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苏氏面色不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拆自己的台,只得颔首应下。
郭悠见状,便沉声道:“只是苏大姑娘自己都摆脱不了嫌疑,又怎么能指认他人,所有见过苏二姑娘的人都是要验的,不如就先从苏大姑娘开始吧,这样说出的话也可信些。”
说来说去还是要验苏幼白,这郭悠果然是个睚呲必报,不肯吃一点亏的,先前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皇后苏氏也只得应下,将怀中的苏幼白推了出去。
“幼白去吧,只是去验一下,姑母在一旁看着呢,定不会让你平白受什么委屈的。”
“不!不!姑母我不去!”苏幼白紧紧捉住苏氏的衣角不松手,瞪大的眼睛中嗪满了泪水:“郭大人想害我,蔺大人也想害我,他们都想害我!是温卿儿!他们都和那温卿儿串通好了的!”
“姑母信我啊!姑母!都是她们想害我!”
听到这儿,众人都品出不对味儿来了,只是验证一下而已,苏幼白为何反应如此之大?若真是坦坦荡荡,应该像刚刚温卿儿那样,大大方方的验就是了,何必如此抗拒?
皇后苏氏的脸色也陡然一变,将苏幼白的手指甩开,厉声道:“按住苏幼白,验!”
随着姑母的话音一落,苏幼白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不用周围的嬷嬷和宫娥们伸手去按,苏幼白已经软塌塌的躺倒在地上了,神情木然,显然是自知大势已去。
郭悠等不及宫娥一点一点的将苏幼白鞋底的土刮下来,两步并一步的半跪在苏幼白足边,夺过宫娥手中的小刀,直接将最外面那层鞋底给割下来了。
郭悠将薄薄的鞋底递到蔺大人面前,两人细细一比对,与死去的苏幼莲的鞋底一般无二,先是一层园里的细沙,再是沾着细小竹叶的粘土,只是苏幼白的不明显些,想来是行凶完回来沾上的。
只见郭悠将二人的鞋底递到皇后娘娘面前,指着苏幼白发间的水晶簪子道:“苏大姑娘想来就是用这个簪子杀的人吧,院里的苍蝇都闻着味儿过来了,姑娘竟还戴着,臣都要夸赞苏大姑娘一声胆大心细了。”
“苏幼白!你说!你为何要杀你妹妹!”皇后的心都在滴血啊,指着苏幼白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
死了一个苏家的女儿还不够,没想到最重要的那个也搭了进去,结果到最后,竟是窝里斗,苏氏当真是气极!怒极!
苏幼白轻笑一声,杀人之事暴露,她已经完了,随意将头上的水晶簪子扔到了郭悠的脚边,解释道:“苏幼莲知道了我怀了齐景峘的孩子,拿此事勒索我,我才不信给了银子苏幼莲就不说出去,因此便杀了她,她这是自找的。”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苏幼白明明是太子未进门的侧妃,可她却与三皇子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一旁的上官灵呆愣着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连手里的茶盏都捧不住,青瓷点花的茶盏直直地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苏幼白,你少血口喷人!”齐景峘猛的站起身来,朝苏幼白怒斥:“你将来是皇兄的侧妃,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你要死便死,为何还要拉着我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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