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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都没人说话了。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吴采采抖了个机灵。
朝金军阀福了福身,道:“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和婉兮先退下。”
“无妨,在这里多陪我一阵。”金军阀看似随和,眼神却带着冰冷的锋芒。
吴采采不想留在这,对着婉兮挤眉弄眼,“可是三弟妹怀有身孕,需要多休息。”
想让婉兮张口,求金军阀放他们离开。
她们两个是人质来的,金军阀怎么可能放她们走。
婉兮深知二人境况,连接都不肯接。
吴采采递来的话,淡淡道:“在这里一样,也是可以休息的。”
蠢货啊!!
怎么就看不懂,她眼中的深意呢。
吴采采都要翻白眼了,心中抱怨着婉兮迟钝。
“可是这个时间点,你不都该吃进补的东西,然后小憩一会儿吗?”吴采采还是有点不甘心。
在金军阀面前,她必须时刻戴着假面具。
假装对金云澈一往情深,可她只有脑子里想着。
生母岳氏死去时那番情景,才得哭出来。
只觉得这一生的眼泪,都快流完了。
金军阀便问婉兮,“平时进补,都吃些什么。”
“血燕、鹿茸之类的。”婉兮道。
金军阀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把我带来的上好的血燕炖了。”
“多谢金大帅赏。”婉兮福身谢过。
金军阀继续看军报,婉兮和吴采采便无事可做。
吴采采不知道自己是留下来当人质,只是『性』子比较跳脱。
根本就坐不住,没一会儿就无聊起来。
东张西望的,没个安宁。
金军阀毕竟年纪大了,看了一会儿军报。
也觉得乏了,打了口呵欠,“总这么干坐着,还真挺难熬的。”
“听说元术镇上,有好几个戏班子和杂耍团。”副官躬身,向金军阀建议道。
金军阀特意询问吴采采和婉兮,“你们觉得呢?”
“都行。”婉兮很随和。
吴采采不太愿意,“就那几个戏班子,早就听腻了。至于杂耍团嘛,半个月前人就走光了。”
“有没有点新鲜的?”金军阀每次来,吴府都会请戏班子来唱戏。
的确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出。
他只来过几次,已经觉得烦了。
更何况是住在镇上的,吴府的两个女眷呢。
副官想了一会儿,道:“要不去闹儿胡同,请人来唱曲,或者说书。”
“听说书的讲故事甚是没意思,都是瞎编的。”吴采采不愿听说书的,反对道。
说书的很多都有本子,本子就那么几个。
翻来覆去的说,说书的也没意思,就会添油加醋的『乱』编。
着实的讨人嫌,闹儿胡同里的说书的就更不靠谱了。
一般爱说清宫里,那些皇亲贵胄的风流韵事。
有甚者还说以前的大『奸』臣和珅是女的,男扮女装在乾隆身边。
什么慈禧太后,身边的太监男跟未净。
二人厮混,生下个女儿还流落民间。
就这种子虚乌有、『乱』七八糟的故事,也就愚昧无聊的人听来消遣罢了。
也难怪吴采采不愿听。
金大帅道:“那就找个会唱曲儿的。”
“唱曲儿好,刚好解乏。”吴采采困得眼泪都要出来,无比想念自己的床榻。
副官问道:“大帅打算请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湘竹馆春莺那样的,也差不多了。”金军阀只是随口一说。
副官却是当真了,“属下这就去请。”
此去闹儿胡同,一来一回儿还需时间。
婉兮坐在椅子上,打了瞌睡。
倒是吴采采熬过了睡意,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晃腿。
下人们机敏,送来了许多干果零嘴。
金军阀陪着她一起,嗑起了瓜子。
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吴采采话,“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你三弟呢?”
“他觉得我烦,把我赶回来了。”吴采采回答的时候,嘴角坏笑了一下。
她提前回来,是因为根本没去坟山。
跟着队伍走了一段距离,就偷偷溜到了巡捕房。
交了吴凌恒亲笔手书,给了唐放。
让唐放骑着快马,送去给驻扎在镇外的吴家军。
到时候吴家军来了,看金军阀那几个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
金军阀没想着要防着她,没注意她脸上偷笑,“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得把二姨太埋了,做完了仪式才能回来。”吴采采嗑着瓜子,都忘了要演戏了。
金军阀隐隐觉得不对,“那总的有具体的时间吧?”
“明天日出之前,他一定赶的回来。”吴采采吃瓜子吃咸了,就了一口茶水。
看到金军阀脸上,阴狠算计的表情。
这才想起来自己放纵过了,都忘了要演戏了。
马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低眉不敢直视金军阀。
金军阀虽然怀疑,却猜不出吴凌恒到底要干什么,“可别是丢下你们几个,自己跑了。”
“三弟不会这样的,婉兮还在此呢。”吴采采自己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实则是人质。
心中猛地一凉,就见外头有个抱着筝进来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十分美艳,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见到金军阀,更如同迎春开了花一般娇笑着,“见过金大帅,金大帅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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