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说相声吗?
吴凌恒一下愣住了,然后淡淡而笑,“婉儿,你来了幕州,倒是会吃不少。”
“不是我想吃,是他。”婉兮『摸』着小腹道。
她一向对吃食并不讲究,一下说出这样多的吃食。
还真有点破天荒,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在作祟。
吴凌恒轻轻的在她耳边道:“婉儿,能听到他说话了?”
“以前好像就可以,可却只是稍纵即逝。”婉兮『摸』着小腹,感受着胎儿在腹中的变化。
吴凌恒问她:“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好像一直能感受到。”她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下来了。
好像所有母亲都是这样的,体悟整个生命的孕育。
心会一点点愈发柔软,也会一点点愈发刚强。
那是对弱小的柔软,对任何伤害的刚强。
吴凌恒的指尖从她落泪的地方拭过,“一下要吃那么多,看来他的胃口不小。”
“像你。”婉兮柔笑道。
他捏住她的手,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是啊,我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可你不肯满足我。”
“喂,要出去吃饭了。”婉兮取下衣架上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你把我饿成这样,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大不了,以后……补偿你?!”她羞赧的整张脸都红了,怕他看见,低着头道。
他会心一笑,坏坏道:“那便一日七次。”
“亏你说的出来,还真不害臊。”她感觉腹中的孩子正听着,抬起头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取了皮面具往脸上贴合着,看来是打算乔装出去,“嫁给我这么久,连自己夫君的『性』子都不知道吗?害臊?哼!”
他都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
“你打算隐瞒身份到什么时候?”婉兮踮起脚尖帮他。
他低头看她,以另一张脸的样子面对她,“时机成熟吧。”
“也好,你这样突然出现在幕州,太招摇。”婉兮打理了一下他的小胡子,又帮他把领结扶正。
刚才一番缠绵,婉兮的头发也有些『乱』。
他也帮婉兮理了理头发,“我主要是不想和孔凤翎打照面,觉着尴尬,又想……保护你。”
“你这个人皮面具不太『逼』真啊,出去很容易会『露』馅吧。”婉兮随身带了些补妆的粉盒,帮他在面具和皮肤交接处打了粉。
这样看起来真实多了,可是毕竟不是真的人脸,还是有许多的破绽。
吴凌恒把帽子一压,挡住了脸,“保持低调就行了。”
“还是夫君办法多。”婉兮很开心能和他一块出去吃饭,拉着他的手开门出去。
吴凌恒随口一吩咐,“把匣子带上,旁的都不要了。”
“是,少爷。”清瑜把万历宝匣装进皮箱里,提了出来。
婉兮小声问道:“楼外楼里人多口杂,带着匣子一块去好吗?”
“那也比放在这强。”吴凌恒道。
清瑜一身男装,英姿飒爽道:“刚才杀了王泯那么多人,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
“差点忘了这个,还是你们心细。”婉兮很想问他们失去了这个住的地方,从楼外楼回来该住哪。
不过夫君那么聪明,肯定早就想好了办法。
有些事情他没有主动告诉,多问反而不大好吧。
——
王泯那边得到消息,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听人回报说,派出去的人都死光了。
气的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来了督邮街这偏僻巷子的巷子口。
一块块白布遮了他属下六具尸体,掀开白布来。
才道对手下手狠,全是一枪爆头的。
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
在幕州对情报部的人下手,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没两下就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吴凌恒和清瑜的落脚点。
落脚点人去楼空,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
什么衣服啊、鞋子啊都在,只是完全猜不出来到底是谁住在这里过,连个身份信息都没有。
“好,很好!!这个楚婉兮,还真是不简单。”王泯作为情报部长,第一次受挫,气的原地跳脚。
王泯的手下道:“楚婉兮应该是来见什么人,这房子是专门租给脚夫落脚的。”
“查过租赁这房子的人了吗?”王泯问道。
王泯的手下回答道:“还没来得及,属下这就找房东来问。”
“知道线索就快去,等金大帅问起,小命还要不要了。”王泯自己也是汗颜。
金军阀要是过问此事,很容易迁怒他们。
现在最好的自保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查的一清二楚,一问三不知的后果只有被枪毙的份。
王泯的手下连忙领命,小跑步着出去。
——
“幕州楼外楼”不在督邮街,得上新华路吃去。
新华路、民族街、打铜街,在幕州被称作为小什字。
打铜街都是金融一类的商铺,新华路上有几家中高档的餐厅,其中属楼外楼生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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