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薛冰凝命令式的话语,雄晓宇习惯性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待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转头望向薛冰凝,眼神疑惑不解,想要对方进一步做出解释。
“你个呆瓜!”薛冰凝自然是识得他这眼神,也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伸出葱指轻点雄晓宇额头,她继续道:“我给你说过了这些,你便一定要做到,若是让我再看见你当其他人的陪练,小心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恶狠狠地威胁雄晓宇,说着这些恐吓的话,雄晓宇却感受不到任何的不舒服,反倒觉得薛冰凝这般姿态有些憨态可掬,很能让人心痒痒。
对他说出这番话,警告雄晓宇不要再做其他人的陪练,雄晓宇不由猜测她的用意。最暧昧的一种想法,便是薛冰凝吃醋了,她不想让其他人和她同样拥有拿雄晓宇做陪练的权利。
当然,这个想法,雄晓宇也只是想想,根本不敢让它站住阵脚。
最大的可能,便是薛冰凝身为雄晓宇大姐大,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弟供其他人驱使。自家的小弟,当然只能由自己来使唤,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薛冰凝对除她自己以外的人都不放心,她怕还会有像昨天一样的事故发生,这是对雄晓宇的一种关心、一种保护。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雄晓宇的心里都是暖暖的,这大概就是被人在乎得感觉吧。
“我要走了。”薛冰凝说完威胁雄晓宇的话,托着下巴停顿片刻,忽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些突兀。
雄晓宇不明所以,你要走了?去向何方,他不舍的情绪幽然而生,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咪,轻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薛冰凝笑了,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去休息,要为我接下来的比赛蓄好精神呐。你昨天睡觉很不老实,我都没睡好觉,现在我要去补觉。怎么,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说的很是轻松,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
这让雄晓宇汗颜,他还真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愧疚,愧疚扰了薛冰凝的睡眠。他也很好奇,好奇自己到底怎么个不老实法儿,竟然惹得薛冰凝睡不好觉,当真该死。
不过,他没好意思问。
因为,他被薛冰凝最后的问句问愣了,要不要随她一起?这么让人激动的建议,雄晓宇从内心里想要答应,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一定是说笑,当不得真。
果然,薛冰凝见雄晓宇一时呆愣的模样,捂嘴笑道:“算了,就知道你不会想的,你还要等着方静虞那个小美妞呢,等着和她一起去好玩的地方,去吃好吃的东西,让她好好补偿与你,我说的可对?”
“凝姐,我……”不知为何,雄晓宇听着薛冰凝的这番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有些刺耳。他想要解释,也开了口,但叫出了称呼,说出“我”字,接下来,他不知要说些什么。
“好了,小宇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正在此时,薛冰凝伸手拍了拍雄晓宇肩膀,淡淡开口道。
你都知道?雄晓宇很想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呢。
薛冰凝直起身,抬起脚踩向处于中间的围绳,围绳有弹性,被她拉出出一个空间,她俯身一钻,身体向前冲去而后纵身一跃,跳落下方地面,离开了擂台。
围绳上下晃动,也带着雄晓宇搭在上面的身体上下摇晃。而落了地的薛冰凝,转身仰望雄晓宇,展颜笑道:“小宇子,我去睡觉了,你就在这儿好好等着吧,静虞出场早,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说罢,她转身便走。
走了两步,就又回身,看向依旧盯着她背影的雄晓宇叮嘱道:“对了,你走之前,要把那个家伙给我叫醒,然后让他会喝吧看着。”
说着,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雄晓宇顺着望去,见是薛冰琪躺着睡觉的沙发处。他不由了然,随后对着薛冰凝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做到。
薛冰凝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了雄晓宇的视野之中。
此处空间再次陷入了静谧,空旷给雄晓宇带来了些许的孤独感。他自嘲一笑,随后颓然屈身坐在擂台面上,背靠着弹性斐然的围绳。
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像是处在冰天雪地中瑟缩的小兔子,一如两年前他和薛冰凝对视第一眼的状态。
把面目埋进自己的双腿间,雄晓宇很想什么都不想,但他控制不住。脑海里某些让他想要避开的画面,总是不合时宜地跳将出来,狠狠剐着他的心。
双眼禁闭,眼前看到的,是一片黑暗。不全是黑暗,也有着些许光亮,或点或线交叉组合在一起,颜色不定,没有任何的规律。但总的来说,它的主题总是黑暗,让人压抑无比。
这是任何一个人闭着眼睛都会看到的景象,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雄晓宇不想看到这番景象,他也向往更加鲜艳更加具体更加美丽的景象,但,每当陷入令他痛苦的思绪,他只能如此。
他不想看着那些美好的事物,脑海里想着的是令他心痛的事情,这只会让他更加心痛。这是一种对比,一种嫉妒的心理,凭什么你这么美好,而我,却要忍受痛苦,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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