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饶是咱们,要说下笔去写,恐怕还费些时间,他们这小小年纪的能写出?”温卿儿有些耐不住,问了一句。
王夫子笑笑:“王妃莫急,只再待两刻钟的功夫,学生们便也该交卷了,届时王爷和王妃也都瞧瞧,别看学生们年纪小,一个个的可也都不必旁人差呢。”
倒也知道王爷和王妃是来给小世子找先生的,这会儿王夫子便弯着腰朝阿平问:“就刚刚小人说的题目,世子爷可知道如何解?可知如何写?”
阿平这会儿可是得意不起来了,他读的书虽然不少,可要说写,还真不太会写什么,他这些天才刚学握笔,会的字着实不多。
“王夫子,如今只能先跟您说说,可这写,阿平会的子还不多,夫子等阿平先苦练一月,定是能给夫子交上答卷。”
王夫子不是什么严师,反而透着些和蔼,惯是喜欢和自个儿手底下的小学生玩闹的,这会儿听了小世子一本正经的话,也是忍俊不禁。
“那不若您先给夫子说说,夫子听听瞧瞧世子爷学问如何。”
阿平抿了抿小嘴唇,看着像是在心中组织言语似的,而后便慢慢说出来:“阿平不会什么之乎者也的,夫子且听听吧。”
“我觉得开源节流之中,二者皆重,不过开源更重些,便是拿爹爹的封地来说,北疆与甘州此地,惯是贫瘠,若是只节流不重开源,这贫瘠还能节流到哪儿去,唯有寻求开源才是。”
“以小见大,若是一国只重节流,那此国只会不断的衰弱,节流应该是节不必要的开支,就想修院子,何必修的那么勤了。”
“这开源之法我知道的不多,便是拿娘手底下的庄子铺子来说,若是今年得利好,也不着急享乐或是嘉奖下头的人,而是先反思反思这一年里有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下一年若能拿着赚来的银子扩大了铺子庄子,下一年的生意就会更好。”
阿平说完,这会儿倒也觉得自个儿还差得多了,心中不免气馁,总觉得自个儿如今连说话也说不好了。
王夫子看着不到四岁的世子能有这般想法和见实,也是觉得不俗,若是假以时日能静心读书明智,定是能成为比王爷更有作为的。
“在教授世子爷上,王爷和王妃着实是费心了,世子爷的见识很好,不想与他差不多的孩子,说话做事多是照本宣科,少了几分灵性。”
王夫子这般评价可是很高了,也极少这般夸学生。
这会儿还不等应煜和温卿儿去问王夫子可愿意教授阿平一段时间,反倒是阿平,小小的孩子直接站在爹年前头去朝王夫子行礼。
“王夫子可愿意收学生?阿平虽是愚笨了些,可愿意认认真真的跟着夫子读书习字,夫子是个有本事的,阿平就想跟着有本事的夫子学。”
说完这话,阿平歹爷还记得练武的事儿,便跟夫子打商量着:“学生可否每日和夫子学半日,剩下半日学生还需得跟着爹爹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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