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燮拍手大赞道:“好感人,好深情!毛大毛二,你们兄弟二人,却只有一个青青,只见过一只茶壶配几个杯子,没听过一个杯子配几个茶壶,青青到底是谁的?此事光靠嘴巴分辨不清。依我看,你们不如比试比试,谁赢了便和你的青青一起,双宿双飞~”
断袖帮众轰然叫好,都道:“赢的娶老婆,输的打光棍!”
毛大道:“胡说胡说!我和毛二要娶都娶,不娶就都不娶,我们断不会分开的,当年我们一起出生……”
毛二道:“不对不对!你早生了半个时辰,要不怎么你大我二?”
毛大道:“分明是早了一个时辰,娘当年说过,同一天便算是一起出生了,你为何总是咬文嚼字?”
毛二道:“胡说胡说,字怎么能咬能嚼,难道文字能吃么?”二人又开始胡说八道。
妇人忽然向众人道:“你们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我们毛家的家事,关别人什么事?要你们在此指手画脚?”
李昌燮道:“本来没啥关系,可你要杀我弟妹,那关系就大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妹,你想让我兄弟变成光棍,我这做大哥的不答应。”
妇人冷笑道:“哪位是方树之的女婿?”
这下奇才不认也不行了,只得心中暗自念叨,青青,是他们胡说,你别怪我!
他挺身道:“在下王奇才,与方树之一道关在地牢之内,承蒙两位毛前辈援手,才得以重见天日,在下铭感肺腑。”
毛大一蹦多高,叫道:“原来你是那个邋遢小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毛二道:“不对不对,这个比那个高了不少。”这几个月奇才又长高了不少。
奇才说道:“在下在方树之身边受教几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毛夫人若要找他的传人报仇,着落在我身上便是,不管毛夫人想怎么比试,随你划下道来,在下都悉听尊命。不过冤家易结不易解,在下委实不愿与毛夫人相争,愿与毛家化解这场冤仇,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毛大道:“这小子本事低微,杀之没劲。”
毛二罕见地同意,“没劲没劲!没劲透了!”
妇人沉吟片刻,指着溪水道:“看到这条小溪了没有?顺着水流一直向上走,便会走进山里,溪水尽头是一眼山泉,你若想化解此仇,今夜三更孤身一人到山泉边,咱们当面作个了结,你可敢来?”
奇才说道:“有何不敢?在下一定准时恭候。”
妇人道:“若你带了别人,我便不会露面,你也不用寻,我定是找方家的丫头去了。”
当晚李昌燮一定要与奇才同去,奇才好不容易才拒绝,只是喝酒这事儿却是怎么也推不掉。李昌燮说道:“好汉哪有不喝酒的!越喝越能使出本事!”奇才只好又喝了两碗,直喝得脑袋昏沉沉的,独自一人向山上走去。
夜里的山又喧闹起来,溪水声格外响亮,虫鸣啾啾,听着倒也悦耳,山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多少让奇才清醒了些。
沿着溪水一路前行,水势甚是平缓,约走了六七里地,溪水折而向北,缓缓地向上爬去,两边树木更密,水边枝杈横生,脚底是嶙峋的山石,有时头顶林木稍疏,月光漏了进来,溪水便波动着微光,黑黑的树影在水面摇曳,不知那影下隐藏着什么。
又走了十来里山路,水流越发地细了,渐渐的似有若无,哗啦啦的声响渐渐微弱,向前几十步,见到一汪清泉,泉水边是一面石壁,乱石中水声滴答,到处流下细小的水流,想必这便是泉水的源头。
奇才四下望望,未见那妇人与毛氏兄弟的踪迹,便坐到一块石头上歇息,随手捧了水来喝,泉水甚是干冽,有一丝丝甜味,却掺杂些说不清的味道。
奇才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霎时体内真气流转,连绵不绝,不多时疲累全消,灵台一片清明,耳鼻此时格外敏锐,若是眼下有人在方圆几里地内,他都能捕捉到声音,可是没有,奇才断定他们还没来,此时此刻此地只有他一人。
行功将毕,奇才忽地有个感觉,附近有人!睁开双眼,只见树影森森,人踪全无,侧耳再听,周围一片寂静,毫无人响,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他站起身来四下闲走,周边多是些山石杂木,无甚出奇之处,稍远处有几棵矮树,走过去一看,树间有一个土堆,约有一人多高,眼见是一座孤坟,却无野外荒坟那种乱草丛生的破败景象,这坟堆全无半根杂草,面上都是松松的黄土,显见得是一座新坟,坟前没有墓碑,不知坟主姓名。
奇才只觉这坟有些不对劲儿,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绕着走了几圈,只觉比寻常的坟墓要大上几分,坟头的土培得整整齐齐,坟周却是大片的花草,花草布置得极有层次,虽然此时已是深秋,花儿大多谢了,但从花枝大概看得出,靠坟的里圈是些迎春、牡丹、玫瑰之类春夏之花,外圈是菊花梅花等秋冬之花,此时菊花开得正盛,白白黄黄的,散着清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