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庄在夏婉姝提出这个问题后,抿了抿唇,低声喃喃重复了下:“为什么?”
“是啊!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冰琪会离家出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待薛庄回答,夏长风打岔说道。
“老哥,其实我也是不知道。”薛庄面色愁苦,说出的话透着无力,很是无辜的感觉。
“哦?”夏长风有些愕然,顿了顿,又提出疑惑:“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离家出走,而不是失踪什么的?”
“那小子留了一张纸条。”薛庄突又气愤起来,眉毛斜起连番抖动,他又继续道:“就写了六个字,六个字!”
语气甚是愤慨,他突地伸向上衣口袋,从中用力扯出一张纸条。把纸条展开,他展示给众人观看,只见上面字迹潦潦草草,却也能看清是“我离家出走了”。
果真简单粗暴,这不是告诉,是通知。
说话的两人,还有一旁安静倾听的丁菲,都是没有注意到,夏婉姝在听到夏长风的打岔后,露出的奇怪表情。
夏婉姝有些惊奇,她初始同母亲一样,静静聆听,在听到“冰琪”二字,忽的想起,今天那个同雄晓宇一起的害羞大男孩,就叫薛冰琪。
恰好对面的“庄叔”也是姓薛,她不禁暗衬,莫不是如此之巧。
她回想今天那大男孩的面容,与记忆中的瓷娃娃男孩,却是对不上号。听着是同样的名姓,就是不知是不是同样的字,不过,如此带有女性化的名字放在一个男孩身上。
本身就是稀奇的。
看着那气愤面目都要充血的庄叔,她有些怯怯,但更多还是同情。儿子留了张纸条,就离家出走,当父母的自然是心系牵挂。
她想帮帮眼前可怜的庄叔,又想起今天遇到的“薛冰琪”,于是她出口试探:“庄叔,看你这么高大又这么英俊,那个弟弟也一定随你吧!”
夏婉姝本想套庄叔儿子的相貌何如,却不想一不留神儿顺带拍了马屁,夸了夸薛庄。惹得其原本的阴雨绵绵,瞬间灿烂晴天,连忙心花怒放。
“那当然了,你那弟弟继承了我和你婶婶优秀的基因,生的那是高大威武,帅气得不行。”薛庄那慷慨激昂的劲儿,与方才的气愤非常,是绝对的旗鼓相当。
想是他对这儿子疼爱非常,亦头疼非常。
夏婉姝听得庄叔的描述,心下暗自对照,很是符合。当然,这是稍稍降低了庄叔描述的,毕竟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明显是对自己的儿子眯之自信。
她不排除庄叔有夸夸其谈的成分。
因为他描述的“薛冰琪”,简直是个完美的人。小小年纪,各种学位证书信手拈来。
简直是个神童。
夏婉姝知道能与自己父亲来往的人,非富即贵,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是要绝对顶尖级。眼前的庄叔虽说有些……不是很沉稳,没有那种大人物的气质,但她敢肯定,庄叔绝对不简单。
从夏长风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她从未见过能有人在自己爸爸面前说出这么多话,不给他一点插话的余地,还能不引发他的不快。相反,她那人前皆是一副不怒自威面容的老爹,此时竟是隐隐含笑。
简直要比得上火山喷发带来的冲击,夏婉姝长这么大,也是很少见自己的老爹露出这样面容。
她却不知,此时的夏长风心之愉快的根源,就是身为女儿的她啊。
是的,夏长风看着薛庄夸夸其谈。他嘴角微微弯,并不是因为薛庄身份地位所致,也不是因为薛庄描述的那“完美”儿子,而是他看到女儿夏婉姝认真倾听薛庄之语,看似“沉迷”的状态。
深深嫌恶女儿与某个臭小子恋情的夏长风,看到这场景,天真的以为女儿被吸引。只待找到那薛庄的儿子,自己再撮合撮合,父女之间的隔阂就很是轻易的消除。
他却不知,夏婉姝今天,就很是巧合的遇见一个同样叫薛冰琪的男孩。那男孩除却薛庄夸张的描述,体貌特征竟是完全的符合,就连出现的时间点亦是巧合的紧。
而夏婉姝那看似“沉迷”的神情,也仅仅是思索,并非光听对人的描述就心之向往。不得不说,夏长风神经有些过于紧张了,颇有“病急乱投医”的嫌疑。
一番夸赞后,薛庄好似有些词穷,对儿子的言谈阔论终是停下。又或者说,看到众人有些不自然的神情,知趣不言。他舔了舔唇,端起桌上白瓷茶杯,又自倒了茶,轻轻酌了口,渍渍出声:“好茶,好茶。”
夏长风挑了挑眉,出口道:“庄弟,你对茶也有研究?”
薛庄得意洋洋道:“这个自然,我刚刚喝的茶清香扑鼻,入口味甜,应是上好的茶叶泡就而成。”
夏长风点点头,也不再言语,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讨论。倒是其旁的丁菲,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得最后也是无奈一叹,随着自己丈夫不言语。
她可不想拆人台,薛庄喝的,是她早早准备的。却不是茶叶泡的,那本就是普普通通的白开水,也不是为薛庄这个客人准备的,而是丁菲自己要喝的。
只因她不喜喝茶。
至于真正的茶,却是在薛庄另一边的青瓷茶壶里,茶叶自然是极品的。像夏长风这样身家,又怎会有不是上等的茶叶。
薛庄感觉有些尴尬,自己说的也算文艺,怎的没人附和附和,勉强搭个话也是可以的啊。他有些怅然,竟有了“巅峰之上孤独求败”的迷之自信,却不知自己已然闹了乌龙。
“婉姝,怎么样?你弟弟是不是可以称得上天之骄子?”许是瞧夏长风夫妇面色都有些“冷淡”,薛庄转而看向看起来比较好“同化”的夏婉姝,同时说道。
那求苟同的小眼神,看得夏婉姝都要差点忘记,他是个要半百的中年人。活像个稍稍年轻版的“老顽童”,倒是让她生不起厌恶感,倒是觉得有趣。
连忙点头,惹得这位人父一阵开怀大笑。
她方才正琢磨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纷乱的信息真是让人心焦。因为她又想到了个中细节,想到了薛冰凝,她是薛冰琪的姐姐。
她也是离家出走?
可是看庄叔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要找她的意思啊!而且夏婉姝记忆中,小时候在他家也没有什么小女孩,只有那个瓷娃娃男孩。
夏婉姝心下一片杂乱如麻,想帮上忙,又找不到切入点。
这个“薛冰琪”到底是不是庄叔的儿子?
庄叔到底有没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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