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修道之人。”吴凌恒给多拿了一只酒杯,给那道人倒酒。
道人穿着的道袍很眼熟,跟当日九翼道人的穿着异常相似。
身上的气息,也有共通之处。
不是师出同门,也必有什么瓜葛。
那个道人有天眼,可以看见婉兮。
他对婉兮似乎有很强烈的兴趣,“哦?那莫非是官家的人。”
“看你也是见多识广的能人,不过我身份实在特殊,不宜说的。”吴凌恒故作为难。
那人道人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上面写的是最高级秘密保卫科。
“兄台身份还真是来历不凡,不过,我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
吴凌恒对他耳语,“我是特别情报科的。”
道人激动道:“敢情我们还是同事呢!”
“您也是特别行动科的?秘密保卫科是什么地方?也属于特别行动科管辖?”吴凌恒发出了三连问。
道人摇头,“非也非也,贫道直接受命于首辅。”
首辅不就是明朝的宰相么,到了现代了还装『逼』呢。
吴凌恒问道:“你说的首辅,可是指孔老爷?”
“我们同是在职为官,所属职位特殊,可不就是同事吗?”道人说的头头是道。
吴凌恒只能说着他的话道:“也对,能在这种地方遇到您,还真是三生有幸。”
吴凌恒敬了一杯酒,一口干了。
他怀中的婉兮醉的更厉害,咕哝了几声之后。
揪出他怀中的怀表玩,把金属链都掰断了,“嗝~好热啊~”
“对了,你来幕州做什么?”道人见她实在有灵『性』,双眼都没法从她身上挪开。
吴凌恒道:“执行一个特殊任务。”
“秘密保护三小姐?”道人猜测道。
吴凌恒道:“正是。”
“这三小姐真是任『性』,净惹祸。”道人反倒抱怨了一句。
吴凌恒立刻道:“难道兄台你……”
“哎,我也和你一样。”他愁眉苦脸道。
——
幕州,旧无旅馆。
孔凤翎一大早就被前台转接进来的电话吵醒,孔老爷在电话里把她狠狠的申斥了。
勒令她马上回沪,接受军事法庭的裁决。
不管法庭是怎么判决的,她都得接受最终的惩处。
飞沪的飞机十点起飞,必须早早准备。
在楼下大堂叫了杯咖啡,眼皮一直挑个不停。
喝了一口之后,就开始打喷嚏。
她眉头紧皱,“人倒霉就是这样,喝水都塞牙缝。”
『摸』了『摸』旁边皮箱,心道——
【是不是啊,眨么眼。】
眨么眼在皮箱里困着很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我们是要回上海吗?”
“想你原来的主人啦?是他们自己不遵守约定,拿凤凰蛋换你的。”孔凤翎大概也猜到,眨么眼不是真心跟着自己的。
只是双方建立了极强的契约关系,除非她自愿解除。
不然眨么眼就得一直跟着她,哪怕死后都得跟着她下去阎王殿。
眨么眼心里很凄凉:“……”
清早,打铜街很冷清。
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人,几家银行和证券公司都是十点钟开门。
突然间,连着来了几辆别克车。
最豪华的那辆上,下来一个穿军装的男子。
蒙蒙细雨中,副官打了黑伞在他头顶。
他手里拄着钢拐,缓缓走来,“上了年久就是这样,一到雨天就腿疼。”
“大帅,这是您旧伤导致的,得快些找德国骨科的大夫看看。”副官建议道。
进门前,两个金家军帮忙把门推开。
他兀自走进来,四下里找了一圈。
看到孔凤翎之后,目光定格了。
孔凤翎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想着——
【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没有这么赶尽杀绝的吧,也没怎么得罪姓金的吧。】
“早上好,孔三小姐。”金军阀摘掉皮手套,朝孔凤翎伸出手。
孔凤翎坐着狐疑了一会儿,才起身与他握手,“你是来找我的?”
“正是。”金军阀脱掉外套,丢给副官。
在孔凤翎对面坐了下来,招手让侍者也倒一杯咖啡。
孔凤翎也知道这阵势,躲也躲不掉了。
干脆感觉身子一歪,吊儿郎当起来,“什么事,说吧。”
“我是来和孔三小姐交个朋友的,不知道小姐可否愿意。”金军阀笑问道。
孔凤翎觉得好笑,“说把人告上军事法庭就告,现在又要跟我做朋友,笑话!”
“这是撤诉书,孔三小姐可以自己看看。”金军阀从副官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给孔凤翎。
孔凤翎打开文件扫了几眼,心中难免松了口气。
可是这哪有无缘无故天上掉馅饼的事,她没有立刻表现出任何感恩的姿态,“为什么突然撤诉?你的人不是恨我入骨?”
“你刚来幕州,确实给我惹了很多麻烦。”金军阀道。
孔凤翎抬眉,“比如呢?”
“你和你二哥合谋陷害我儿媳,差点弄黄两家联姻。”金军阀抽着雪茄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