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放舒城出来?!”听到通讯那头刘秘书接下来说的话,齐华立刻紧紧皱起眉头,两手都是用力起来,随后语气变得冷冽:“如此说来,夏老这是反悔了?”
此时的齐华很是震惊,刘秘书告知他对方会将舒城保释出来,下意识的,他以为夏长风是要变卦。
“齐总多想了,此时大局已定,你我两方都不可能回头,放出舒城亦不会改变什么,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这当然是虚惊一场,刘秘书很快解释,语气不卑不亢同时也不给人以气势凌人之感。
“我就说嘛,夏老可是一言九鼎之人,方才有所失言,刘秘书万勿放在心上。”听得此番解释,齐华脸色由阴转晴,身体也是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方才的短短时间就让他体验到了头脚发凉的刺激。
夏长风的支持与否,可说直接决定他去向天堂还是地狱,这绝不夸张。
“不会,夏董让我提前与你说一声,便是照顾你的心情,免得有所误会,哪怕一时。”通讯那端的刘秘书接着说明。
“明白,齐华明白。”齐华温声回应,嘴角亦有理解式的微笑。
“如此便好,齐总既然事务繁忙,还有重要会议要开,那我便不再叨扰了。”刘秘书的声音落下之际,齐华的“不忙的不忙的”回应也是响起。
但很可惜,在这个时刻,刘秘书已然挂断了通讯,只听“嘟”了一声,便再无声响。
将手机放进口袋,齐华俯视着下方大小建筑,面目上的客气笑容倏然收敛,转而暗沉非常。
此时的他心中很是不爽,虽然夏长风那边并未变卦,一切筹码还都在他这一边,可是,仍然有着诸多潜在的变数。
就比如刚刚得知的保释舒城之事,他并未向刘秘书问询过多,可也能猜测得出来,定然是夏婉姝在夏长风使了力气,而且见效了。
虽然他不会怀疑夏长风对舒城和夏婉姝两人恋情的反对立场,但凡事就怕万一,心疼女儿而心软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这是一个隐患。
不仅如此,刘秘书此来通讯确是提前通气,可也仅是告知,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其姿态是绝对俯视的。
自知孰强孰弱的齐华,不会在此时因这种被矮视的情况而意气用事,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做。
冷静下来的他,也在好好谋划,尽快壮大自己,他不想让自己处处仰人鼻息。
此时,他想到了夜宴集团,这是其唯一可凭借的抵御夏长风的力量,也因此想到了那位与他“串通一气”的肖建,那位成事不足的肖建,不由叹了口气。
可纵然心中有气,他向只能咽下,仔细想一想,若是肖建有着大才,又怎么被他掌控?
看来,要使些狠手段了……如此下了决定,齐华再度掏出了手机,翻找出肖建的联系方式,犹豫了下才拨通过去。
接下来拨通的电话,将会酝酿更大的风暴,这场风暴不再单单局限在婉舒集团,它会波及力夏集团和夜宴集团两个老牌集团,其他实力强劲的相关企业亦会遭受不小的冲击。
而婉舒集团曾经的一把手舒城,倒是因为失去大权,彻底被逐出集团事务之外,未曾亲历这场大变,待得知此番事宜也已是趋近尾声化作另一番天地。
……
已近中午,咖啡店里的薛冰琪很是坐立不安,不时看向外面婉舒集团大厦,面前的咖啡已然续了好几杯子。
“宇哥,你说婉姝姐就快要下班了?”端起杯子,薛冰琪轻轻抿着咖啡,同时也向面前安静看报的雄晓宇询问。
问完之后,见雄晓宇不为所动,很是不耐烦地将咖啡一饮而尽,也不管那般苦涩了。
接着,他就要站起,欲将雄晓宇给训斥一番。
然而,此时此刻的雄晓宇似是掐准了时间,在薛冰琪这般言语将吐未吐之时抬起了头,漫不经心地望了外面一眼,随后很是敷衍地回答道:“嗯,快了。”
“宇哥你……”薛冰琪见雄晓宇这般不以为意的态度,心中更是不忿,刚刚卡在喉中的气立时就要喷涌而出。
“这问题都问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薛冰琪的气仍旧没有出成,在雄晓宇这般抱怨之下,他立即偃旗息鼓下来。
能让雄晓宇这般抱怨,可以想象得出,发生于此间的这番场景已是难以计数。
而薛冰琪也因心虚,将这好不容易就要发泄的焦躁给强制咽了回去,心中很是堵塞。
眼看薛冰琪蔫儿了似的状态,雄晓宇有些心软,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嘱咐:“你好像定了闹钟吧?别再问我了,我没手机,也没有手表,可当不了你的报时鸟。”
“哦,对啊,还有这茬儿,我忘了,我忘了,抱歉啊宇哥,弄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薛冰琪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言语间满是歉意。
然而纵然这般歉意满满,雄晓宇却总感觉这小子有点心口不一的意味。
不过也不给他细细查探的机会,薛冰琪的口袋里传出一阵悦耳的铃声,这正是之前定的闹钟,更是夏婉姝下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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