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强忍不舍准备割爱,却换来狗皇帝一脸懵。
少女想再说一遍,可嘴却不太听话。
应该是他不想要。
一定是。
主要是她也不想给。
只是不给,狗皇帝就会厚颜无耻的蹭睡。
方才还说,想知道范寅的藏身处,要等的明天早上。
明摆着今晚还要过来。
得想个办法,把他撵走。
少女唇角勾起,尽显乖巧善意,
“这几日好多来拜见的宫嫔,都被回绝了。
想来她们不是来找我。
皇上应该,多去看看她们才好。”
习惯了她天真着说恶毒的话。
偶然听到规劝的话,居然让谢昀亭阵阵不适应。
他知道她介意与人同榻。
只是,若他依旧睡在乾阳宫,选唐婉进宫的目的就可能被发现。
还有就是……
此时,观尘在车外低声,
“皇上,找着了。”
谢昀亭面色冷峻,急切把手伸出窗外。
待回来时,手心多了张字条。
他谨慎地摊在手心,似防备身边的人。
眸光扫过后,似有惊喜之色。
而后迅速攥紧手心。
唐婉想从书页里,偷看字条的内容。
可狗皇帝收手太快,瞬间藏于指缝中。
上边写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找到了什么?
少女心口仿佛无数只猫爪,被抓得痒兮兮。
谢昀亭剑眉舒展,像心情极佳,
“今夜有事要在乾阳宫。”
随后像是戏谑地捻了捻手里的字条,
“爱妃终于可以安枕了。”
少女美目微滞。
方才还想着,反正他都会赖在汐月宫。
到晚上寻个机会,看看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不光说不来,还有挑衅的嫌疑。
此时,少女竟然想劝他留下来。
……
傍晚,汐月宫。
唐婉瞧着桌上的插花,偶尔瞥向门外。
因好奇纸条上写的什么,前所未有盼着狗皇帝会来。
她最害怕的是,皇上也在查萧北。
若是他还活着,且被昏君知道了。
没准会被杀害。
可原本水润的花瓣,都快等蔫了。
也未见谢昀亭推门。
少女托着香腮,已无心再翻手里的书。
忽然,门开了。
进来的却是琉璃。
她凑到少女身侧耳语,
“少主,范寅找到了。”
意外惊喜!
本来无所事事的少女,美目染上一丝魅色。
她向琉璃使了个眼色,假装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要睡下了。
你们守在门外,什么事都不要吵醒我。”
外边的宫女太监们,平日里没少得少女赏赐。
自然殷勤地应下。
心中想着,就算皇上来,也得帮着拦住。
唐弘做梦也想不到,他精挑细选的东西,最终都是赏人的用处。
唐婉与琉璃换了装扮后,掀起后窗翻出去。
随后,两人转上房顶,在黑夜中跳跃穿行。
……
范寅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像是在睡觉。
眼缝中黯淡的光线,让人误认为已是午夜。
恍惚间,好像有女人的人影,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
脸上的拂着笑,极为亲切熟悉。
她越走越近,脸颊被头发遮住一半。
待到面前时,忽地抬起头。
是郑钰。
她双目突起,爆满血丝。
舌头垂在嘴角,脖子上有勒痕。
一副狰狞的面孔。
范寅顿时被吓醒。
模糊间好像身在陌生的地方。
如谢昀亭所料,他一天之间什么都没了。
毕竟,没人愿意与没了官位,又名声扫地的人为伍。
许家把他如狗一般撵出来。
平日里那群酒色朋友,躲他如瘟神。
姓刘的那家伙,平日与他称兄道弟,拿了他不少好处。
如今见他惹怒太后,也急着与他撇清。
人呐,终究是荒唐。
忙前忙后,昨儿还觉得自己呼风唤雨,春风得意。
今儿就如丧家之犬,差点流落街头。
他忽地想,到底是谁要害我?
只凭一个红玉,做不了这么大的局。
御史监察?
也没这么大的手笔,更没这么大的胆。
想到这,他忽然被吓清醒。
目光汇聚处,是位倾城绝色的女子。
这女子,看着好生面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照理说,全京城的名门贵女,他都知道。
若有如此相貌的,必然会设法得见。
唐婉见他睁眼,缓缓起身向他走去。
“你醒了?”
这声音,温婉动人,倒是像位故人。
他只记得她擅长刺绣,其余的,全都记不得了。
好像,为了永绝后患,还找了群流氓把她逼死。
对啊,她都已经死了,怎么能站在这呢?
况且,这位美人。
与安若织虽然眉眼相似,却比她美上许多。
那个成天只会做绣样的榆木疙瘩,除了会见他傻笑,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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