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这么几日不见,越发的明艳动人啦。”金军阀就喜欢这样狐媚好看的女子,再见春莺之时,魂都要被勾走了。
『色』『迷』『迷』的盯着她,上下打量着。
春莺媚眼如丝,一脸娇羞,“大帅就爱拿人家说笑,这几日奴家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怎的好好的会睡不好?”金军阀同她调笑道。
春莺拿了帕子掩面,叹息一声,“还不是叫尸妖闹的,那日奴家可是亲眼见到尸妖伤摇红姐姐的。”
提到尸妖二字,金军阀的脸『色』一沉。
春莺这才想起来,他的儿子似乎就是死在尸妖手里。
怎的好不死不死的,提着一茬呢!
她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低了首不敢看他。
“就算生了黑眼圈,还是一样的美丽嘛。”金军阀心还是大,没有怪罪。
扯开话题,大笑出声。
爽朗的笑声,把睡着的婉兮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才发现宴会厅里多了个人。
还是个脂粉气息很重的女子,浓妆艳抹的却不媚俗。
是个俏丽人儿,尤其是那双媚眼。
半眯的时候,似能勾人魂魄。
副官也连连附和,“大帅看上的女子,那必是倾国倾城的。”
“大帅……看上小女子?”春莺受宠若惊。
金军阀并不正面回答,“先弹奏一曲吧。”
“大帅想听什么?”春莺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拨弄几下。
金军阀手托着太阳『穴』,懒懒的看着她,“本帅连年征战,喜欢听有气结的曲子。”
“十面埋伏可好?”春莺问道。
金军阀道:“那就十面埋伏吧。”
春莺轻拢慢捻,指法十分的娴熟。
虽说没有摇红琵琶弹的那么出神入化,可是人是个可人儿。
秀『色』可餐,美艳动人。
婉兮本来有些困倦的,一听金属碰撞一般的十面埋伏。
顿时清醒过来,坐正了细听。
吴采采却听的费神,打起了呵欠。
心头抱怨着,这些行军的大老粗啊。
怎的都喜欢听十面埋伏,总是听不腻歪吗?
“好!”
一曲罢了,金军阀大声称赞。
什么样的主帅,什么样的手下。
他的副官很懂溜须拍马的一套,连连鼓掌,“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婉兮虽然不懂音律,却也听得出来。
春莺的水平,没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春莺献丑了,让各位见笑了。”春莺不敢拿大,起身行了个万福礼。
吴采采看不惯风尘女子,故意刺她,“我父帅也总爱听十面埋伏,似乎没有摇红弹的精湛。”
“摇红姐姐是我湘竹馆的头牌,我哪里能跟她比啊。”春莺在湘竹馆被摇红压惯了,倒也没有什么攀比嫉妒之心。
吴采采打了个呵欠,“你还是换个曲子吧,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听这个曲子到大的,对着曲子挑剔大。”
“吴二小姐想听什么曲子?”春莺知道吴采采故意刁难她,却也没当回事。
一样的笑脸相迎,在湘竹馆里。
比这个更大的委屈,更难搞的客人。
她遇到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一个个的都被『逼』退。
这日子,还过不过。
吴采采嘴角上扬,“洋曲子。”
“洋……曲子,用中国乐器!”春莺感觉到不可思议。
吴采采看着她,就等着她出洋相,“怎么?不会?”
“二小姐想听什么?”春莺问道。
吴采采伸了个懒腰,“绿袖子怎么样?”
绿袖子在上海很流行,也有一些碟子传到元术镇。
春莺有幸听过几回,并没见谱子,
那曲子一听旋律就知道很难,而且完全是根据洋人的乐器来谱的。
用筝来诠释,很难吧。
“春莺不会这首曲子。”春莺咬着唇。
吴采采鄙视她,“这都不会,还混什么闹儿胡同。”
婉兮都习惯了吴采采这么仗势欺人,春莺可头一次见识。
眼圈一红,似是要落泪了。
婉兮看着于心不忍,还想帮春莺说句话。
省的如此佳人,被『逼』的梨花带雨。
“既然二小姐这么说,何不亲自试试。”春莺一开口。
婉兮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
凭着自己的本事,随随便便就能给吴采采强力反击。
吴采采却是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好啊,那我就献丑了。”
“二小姐请。”春莺请吴采采,在她的位置坐下。
吴采采皱了眉头,“我不坐你做坐过的位置。”
谁都知道烟花女子,身子是脏的。
闺阁女子是有规定不能同青楼女子接触,更不能触碰她们碰过的玩意儿。
可是当着金军阀的面,这样却真是让她颜面扫地。
“香儿,去把我的筝拿来。”吴采采吩咐香儿道。
香儿应了一声,去吴采采闺阁拿筝。
不多时,就把筝送来了。
吴采采重新找个地儿坐下,低头谈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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