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道笑道:“这还有假?王门主,咱们武林中人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不会连比武都不敢吧!”
奇才道:“薛道长远来是客,咱们荆门正该以礼相待,敬你三杯薄酒,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
薛老道心中暗笑,这小子果然是个脓包,听到我天门山五峰的名头,吓得不敢上场了。
他为人向来嚣张,心里鄙视,嘴上更是毫不留情,“王门主若是不敢比武,便将这门主的位置让与别人吧!我看仇长老就不错。”
王奇才瑟缩地看了仇长老一眼,说道:“原来薛道长是为仇长老出头来了。仇长老!天门山五峰欲立你为荆门之主,你意下如何?”
仇长老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心里暗暗地骂薛老道,他这么一说,可是坐实了自己里通外门,谋求门主的罪名。
奇才道:“仇长老不肯,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就不比了吧!”
薛老道哈哈大笑,“王逢,这便是你选的门主,还没动手就吓得尿裤子了!道爷我有好生之德,你小子不敢比,便不比了,只要你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荆门以后奉我为主,我便饶过了你。”
话音一落,堂内立时轰地一声,声浪似乎要把屋顶都掀了去,荆门门众义愤填膺,拍桌子大骂,张豹更是暴喝道:“薛疯子,我来和你比!”
薛老道道:“你?你算什么东西!我与你们门主说话,闲杂人等都闪开!王门主,你到底比还是不比?要不还是跪地磕头算了,你一个年轻后生,跪拜我武林名宿,天门山之主,不丢人!要不然。。。不如你拜我为师,你虽资质鲁钝,为师也不嫌弃,将你与诸位师兄一视同仁,传你天门山绝学。”他身后天门山诸人都哈哈大笑。
奇才道:“天门山有什么绝学?”
薛老道笑道:“你跪地磕头拜我为师,为师自然会传你。”
天门山众人说道:“好啊,王师弟,快磕头吧!我们师傅的功夫天下第一,轻易不传外人,今日你算是赚到了!”
“就是,我们薛老大的本事,拳打何无敌,脚踢高望山,一般人他老人家还不肯收呢!”
奇才低头不语,似是颇为犹豫,荆门门众都吼道:“和薛老道拼了!”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不能怂啊!”
“拿出点血性来,跟他比!”
“上!怕他做甚?”
有几人拔出刀剑上前,“我来,我来和你比!”
更有人喊道:“请逢元老另择门主!”
“请仇长老主持大局!”
王逢端坐,拈须不语,表情淡然。
仇长老自顾自喝酒,也不说话,薛老道的功夫与高望山只差一线,大半在自己之上,如今这门主的位子已成烫手山芋,谁接谁才是傻瓜,待他二人两虎相争,最好是两败俱伤,自己再出面收拾残局,岂不是好?
张豹脑子简单,性情暴躁,此时忍不住大吼道:“小白脸儿!我算是看错了你,你怎么如此不济事?把我们荆门的脸都丢尽了!”
薛老道得意洋洋,“小子想的怎么样了?为师可是等急了。”
奇才吞吞吐吐地道:“要不,就比一比?不过咱可说好了,这是以武会友,不是性命相搏,咱们点到为止。”
薛老大昂然道:“放心,贫道绝不会坏了你的性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输了可得向我跪地磕头,不多,三个就好。”
奇才道:“那怎么成?难道你输了也会向我磕头不成?”
薛老大抚须道:“贫道怎么会输?”
绿夏插嘴道:“薛道长,不如你们就打个赌,谁输了谁便跪地磕头,拜对方为师。”
奇才忙着扯她的衣袖:“不急不急,此事还须慢慢商议。”
薛老道吼道:“商议个屁!就这么定了!”
两派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奇才身上,这场比武关系到两派掌门,谁若是低头便意味着整个门派向对方俯首称臣,本门的脸便算是丢尽了,江湖上传言出去,整个武林都会将之传为笑谈。
奇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抖手地拔出了宝剑,他的嘴唇微颤,脸色灰白,咬牙切齿地道:“薛道长你,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薛老道将手中拂尘一摆,笑道:“你是晚辈,我让你三招。”
他身后一个胖胖的老者上前道:“大哥,王奇才名头不小,想必有几分真本事,大哥你可不能轻敌呀!”
薛老道一摆手,“我晓得,不用你多嘴!”
薛老道自有狂妄的本钱,他少年时曾逢异人传授武功,三十岁功夫大成,此后纵横荆楚、巴蜀之地,未曾遇见过敌手,二十年前来到天门山,以绝顶功夫压服天门山佛道诸家,定居下来,广收门徒,渐渐成为一方之霸。
十几年前在荆门武林大会上,他一招败在高望山手下,从此天门山诸派被荆门压制至今,薛老道以为一生之奇耻大辱。如今高望山出走,他自认荆门已无其敌手,眼前这个小子功夫就算不赖,难道还能强过高望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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