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屠户变成尸妖了?”婉兮一点就透。
婴尸应该是今日,从河中捞上来的那一具。
大概是有人报了案,才会出现在巡捕房的停尸房里。
那一幕,着实惊悚。
婉兮腿一软,倒退了半步。
高跟鞋崴了脚,差点跌倒在地。
扶着铁床起身之际,刚好看到身侧床上腐烂的大猪头,吓得尖叫出头,“猪……猪头!!”
那只猪头正是凶案那天,缝在胡屠户脖子上的。
还丢了那颗烂掉的猪头,趁着雨夜从停尸房逃走了。
当时还是新鲜的猪头,这些时日过去。
腐烂的彻底,恶臭熏人。
吴凌恒肃声道:“胡屠户的身体呢?”
“不见了。”张大刚要提起这事,吴凌恒就问起。
吴凌恒反问道:“不见了?”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张大连忙道。
婉兮问道:“你们洋仵作验尸的时候,有把猪头取下来吗?”
“还没验尸呢,两句尸首都没。”张大道。
上面有两个开关,有调节亮度的功能。
吴凌恒诧异,“怎么还没验尸?”
“仵作……不敢啊!”张大结巴道。
洋仵作也是人啊,虽然嘴里喊着相信科学,相信上帝。
可是遇到这么古怪离奇的事儿,哪敢轻易沾手。
这几天都告假在家,不敢来上班呢。
婉兮美眸一眯,有些不解,“有人会来偷胡屠户的尸体,还留下那只猪头?”
眼前的情形来看,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故意制造恐怖,来混淆视听。
“怎么说?”婉兮问道。
可是会是谁呢?
这么无聊,偷了胡屠户的尸体。
还毁了……
那具女尸。
“怎么说?”婉兮问道。
“手电。”吴凌恒伸手道。
“你见死不救了?”吴军阀眼看就要掏枪,直接崩了他。
张大迟钝了一下,递给他一盏煤油灯,“只……只有这个。”
高跟鞋崴了脚,差点跌倒在地。
“婉兮,推我到窗边。”吴凌恒拿了油灯,吩咐婉兮道。
婉兮推着他往窗子方向去,还未到,就听吴凌恒道:“停。”
停住了轮椅,吴凌恒弯下腰。
手中的煤油灯放在地上,照出了一排模糊不清的脚印。
脚印刚好从,放着猪头的铁床。
一直通往窗口,只是停尸房里太黑了。
看不清楚,还有没有别的脚印。
副官见了,立刻掐灭了烟出去了。
还丢了那颗烂掉的猪头,趁着雨夜从停尸房逃走了。
不多时,又回来。
扔给吴凌恒一把军用手电,道:“用这玩意,德国产的,好使。”
上面有两个开关,有调节亮度的功能。
一开始,吴凌恒把光亮调节成中等亮度的。
吴凌恒肃声道:“胡屠户的身体呢?”
在停尸房找了一圈,顺着脚印又走回到女尸躺着的铁床上。
他眼皮跳了几下,把婉兮推到一边,“站在这。”
“哦。”婉兮乖巧道。
他推着轮椅,行至那个猪头旁。
一直通往窗口,只是停尸房里太黑了。
嘴里咬着手电,手强行掰开了猪的嘴。
因为手电在他嘴里,灯光有些恍惚。
猪嘴里若隐若现一些残渣,却是看不清楚是什么。
“你见死不救了?”吴军阀眼看就要掏枪,直接崩了他。
一闻之下,令人作呕。
张大奇怪道:“这猪嘴里,怎么像是刚吃过肉啊。”
婉兮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着胆子走过去。
拿起吴凌恒嘴里叼着的手电,直接照到了猪嘴里。
手电被她调到最亮,那些碎肉一样的东西。
“怎么说?”婉兮问道。
终于,清楚的呈现在眼前。
诈尸的僵尸,还能刀枪不入?
“好像……是内脏!”婉兮捂着唇,有点想作呕。
吴凌恒有些恼,“谁许你过来的。”
“我……我无碍,真的,夫君都不怕,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婉兮小脸煞白,胃里翻江倒海的。
为了在吴凌恒面前逞能,硬是忍住了没吐出来。
沈从之就是个读书人,一看猪嘴里那些变成碎肉的内脏。
捂着嘴巴,就冲出去狂吐。
张大好似对尸妖也是有几分了解的,恐慌道:“我听镇上老人说,刚被雷劈的尸妖,也需要修行。得在三个月内吃满一百个人的内脏,不然就会变回烂肉。”
夜间停尸房外的走廊幽静,沈从之呕吐的声音显得十分大声。
张大也想跟出去,奈何吴军阀和副官都盯着他。
他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吴凌恒冷道。
张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副官道:“按照三少爷的意思,应该是胡屠户诈尸了。”
“诈尸?”张大眼皮一跳一跳的。
他似乎有点晕,原地晃悠了一阵,想到了一些案情,“所以,女尸的肚子是胡屠户诈尸后,被胡屠户破开的?内脏也是胡屠户吃……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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