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不假思索道:“约莫两刻前,臣女与佳柔郡主去了不远处的水榭,到开宴时回的。”
郭悠沉吟片刻对一旁的宫娥吩咐道:“取来白纸和小刀,将温姑娘鞋底的土刮下来放在纸上。”
温卿儿依言坐回凳上,双足微微悬空方便宫娥取土,不一会儿,那宫娥便刮了一小撮放在纸上,双手捧给了郭悠。
郭悠奉到蔺大人面前,两人细细辨识一番,相视点头,郭悠朝皇后娘娘拱手道:“据蔺大人与臣的探查,温姑娘不曾去见过苏姑娘,温姑娘不是这杀人凶手。”
见温卿儿洗清了嫌疑,端妃与应姒不禁松了口气,这下子皇后总不至于再抓着温卿儿不放了。
“不可能!”苏幼白慌忙道,“大人仅凭这点儿土,就能判定温卿儿没有杀害我妹妹吗,大人也太草率了些吧!”
“苏大姑娘这是在怀疑蔺大人与臣吗?”郭悠从到裕华园起便是一幅处变不惊的样子,不管谁说什么都不变神色,可苏幼白竟怀疑自己数年的经验,郭悠便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臣自进入刑部,八年间接手的大小案件不计其数,就说这用簪子杀人的案件就有四五十起,臣只在刑部八年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蔺大人了,莫不是苏大姑娘真的有大神通,一眼便能认定凶手了?”
苏幼白哪有这本事,只是看温卿儿这么快便洗清了嫌疑,心里着急罢了。
苏幼白只得喏喏道:“大人莫怪,臣女只是太想快点找出凶手,让妹妹沉冤昭雪罢了,言语之处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要跟臣女一介女流之辈计较。”
郭悠轻哼一声,这苏幼白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就是想趁着事乱公报私仇,说的倒是大义凛然,一心为妹妹报仇的样子,自以为别人都看不穿这点儿小把戏,瞧不起谁呢!
郭悠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苏幼白道:“所有在这一个时辰里见过苏二姑娘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苏大姑娘既然看见了苏二姑娘,那就说明苏大姑娘也有可能是凶手了,还请苏大姑娘也验证一番吧。”
苏幼白脸庞划过一丝慌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大人这是做什么?臣女都已经向大人认错了,大人为何还要为难臣女?臣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大人原谅?”
说着,苏幼白惨白的小脸划过一串串泪珠,帕子沾着鼻尖,瘦削的肩膀随啜泣微微颤抖,竟有些风吹就倒的柔弱之感。
“郭大人这样为难一个女子怕是不妥吧?”皇后苏氏将苏幼白护在怀中,凤眸直瞪着郭悠,强忍着怒道。
“娘娘此言差矣,臣不是那心胸狭隘之辈,苏姑娘说的话臣怎么会放在心上,只是。。。”郭悠沉吟半晌,不见下文。
“只是什么?郭大人但说无妨,皇后娘娘向来宽厚仁慈,郭大人不必藏着掖着。”萧贵妃笑道,适时地添上一把火,先给苏氏带个高帽子,那郭悠若真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看苏氏还怎么下的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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