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一处如此,有人狂挖鼻屎,有人对屋中精致茶果狼吞虎咽。
还有犹嫌不足的,向门口张望几下后,直接神不知鬼不觉装在怀里。
墙外的人看得瞠目结舌。
竟然已经开始后悔,花费重金进京,不懂为何非要追捧败类。
更别说还有兴致,为他们跟别人互掐了。
太后刘娴见状,对唐婉献上的计策更为满意。
本来沆瀣一气的麻烦,顷刻间就瓦解了一大半。
并且除了打造房屋的工夫,其余未费一丝力气。
谢昀亭也忍不住瞥见少女,桃花面上略带期许的笑意。
看来她果真对隔墙看人,有很大的兴趣。
都说千人千面,起初他还不信。
如今看来,每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还真多。
不光屏风后的人感触良多。
就连在场的大臣也开始战战兢兢。
宫内果然有许多能工巧匠。
这等高深的东西做出来,以后无论人前人后,都要谨言慎行,克己复礼才好。
毕竟,谁也保不齐,宫里哪块墙是透明的。
隔墙有耳就够可怕的了。
隔墙有眼谁能受得了。
想到这,许多朝臣已无心看热闹,纷纷拿出帕子,开始擦脑门子上冒出的汗。
此时,忽然屋内传出一阵狂笑,
“这皇上御出的题目,见识也如此浅薄。
看来只有我的满腔才华,才能救得了天下了。”
以在场所有人微薄的经验,这种话必然是背地里暗戳戳才能说出来的。
如今天子百姓、满朝文武都听见了。
不光听见了,不知为什么,屋内的声音在山野间环绕,简直震耳欲聋。
赵正岚所说的扩音系统,果然出神入化。
那位狂士的拥护者,早就朝各个方向一溜烟散尽。
生怕被人发现来过似的。
害怕受到任何牵连。
外边负责监察的大臣听到狂言,刚准备进去拿人。
却被皇上派人叫住。
考试是大事,其余的之后再处理。
千头万绪的麻烦迎刃而解后,便有空把宽厚爱才的面子做足。
屋内大部分人原形毕露,却有四五位正人君子,认真的在写文章。
眉间流落出的正气与才华,不光让他们本身的拥护者着迷。
也让刚刚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其他拥护者们,倍加珍视。
此时的范寅,身着官服,坐在中间屋子里,核对到场人员资料。
各屋的才子开始答卷时,他便焚了香料解乏。
又命人端些茶果来消遣。
香炉里升起的烟气,让人眉头舒展开来。
最近焦头烂额的事太多了,有点应接不暇。
他昨天才请了个大师看过,说他过了这两日,一切便都好了。
但愿吧!
想到这,范寅捏了捏额头。
再次睁眼时,却发现香炉里甜腻的香气,升起时格外妖艳动人。
随后,便是满身不适的冲动。
松了松衣领,努力保持镇定。
大口呼气后,又吸进去更多香料。
满身该死的膨胀和狂躁。
范寅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
此时却听门外传来娇声,
“范大人。”
还未等范寅回神,红玉便端着茶果走进来。
她低眉浅笑,脸颊粉润,通红的樱唇,像是一揩就能掐出水。
“大人请用……”
还没等“茶”字说出口,手里的托盘便被打翻。
随后肩膀就被抵在玻璃墙上。
范寅顾不了许多,迅速做着脑中浮现的事。
红玉一脸无辜,泪眼汪汪地摇头,
“大人,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她只觉得七零八碎的衣料,逐渐滑落到脚边。
亦知道自己背后,是数不清的眼睛。
范寅此时疯了似的将身体压向玻璃,嘴唇忙碌间,不忘口出狂言,
“打扮得这么好看,居然还问我要干嘛!
像你这种如花似玉的年纪,没人疼怎么能行。”
红玉不适耳边的痒热,与核心所受的陌生力量。
哭着哀求道,
“范大人,你放开我啊。”
这种抵抗,在此时的范寅眼中,简直蓄意且致命。
他曾有一瞬清醒,想着当值时,有此行径是否妥当。
随即便打消念头。
以前也有过,而且好多次。
他抬手捏住红玉的下巴轻笑道,
“我知道你害怕。
今天回去我就休了家里的母夜叉。
长夜漫漫,通宵达旦的滋味,到时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他边说边拍了拍红玉心口,满足地勾唇,
“你放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屋外人山人海,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惊叹于玻璃墙内两道晃动的白光。
还有配着沉重呼吸和呜咽,完全不着边际的鬼话。
那声音,在扩音系统的作用下,不光霸占了人的耳朵。
还在逐渐霸占脑子。
让本就炎热的夏季,变得更加难捱。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朝廷命官,强霸弱女,白日宣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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