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忽地脸色大变,拿手指点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者道:“黄安,到底谁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到底是为了谁?”
陈雄扑上前去,惊叫道:“爹!是你吗?您还活着!”
何剑均喜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这下热闹了,老掌门死而复生,一场好戏就要上演,奇才又能稳坐看戏了。
一时店内大乱,众人有的惊慌失措,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大叫着师傅。
老者道:“黄安,自小我处处关照于你,悉心指导你功夫,帮你成家立业,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从未亏待于你,你为何勾结岭南三鬼,非要置我于死地?”
陈雄怒道:“姓黄的,原来是你害我爹爹,我,我跟你拼了!”挺剑便欲上前,何剑均一把将他拖住,说道:“师弟莫急,且听他怎么说。”
黄安的惊慌错愕没有持续多久,他忽地弯下腰去,哭叫道:“师兄!师兄!你实在是误会我了!”猛然间,一片星星点点自身上发出,他的身体却箭似的向后射去。
奇才几乎是不假思索,脚步一移便挡在了门口,嘴里说道:“哪儿跑!”
黄安疾冲到他身前,倒好像撞到剑尖上似的,亏得他反应极快,硬生生地停住,身体倒飞回去,那老者却向前一大步,伸双臂拿住他双肩,只听咯吧一声,黄安一声惨叫,顿时萎顿于地,如一滩烂泥一般。
老者道:“武山拳派第四代掌门人陈万豪清理门户,废去不孝弟子黄安武功,将其逐出门墙。”
这一下出手极为利落,黄安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店内众人见了,忽地一片沉默,片刻之后,便呼啦啦跪倒一片,齐声叫道:“掌门人英明!”
陈万豪一出手便掌控了局势,黄安顷刻间一败涂地,他恨恨地瞪着自己的师兄,喘着粗气道:“师傅偏心,什么都教你,连,连掌门之位也传给你,我,我哪里比你差了?连师傅都说我聪明,我怎么就,就不能当掌门人?”
陈万豪摇头道:“师傅临死前说过,你聪明外露、心术不正,因是自小收养,不忍逐出,却也未传你什么厉害的功夫,他老人家让我对你严加管教,多多提防,我却不以为然,不仅传你武功,还滥施信任,差点送了自己的命,险些断送了武山门,我识人不明,愧对师傅,愧对武山门!”
黄安愤愤地道:“你教我的功夫,都是我应得的!你对,对我的好,都是你亏欠我的,你少在这儿装好人!”
陈万豪叹道:“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
黄安笑道:“醒悟,哈哈,想让我认错,休想!成者王败者贼,如此而已,输了,大不了一死,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着忽地垂下头,慢慢向旁边倒去,胸口端端正正插了一把匕首。
陈万豪呆立片刻,慢慢坐到椅子上,陈雄上前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儿子,儿子还以为您老……”陈万豪听到儿子叫,如梦方醒,怒喝一声:“跪下!”
陈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茫然不知所措。陈万豪道:“你这个孽子,不辨是非,受人挑唆,不分青红皂白,打伤你大师兄,你还有脸叫我,我废了你!”
何剑均抢步上前,跪地道:“师傅,师弟还小,又长年在外,不知这些事情,受人蒙蔽也是难免的,您老消消气,我还想问您老,怎么突然回来?您的伤可是全好了?”
陈万豪余怒未消,向陈雄说道:“孽子,你听着!当年黄安勾结岭南三鬼,向我突然发难,我一时不敌,身受重伤,黄安一心要将我置于死地,取而代之,岭南三鬼功夫高强,我即便是没有受伤,也敌不过这四人,我思来想去别无办法,只好诈死,将武山门交给你师兄,让他带着弟子们暂居乡下,躲避黄安的锋芒。我离了此地,寻个僻静之所调养身体,此事只有剑均知道。”
何剑均道:“当年我按您的吩咐,去万株谷寻找九酒侠前辈,去了几次,不得其门而入,我投书于谷中,也不知酒前辈能否得见。师傅您走后,黄安愈加嚣张,多次向我索要掌门印信,都被我搪塞过去,他侵占了门中田产、房屋,带着一帮人横行乡里,弟子无力与其抗衡,只好在乡下种些薄田,维持门中生计,去年有个富商要请我去送趟镖,酬劳极为优厚,我一时贪图钱财,便答应了,谁知竟在山中被人劫了去,看那些人,有的招式是同门功夫,我猜想,必是黄安派人所为。”
陈万豪点头道:“你说的对,那是黄安与岭南三鬼所为,岭南三鬼于山中伤人害命,打劫往来客商,半月前被小酒侠剪灭,多亏了小酒侠,否则我不知何时才能重回武山门。”
他向前几步,向奇才抱拳道:“小酒侠,你于我武山拳派有再造之恩,日后若有差遣,武山门在所不辞。”
奇才再怎么也不能冒领别人的功劳,连忙摆手道:“陈帮主,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小酒侠。”
陈雄道:“你功夫这么厉害,收不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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