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是跟在温兆真身边的老人了,从十来岁的时候便在温兆真身边做小厮,若不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赵管事也是不想离开的。
这会儿看见府里二少爷这个样子也顾不得说什么,赶紧跑去街上叫了郎中来,也请不起什么好的,只拉回来了个跑江湖的。
那江湖郎中还算是有些本事,也不知用了什么粉末,往温亦硕伤口上一洒,那血便慢慢止住了,只是伤口还往外翻着,这会儿失得血多,瞧着很是不好的样子。
旁的那郎中也没什么主意了,便只叫人看着点儿,若是三入内能醒来便好说,只是养养外伤便罢了,若是三日内没有醒来,那可就不止外伤的事儿了,恐怕是伤了脑子。
要么醒来了也成了傻子,要么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那江湖郎中也不是个委婉的,直接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温兆真听罢便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如今他更是错上加错了,这下儿可是彻底完了。
赵管事也一阵唏嘘,这温府走了背运,竟是一直都背着了,眼看着过几日二少爷便要春闱了,可出了这档子事儿,赵管事摇了摇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连这看病的银子都是赵管事自己出的,将自家老爷扶起坐好,赵管事没在说什么,便径自离去了,他也实在是仁至义尽。
也不知是温亦硕命好还是怎的,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虚着,根本下不得床,脸色也苍白的厉害,日日也不开口,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瞪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兆真也不再醉着了,日日守在温亦硕和自个儿老母亲身边,只等着天再暖和些了,便带着人回乡下去,买几亩薄田,这日子也就将就着过吧。
这一养病便将春闱耽误了去,如今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府里维持日常嚼用已是艰难,也没什么好药材好东西给他滋补着,便只能这般让他慢慢修养过来。
派出去打听的人细细给应煜讲了,应煜听了也是一脸的唏嘘,温兆真落的这般地步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的结局罢了,平日里没结什么善缘,只是一个义绝便将自己拉了下去。
可温兆真偏偏自己还不是个争气的,先前林氏走时也是给府里的账上留了银子的,不说多,也是够府上花上半年的了,林氏不说念不念旧情,可也不是不给人留活路的。
若不是因为温兆真自己不争气,还有梅姨娘的背信弃义,又怎会这般了。
应煜不好说什么,只叫人以林夫人的名义给温亦硕送些好药材过去,回头也知会林夫人一声,到底是和温亦硕感情颇深的,林夫人心软,少说不得拉一把。
应煜写了信,一封给温卿儿,一封给林夫人,温卿儿哪儿没敢照实了写,只说了些温府艰难的话,具体的还是等他办完了差,亲自给温卿儿说也不迟。
十日过后想来温卿儿的身子也好了许多了,温府的事儿也能处理个大差不差的,说起来也不会让温卿儿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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