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笑着看李管事的眼神越发的怨毒不满,这神色可是正中她下怀,明明别人都如何如何,为什么偏他一个受罚的。
温卿儿要的便是李管事心中这般不平呢,到时候胡乱攀咬起来,在座的各位管事谁也别想独善其身,狗咬狗也省得温卿儿一个个的揪起来了。
这会儿送去见官的吩咐一下,逐流便立刻拽着李管事的胳膊将他压出去,李管事脸色一白,立刻绷不住了,一会儿恐怕小命儿都不保了,便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夫人我冤啊!我这般作为全是小杜夫人指使的,每年落得的一半银子都给了杜夫人了,我且年年记账呢,还有管家、那府里的大库房他管着,可没少倒卖府里的字画物件儿,再用赝品充入。”
“还有于妈妈、针线房的方管事、采买办的!谁手底下都不干净呢!我们全是听杜夫人的指使,借侯府给她娘家敛财、、、、”
李管事这个口子一出,被他点到的几个管事顿时坐不住了,采买办的桂婆子还好,她可是一早便投奔温卿儿了的,再说这些年她也实在没捞着什么,便也不怕温卿儿查。
可那于妈妈和方管事可坐不住了,这会儿心里慌的厉害,听李管事已经将小杜夫人给抖落出去了,估摸自己的事儿温卿儿知道的也不少,这会儿也不管了,直接也你一嘴我一嘴的将什么都扣在小杜氏的头上。
“夫人莫听他胡呲!我可是什么都不敢贪墨的,在杜夫人手下活着已是艰难,为了一个糊口的活计只能听令于杜夫人!”
“是啊夫人!奴才那针线房也是,明明都是下脚料的破烂玩意儿,可杜夫人偏要咱们府上重金收了去,那些个针头线脑的都不能使!一摸就断,夫人且不知道我们房里过什么日子呢,绣花的妹妹都瞅瞎了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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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卿儿瞧着这场面也都说得差不多了,立刻绷着脸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这儿是侯府不是菜市场!还有没有规矩了!”
此言一出,别看温卿儿年纪小,可还真有几分气势,下头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吵着让逐流放开的李管事也歇了火,这会儿个个都鹌鹑地的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的。
只听温卿儿沉声道:“杜夫人管家可都十多年的光景了,一直将咱们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你们一个个的倒好,自个儿犯了错偏要推给杜夫人!”
“既然这事儿你们说不清,也不知道谁到底说了假话故意污蔑杜夫人,那今儿便趁着这个机会彻查,这些年不管是大宗银子出入还是一文一文的银子都得给我对上数了,若是对不上,在谁哪儿出的岔子我发落谁!”
“若是杜夫人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本夫人今儿定给杜夫人一个公道,免得以后你们又拿这些个说嘴,若是杜夫人真像你们说得这般了,自由本夫人拿着账目和杜夫人老夫人对峙去!绝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叫好人被人冤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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