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村村北的柴火垛是在清晨烧起来的,十多个柴火垛一同起火,火势很大,映红了半边天。
还好这些材火垛离村子远,否则村里的房子也要跟着遭殃了,村里的房屋大多数都是茅草屋,真的烧着了后果不堪设想,前些年村里着过一次大火,那次的大火差点烧了半个村子,水火无情,犹以大火为甚。
人们还在熟睡中,突然被一阵钟声惊醒,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匆匆穿上衣服跑出屋,都站在街上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大魏村的村防每家每户都有责任,也就是每个男人都有责任,村里约定以钟声和锣声为信号,情况紧急就先敲钟后鸣锣,一旦敲钟响锣马上就会跟上。
“潘家坳来放火啦,潘家坳来放火啦,男人集合,男人集合...”村里的更夫敲着铜锣沿街喊道。
眼尖的一出门就看见村北的火光,刚出屋的听见报警声也明白了所发生的警情,他们都向村北着火处跑去。
到了火场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那些个柴火垛已经着落架了,烧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了灰烬,也就没有扑救的意义了,他们都站在远处议论纷纷。
“乡党,乡党,快过来,快过来...”离村口不远的场院上有人大喊道。
众人纷纷围拢过去,只见四个人正躺在场院中间,他们身上血迹斑斑,披头散发,衣服支离破碎,个个大声呻吟着,看着很是惨。
“咋哩?咋哩?”有村民问道。
“这不是王家大院的二管家吗。”有村说道。
“乡党们,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们四个因为制止潘家坳的泼皮烧咱村的柴火垛而被打哩,下手多重,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你们看看!”王管家声嘶力竭地冲着围观的众人喊叫道。
“潘家坳的?”有村民问道。
“对,就是潘家坳的那些狗日的,他们半夜偷摸过来放的火,多亏我们家丁发现的早,否则你们的房子也被点哩,弄不好睡着觉就被呛死了烧死哩!”王管家继续激动的喊叫道。
“狗日的潘家坳,都欺负到咱们头上啦!”有人喊叫道。
“潘家坳没个好东西!”有人喊道。
“大伙说说,咱们能咽下这口气吗?咱们能被他们这样祸害吗?”王管家大喊道。
“不能。”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咋办啊?”王管家问道。
“报官。”有人喊道。
“把放火的抓住剥皮。”有人喊道。
“把潘家坳都点哩。”有人喊道。
......
一时喊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愤,人们的报仇的火焰已经被点着。
“大家听我说,听我说,咱们这仇得报,我刚才请示族长哩,他老人家吩咐哩,此仇不报非君子,让咱们今天就把仇报哩,要咱们血洗潘家坳,把他们彻底制服,大家同意不?王管家问道。
“同意。”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喊道。
“听我的,听我的,现在都回去抄家伙,咱们去潘家坳报仇。”王管家大喊道。
众人得了命令,纷纷解散,都急急地跑回家去取武器,一时村里吵杂起来,火药味越来越浓。
“你们四个真是怂货,咋让人给打这样!”王管家看看四周没人,冲着底下躺着的四个人骂道。
“唉,大管家,别提了,一下涌出了十几人,提起一点预兆都没有,上来就打啊。”王雨霖坐起来捂着脑袋哭诉道。
“你们是废物啊,不会还手,不是都带着家伙嘛。”王管家继续骂道。
“他们人太多哩,都拿着大木棒,围着打,都抬不起头。”一个家丁说道。
“我们就是跑得快,要不就没命哩,你看看我们这伤,都是离致命伤不远,我们就是命大啊。”王雨霖把头上的伤口露出后说道。
“昨天走时不是嘱咐你们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嘛,你们忘哩?”王管家问道。
“我们真的没暴露,没一个人盘问我们,殴打我们的人也没问我们来处,就跟认识我们一样。”王管家回答道。
“那是有认识你们的?”王管家问道。
“我想应该是潘虎那厮背后认出了我们,要不谁会知道我们是王家大院的。”王雨霖猜测道。
“那个事你确定坐实哩?”王管家正色地问道。
“坐实哩,我保证,差不了。”王雨霖坚定地回答道。
王管家沉默了,他眉头皱着,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今天这个局是他跟王老爷一起做的,柴火垛也是他俩派人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全村人的仇恨引起来,因为潘虎已经被惊了,再派王家大院的人去是抓不到潘虎的,弄不好还得像王雨霖他们似的挨顿揍,所以才想出来这个坏主意,要举全村之力来抓潘虎。
“你们见了潘虎影没?”王管家问道。
“没见,但听那人说潘虎天天在赌场呆着,那人不会说谎。”王雨霖回答道。
“那赌场是他开的?”王管家问道。
“不是,潘虎只是个赌徒,平常也帮助维持下,赌场主人没有问出,应该也是潘家坳的人吧,否则外人没法在潘家坳开赌场的,潘家坳鱼龙混杂,水深得很。”王雨霖分析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