧,尤其是那句子女都死绝了,让他心痛难当,他只觉嗓子眼一阵腥甜,便失去了知觉。
屋内突然乱做一团,有侍从焦急的出来喊道:“快去找唐爷!王爷吐血晕过去了!”
院内的人,赶忙向屋里冲进去,侧妃趁乱也要进去,却被人拦住了。
云韶看到床上面色发青的贺兰定远,双目紧闭,早已不省人事,她赶忙来到床前,唤着祖父。
可怎么喊,贺兰定远都没有一点儿反应,云韶心中突然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同样围在床前的贺兰磬,一把推开云韶,云韶不备,倒在了地上,手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瓷片,割伤了手。
他指着云韶,责备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和我母亲吵架,父王也不会如此!”
训完云韶,贺兰磬就坐在床边,喊道:“父王!你醒醒啊!”
慕容翊赶紧扶起云韶,查看她手上的伤,见云韶的手在流血,慕容翊赶紧拿出一块手绢,给云韶先处理了一下。
云韶看着床上的祖父,怔怔的发愣,但心仿佛如坠冰窟。
这时,贺兰晟和唐昊天都赶了过来,唐昊天上前查看了一下贺兰定远的情况,就让人都出去,他要赶紧施救。
众人出了房门,等待消息,贺兰磬和秀禾侧妃都开始埋怨起了云韶。
云韶早已没心情理会他们的责难,慕容翊搂着云韶轻声安慰着。
贺兰晟怒斥贺兰磬:“够了!真当别人是聋子吗?你们大晚上的来此惊扰父王,还好意思把责任推给别人!”
贺兰晟住的远一些,听到争吵的声音,在赶来已经晚了。
不多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
唐昊天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叹了口气道:“你们进去见老王爷最后一面吧!”
侧妃依然被拦在了门外。
等人来到屋内,贺兰定远已经醒来,只是出气多进气少。
贺兰家的人都跪在床前,伤心不已。
贺兰定远看着屋内跪在地上的人,长长地出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夏川的事我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要说的是,我与林秀禾生不同寝,死不同穴,哪怕将来她成为夏川王太妃,她也只能另起坟茔,不能与我同葬!”
贺兰磬跪着走到贺兰定远床前,哭道:“父王!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是我的母妃啊!”
“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别再贪心了!”贺兰定远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再多说一句,就滚出去!”
贺兰定远虽说的有气无力,但语气十分的坚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欣儿你过来……”贺兰定远朝云韶招了招手。
云韶来到贺兰定远跟前,早已哭的泪流满面,“祖父!”
贺兰定远摸着云韶的头,说道:“祖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祖母,其次便是你……若非当年祖父的一念之差,也不会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云韶摇了摇头,哭着说道:“那些都不是您的错,我从未怪过您,要不是您,我早就已经死了。”
“答应祖父,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学祖父,祖父就是因为造了太多的杀孽,才报应在了妻儿的身上。”
想到早逝的妻子,夭亡的儿女,贺兰定远流下了一行热泪。
“我答应您!我答应您!”云韶趴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慕容翊上前,安慰起云韶。
贺兰定远看向慕容翊,说道:“摄政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替我好好照顾欣儿。”
“祖父放心!本王一定说到做到。”
贺兰定远又看向封养浩,喊了声:“封大哥!”
封养浩应了一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有什么就说吧!”
“我这孙女就麻烦你帮忙照看着点儿吧!”
封养浩说道:“你放心!老夫一定拿她当亲孙女一样。”
贺兰定远轻轻地点了下头,“多谢老哥哥了!”
他又对云韶说道:“欣儿,你去花园折一支红梅过来。其他人都出去吧!我和老大单独说几句话。”
云韶点头应下,众人也都出了屋,只留下父子二人在房内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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