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刀光剑影,兵士腰间的刀已出鞘,死死围住负责的囚车。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若是重犯再被劫。
恐怕肩膀上,本来不太稳当的脑袋,就真得掉了。
可是眼前的蒙面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
抬起刀就冲了过来。
一阵阵锋刃进攻和抵抗的声响。
黑衣人空隙间,时不时相互对视。
像是,初次见面,要认清对方是谁一样。
好在他们都意在囚犯,无心伤人。
不然,他们招招占上风,想要命的话早招架不住了。
最终,囚车周围的兵士败下阵来。
却因害怕朝廷怪罪,用肉身死死抱住囚车。
其中一个黑衣人,翻到车顶。
用刀砍破罩在囚车上的黑布。
那囚车内哪里有人?
只是些废弃的铁枷,和生锈的锁链。
黑衣人一惊,知是中计了。
在夜空中犹如飞天漫步般,依次划掉所有囚车上罩着的黑布里边都是空无一人。
“中计了,快点撤啊!”
正在打斗的其他黑衣人,听见喊声同时收手。
却听四面八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骑在马上的军官放声大笑,
“大胆狂徒,竟敢劫持朝廷要犯,给我拿下。”
把路堵了个水泄不通的兵士,快速围过来。
黑衣人相互对视后,迅速点头各自回应。
随后同时轻功一跃而起,顷刻间消失在房顶或者墙后。
“人呢?怎么不见了?”
“把附近包围起来,挨家挨户的搜,他们跑不了。”
堵在巷子里的兵士,立刻举着火把分头散开。
随后,就是各处急切的叩门声,
“开门开门,查劫囚的罪犯,窝藏者与之同罪。”
本来安静的巷弄,瞬间燃起各家灯火。
不明白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掺上窝藏罪犯的嫌疑了。
……
宫门角落,马车来来回回,络绎不绝。
从外边过来的大木箱子,都由小太监们搬到宫门里。
规规矩矩地排了一地。
几个小太监一一细致核对过,还边往册子上记着。
旁边单独的一个箱子,自成一排。
显得格外突兀。
躲在高处房角的唐婉,容貌已被黑色面纱遮住。
只露出绝世的美目。
她细细端详周遭的动静,顺便瞧了眼箱子里的珠光宝气。
范寅当官统共没几年,私下里囤的财产,简直多到令人发指。
他往日胡作非为,却未有什么败露。
想必是贪下的钱财多,散出去打点关系的也多。
长此以往,周而复始。
京城大半官员都收过他的钱,替他行各种方便,他的钱也就越收越多。
只不过,范寅做梦都没想到。
他存下的这些家财,除了送人的和花在女人身上的,如今都要入了国库。
运箱子的马车就剩最后几个。
小太监们搬下箱子后,管事公公叫住驾车的人,
“这箱东西数目对不上,抬回去重新清点好了再送过来。”
管事的边说,边加重了语气,
“核查仔细喽,再出什么差错,仔细你们的脑袋。”
车上的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抬回箱子装好。
用绳子仔细捆牢后才往回赶。
待马车全部卸完,宫门缓缓关上。
一行车马沿着宫墙外,最终进了小巷。
只有那装了箱子的车,看起来极其显眼。
唐婉抓住琉璃的手,沿着房顶迅速跟上。
直到一个细窄的十字路口,前后马车速度放到最缓。
拖了很长木板的车身,要来去几次才能转过弯。
许多马车都堆积在巷口。
唐婉目光盯在那个木箱上。
待木箱转弯时,她与琉璃短暂的对视。
这时候是抢箱子的最好时机。
还没等琉璃跳下,就见对面屋,腾空而出三个蒙面人。
这三人武功至少都在琉璃之上,直接跳到十字口的箱子边,企图用短匕割捆在箱子上的绳。
前后马车的车夫们,立刻从车上站起,抽出腰间的软剑,同时向中间的仨人刺去。
仨人像早有预料,旋转周身一跃而起。
脚踩在刺过来的剑锋上,借力后向三个方向,踢住车夫们的下巴。
“咯嘣”几声脆响,五六个人痛得捂住嘴,却丝毫不敢大意,继续守住木箱。
这些所谓的“车夫”,明明都是练家子。
直到此时,唐婉才确定,那箱子里真的是是她寻了多年的萧北。
他果真如秦敬所说,一直被暗囚在宫中。
是范寅那一句供词,让狗皇帝或者太后怕被人发现,便不得不转移出来。
为障人耳目,还让刑部假装转移囚犯。
文先生派去吸引官兵的人,应该都安全撤回了吧。
自己来劫萧北的事还是不让他们知道得好。
南城的灯火,应该是在搜查“劫囚的罪犯”。
可是,这三个人是哪里来的。
抢木箱是劫财,还是……
唐婉忽然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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