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笑了笑,总觉得这李管事的作态时偏要惹她发怒似的:“李管事莫不是忙着喝茶吧?,瞧你手里端着的茶壶,本夫人老远可都闻见那股子清纯高爽的味儿了,李管事不先解释些个?”
刚刚逐流叫他来的时候带上君山银针时他便觉得不妙,可被人直盯着也不好偷偷换了去,只得将泡好的茶端来,一路上心底都琢磨着呢,到底是哪个多嘴的将他的事儿捅了出去。
这事儿他也没怎么跟人提起来,哎呦!莫不是那买卖奴婢的于妈妈吧!之前总阴阳怪气的说自己是这府里最会贪墨银子的。
呸!也不瞧瞧她自个儿的好本事,这成日里府里丫鬟小厮买卖,哪个不得叫她刮下来一层皮,手可黑着呢!
自个儿是狐狸还嫌别人一身骚!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先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她温卿儿一个黄毛小丫头,家里不过是做生意的,什么金嘴银嘴的连这么好的东西也用过?
叫她一声夫人还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随意糊弄个两下,便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李管事这般想着,心中也不惧了,这会儿说起话来也甚有底气,可现下一对上温卿儿那信誓旦旦的视线,他心里忽地打了个突,只觉不妙。
李管事讪讪的笑笑:“这茶不是什么入流的,定是不如夫人喝的好,况且我一个府里的管事儿奴才,也用不得什么好茶,这会儿夫人闻着不同,兴许是觉得粗茶新鲜,另有一番滋味罢了。”
温卿儿抬手让身边的念夏将李管事手里那壶茶端来,李管事起先还想着手一滑,当着人面将茶毁了去,可架不住身边还有个武功高强的逐流。
只随手一接,转圈便到了念夏的手中,逐流往旁边站了站,临着李管事旁边儿的时候还笑着提醒了一句:“管事若是手脚不利索便直说,夫人向来是个体恤的,不舍得您一把年纪还劳累呢!”
李管事紧紧在袖下攥了攥手心儿,眼睛直顾着念夏手中的茶壶,到底是没说什么。
念夏从一旁拿了一个早就备好的琉璃杯,倒了一半递给了温卿儿,温卿儿看了看便道:“李管事恐怕是喝得好茶太多了些,这极品的君山银针都能算是粗茶的话,倒也没几样能称得上好了。”
“你一个账房管事,一年也不过二十两银子,就是加上逢年过节主子们的赏赐也不过二十五两,就是攒一辈子的银子,也买不到这般好茶啊。”
“更别说,咱们侯爷屋里的君山银针还没这么好的成色呢,你倒是个厉害的,这用度竟是直逼宫里的主子们了,不会是管事您偷换了侯爷的用度吧?”
李管事被温卿儿说得一阵头皮发麻,他干这事儿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了,刚开始只是偷偷拿走一撮两撮,再用那些个抵档的给填上,后来见侯爷哪儿也没什么动静,便也越来越大胆了。
直接换了爷的东西,让侯爷喝抵档的,他喝极品的。
茶嘛,不都是一个味儿!
侯爷那般喝茶跟牛嚼牡丹似的,就是给了茶沫子估摸着爷是喝不大出来的,谁知道温卿儿这小黄毛丫头还真是个识货的!
喜欢应与卿卿度余生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应与卿卿度余生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