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凝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她眨了眨眼皮,便没了动作。那双大眼睛散发着莫名的光芒,让人意味难明,让看到的人心之醉醉。
雄晓宇犹自坐在软软靠垫上自怨自艾,眼珠子盲目看着自己双脚,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竟是舍了一旁大好美景。对的,不是薛冰凝这个大美妞,是冬天的深湖,湖面零零碎碎的冰块,岸边是披着雪衣的劲松林立。
真是好生可惜,可惜了那蜿蜒曲折,可惜了那曲线毕露。
方才他说了声“我不想你走”,可谓胆颤非常,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气力。他低着头,似有万钧之力,抬起不得。再说那俏丽人儿也不言语,那平常的语语连珠都跑将哪里去了,真个是让人心急如焚。
“小宇子。”终于,薛冰凝开了尊口,雄晓宇也似面临判刑面色凝重。她继续道,说出的话使得雄晓宇双目猛然圆睁,头也瞬的抬起。那面色也由泛黄变得异常蜡黄,像是受了何种惊讶,却不是变向苍白。
好像那般肤色,也转换不了白色。
“小宇子,你,是在咒我吗?”她朱唇轻启,语气幽幽,随风飘扬的些些发丝也突地剧烈舞动。
雄晓宇感受到此间冷风,在薛冰凝的话语响起时,也随之变得急速起来,甚是冷冷。他有些失落,些许怅然若失,因她会错了意。走,也有离开人世的意思,她前一句便是“你想死吗”,也难怪出了差错。
谁让雄晓宇思维如此跳脱,也表意不清,竟是想到道馆里她对他的问话,在这不合时宜的语境突然回答。
当时干啥子去了?活该单身。
“小宇子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姐姐我没有好好的””疼你,是吧?”见雄晓宇默然不语,薛冰凝也是气急,双肩起伏不定,重重道。
眼见那火山欲喷发,山洪欲相倾,雄晓宇委屈巴巴,欲行解释的嘴巴也是识趣的闭上。他蔫蔫的身体突地有了力气,慌忙站起身来,与那窈窕人儿拉出一段距离。
“哟!还会躲了呀,什么时候学会审时度势啦?还有……你腿脚不软了是吗?”薛冰凝冷笑,大眼睛眯着,摄出吃人的光芒,好不让人怕怕。
雄晓宇双腿再次哆嗦开来,天了噜,他是得了间接性羊癫疯?没办法不怀疑,实在是他今天抖动次数不少,至少不是多么的正常。
他面上如此惧怕模样,心里却也已做好被薛冰凝好心教训一番的准备。也许只是生活日常,成了习惯,上了瘾。
薛冰凝长腿一跨,便是来到雄晓宇的面前。
他看着薛冰凝高挑身姿涌来,气势恢宏,说不慌那是骗人的。
越来愈近,他看到漠然的眼神,映着他的身形。黑黑的瞳孔,周围眼白分明,似宝石般纯洁无瑕。
有些迷失,雄晓宇茫茫然。
他看薛冰凝走来,又看她错身过去把他忽略,就好像旁边是无甚重要的死物。这,可着实伤了雄晓宇脆弱的小心脏,两人相错而去,向着相反的方向。
他背对她,她背对他。
两人不相见。
雄晓宇眼皮微垂,他勇气耗尽,又或者那仅仅是一时的发疯。再也说不出那种话,他只觉自己不要在这世界,当真没用,废物的紧。
薛冰凝大眼睁着,却是水汪汪,她竭力睁着不让那水流趟出。终的听到想听之语,她却也退缩装作会错了意,真是讽刺,该死的天。
两人各怀心事,虽近在咫尺,然咫尺天涯。
……
薛冰琪流着哈喇子,斜躺在红车内沉沉睡着,也不怕着了凉。
车子外面人影幢幢,突地两道身影徐徐而至,正是玩乐归来把薛冰琪狠狠抛弃的薛冰凝两人。此时斜阳余晖,两人站定,遮住了宝贵的白白阳光,薛冰琪也感应醒来。
揉揉睡眼,薛冰琪眯眼看向外面两道人影,向着光,有些看不得清。不过单看轮廓,他也猜的是谁,可不就是那没良心的两位。他嘴巴一撇,重重哼的一声,也不知隔着玻璃外面的人能否听到。
车里的人赌气扭头,薛冰凝和雄晓宇都不由好笑,这厮真像个孩子。也是啊,他才十九岁,也算年纪轻轻。薛冰凝扭头看了一眼,雄晓宇会意,把手里的一杯奶茶递了过去。
薛冰凝食指半弯敲了敲窗,车里的薛冰琪,扭头扭的更深了。
突地一声脆响,惊天动地,薛冰琪只觉什么东西在哀鸣。他条件反射转过头,但见薛冰凝已是拳头紧挨车窗,再加上方才的响动,他都要有了玻璃出现裂纹的错觉。
不愧是武力值爆表的自己的姐姐啊!薛冰琪心之胆颤。
那锐利目光冷冷射来,薛冰琪只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乱起,此时的他算是感受到,比之寒冬还要寒冬的究竟是何物什。
便是薛冰凝的气场,能杀人的气场。
“凝姐……”薛冰琪颤抖叫道,求饶意味甚是明显。他慌忙打开车门,恭送大姐大进来,还有……雄晓宇这个小跟班。
原是他愤懑与薛冰凝把他丢掉,就在睡觉时顺便把车门锁住,这样一来薛冰凝两人回来时,就进不得门,也算小小报复一番。却不想他忘记了薛冰凝的能量,忘记了自己刻进骨子里对她这个暴力姐姐的恐惧,与无条件的服从。
他点头哈腰,言语不断的求饶,不断的说着赞美之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薛冰凝俏脸冷酷不已,也不言语。
雄晓宇在旁边想偷笑,面上却要强自忍着,具体表现出来,就是不自然的抖动脸皮,样子好不滑稽,与薛冰琪的溜须拍马倒是相配的紧。
“给你。”薛冰凝进车的同时,把手中奶茶重重交到薛冰琪手上,便坐于驾驶座,竟是瞬间发动了车子,干练不已。
薛冰琪快要眼泛泪花,感动非常,两人给他带了杯奶茶,还是热乎乎的。他手捧这热火温度,感觉这世界还是善良的,还是美好的。
“喂!还不上车,再不上就别上来了。”还不待薛冰琪深深感触,薛冰凝出声,毫不客气催促道。
薛冰琪对着已进入车里后座的雄晓宇淡淡一笑,威胁自己?他含住吸管吸了口奶茶,甜甜的,一股暖流涌过肠胃,好不舒服。
他享受着,不慌不忙。
然而一阵轻轻轰鸣声过去,他凌乱了。那握着奶茶的小手猛地一紧,溢出的液体呛的他咳嗽连连。
薛冰凝竟是真的丢下他,开车走了。
不带一丝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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