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声中,奇才纵身跃下,一伸手握住邹大郎的手腕,叫道:“邹兄急什么!”疤面人冷笑道:“就这点微末功夫,也敢来打抱不平?”
奇才心中暗道:“此人狠毒,求他无用,怎么想个法子才好。”念头一转,笑道:“我也想打个赌,你可有兴趣?”
疤面人脸上爬上一丝笑意,“说来听听,若是讲得不好,连你的手一起剁了!”
奇才一指黑马,道:“在下也要骑这匹马!若是骑得,便请你放过这位邹兄。若是骑不得,在下也任你处置!诸位都做个见证!”
疤面人笑道:“哎哟,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天竟然要连收两个奴隶,管闲事儿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与他一样,也是绕酒楼一圈。”
邹大郎道:“兄台,此马动作太快、力气极大,它,它太聪明了,难驯得紧,你。。。”奇才笑道:“小爷就爱办些难办的事儿!就喜欢管些没人敢管的闲事儿!”
疤面人嗤道:“口气不小,只不知本事如何?”
奇才其实极少骑马,在家时骑的都是些拉车的马,与此类宝马不可同日而语。方才他见邹大郎驯马,暗自揣摩了半天,若是凭借轻功,自己应该可以出其不意地坐上马背没,只是若想坐得住,还需要花些力气。
他在地『穴』这几年每日都在奔跑,不仅在地面,在洞壁、洞顶上也能跑,在那么狭小的空间能保持高速度,不『迷』糊也不头晕,早就练出一副抗折腾的身板,一匹马还能折腾到哪儿去?
他将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围着马慢慢地走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后面的人向前拥,前面的人却向后靠,要给中间一人一马留出空地,一些人在吵囔,另一些人在制止吵闹,慢慢地声音渐歇,众人都集中精神看这场热闹。
方才奇才看过了,这马在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警惕『性』最弱,邹大郎也是在那时才得以骑上马背。故此奇才并不着急,反倒稍稍后退两步,为的是要黑马放下警觉。
果然,那黑马寻着一块绿草地而去,众人也随之散开,让出路来。黑马低下头去,长长的嘴去扯地上的草。
奇才觑到机会,突然一个“鬼跳墙”,纵身便跃上了马背,黑马立时一惊,待要反抗,奇才早将两手向马颈上一抱,右脚向马肚子上狠命一踢,那马疼得“咻咻”『乱』叫,箭似的蹿了出去,眨眼便跑出去百步之遥。
上了马背,奇才的谋划只成功了一小半,若要让它绕酒楼跑上一圈,这个难度是很大的,因要不断转弯,必得完全控制住黑马才能办到。若是只让它向前,便简单得多了,任它跑到哪儿去,自己只保持在马背上不被甩掉即可。
奇才心想,只须带着他的马跑了,疤面人必会追赶,他一走,这个局儿就解了,邹大郎便得救了。
想到此,他又向马肚子踢了两脚,那马负痛,奔得愈急,奇才俯身在马背之上,紧紧抱住马脖子,感觉一片温热,长长的马『毛』蹭着脸庞,扎得慌,如今他只愿黑马快跑,不管跑到哪儿,远远离开此地即可。
正当他自以为得计之时,忽听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响起,发狂的黑马猛地一个转弯,转得又快又急,奇才一个不防备,倏地被甩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那感觉真是五脏挪位,难受异常,他翻身仰躺过来,只顾咧着嘴喘气,黑马已掉头回奔。
心里稍稍平复,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抬头,却见疤面人骑着黑马,旋风似的奔了过来。奇才见势头不对,掉头就跑,身后马蹄声疾,似骤雨敲击窗纸,催得他心里发慌,急忙一招“连矢急『射』”,三叠步飞速向前,脚下“嚓嚓嚓”密集声响,身体似要腾空而起。
风声贯耳,他脚下稍一横移,一截树枝飞了过去,就这么慢了一慢,后背已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奇才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后面的疤面人还不解气,又一马鞭抽来,嘴里叫道:“你这个偷马的小贼!你敢踢我大黑?叫你踢我大黑!”
奇才不敢回头,只顾向前狂奔,可是黑马如影随形,一直跟在身后,马上的人也毫不留情,鞭子不断地向他身上落下,任他怎么逃也逃不脱,后背上结结实实挨了几鞭。
危急中奇才向右疾转,跑下官道,黑马一个不防,跑过了头,立时掉头回追,这给了他一点时间,抬头观望四周,多是平坦旷野,利于骏马驰骋,只好选了一处林木密集之处,直奔过去。
后面马蹄声催『逼』,好似就在耳边,奇才也没时间回头去看,只顾埋头前行,忽然肩膀上又挨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他顺手捡了根树枝,胡『乱』向身后挥去,疤面人叱道:“还敢还手!”奇才顿觉手腕一麻,树枝已落地。他知道遇到了高手,打是打不过的,还是发挥特长,跑吧!
疤面人叫道:“你这两条腿的小白脸,还想跑过我四条腿的大黑?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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