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可算是玩得尽兴了,温卿儿腹中还饱胀着便没有用晚膳,只是斜斜地躺在贵妃榻上消食。
温卿儿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闭目养神,鼻间是满满的馨香味,温卿儿撇着眼睛,扫了一眼帷帐外挂的新送来的两个新荷包,总觉得这味道比以前要浓些。
想来是新做好的,味道浓些便浓些吧,温卿儿只略思索了片刻便将它抛之脑后,又闻了一阵倒也习惯了这股香味。
温卿儿只躺了片刻,便听到窗棱外发出一阵“笃笃”声,温卿儿面上一喜,赶忙开了窗让外头的小鸽子进来。
最近天总下着雪,温卿儿怕小鸽子冷,还特特寻来颜色浅的碎布给小鸽子做了个马甲,她这儿的雌鸽一件,应煜那儿的雄鸽一件。
可谁知温卿儿那雌鸽还没送几趟信,便跟应煜的雄鸽生了蛋,倒是没听说过鸽子冬天还会生蛋的,可把温卿儿和应煜二人给羞坏了。
这几日应煜便先将雌鸽和两枚蛋带回去细细养着,送信便只靠雄鸽来回跑了,前几日应煜因为此事和温卿儿说笑着。
说是自己连媳妇都没有讨到呢,如今连和温卿儿见面也十分艰难,这两个鸽子倒好,连娃娃都有了,简直人不如鸟!
温卿儿取了那鸽子的腿上的信来看,上头写着:“卿卿的一对儿俪皮阿煜已经收到了,心中十分欢喜,卿卿若是想娶阿煜也使得,阿煜这就备好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嫁给卿卿。”
温卿儿看完,顿时哭笑不得,这俪皮可不是她备下的,而是哥哥拿着礼单,也先选了一堆杂七杂八小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里头夹杂着两张俪皮,非要将这口气讨回来。
温卿儿原只是说笑,倒是没想到哥哥还真当了真,可惜阿煜才不会觉得为难和没脸,人家可是收的心安理得,这不!嫁妆都备好了!
温卿儿有心捉弄,便寻了个小纸片,将事情的原委三两句写上,又道:“阿煜这一嫁可是要嫁给我哥哥了,卿儿才不要和阿煜做妯娌!”
温卿儿偷笑着塞到竹筒中,放了那鸽子回去。
也不知是今日玩得太累了还是怎的,温卿儿总觉得有些精神不济,又撑着眼皮等了半个时辰没等来回信,温卿儿便合上了窗。
随意给外间的茯苓交代了一声,便准备歇下了,整个人困得连晚膳也顾不得用了,直接便叫人伺候洗漱躺在被窝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可这觉也睡得极不安稳,温卿儿只觉身子头脑重的厉害,一会儿梦到自己掉水中了,一会儿又梦见应煜又要出征,后来受了很重的伤。
似乎有知觉似乎又迷迷蒙蒙陷在梦境之中,温卿儿想睁开眼睛,可那眼皮似乎有万斤重,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从梦境中挣脱不开。
直到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叫着她的名字,温卿儿这才悠悠转醒,屋中还是一片黑暗,温卿儿只能从面前人的轮廓中看出来人是谁。
“阿煜,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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