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脸『色』一沉,淡淡的问:“何处错了?”
公然忤逆上司,也是个莫大的罪过!吴道望着赵书文,恨的牙痒痒。
赵书文淡淡一笑,纠正吴道刚才那番话的语病:“栾飞确实买了一块地,不过不是从晁盖手里买去的,而是从县衙手里买去的。”
吴道一呆,细细咀嚼着这番话。
赵书文笑了笑,自顾自的阐述着:“当初晁盖劫夺生辰纲,负案而逃,郓城县衙按照规定,把晁盖的所有家产全部查封。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不久之后传出晁盖在近在咫尺的梁山泊当了贼首,并且接连打败官军,势头强劲。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乱』买晁盖的田宅家产,以免被晁盖嫉恨,进而招致杀身之祸。”
吴道听了,淡淡的问:“按照赵大人所说,那栾飞冒险从县衙手中把这块地买下,非但无罪,反而还有功了?”
赵书文点了点头,很是笃定的说:“正是,栾飞此举,可谓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从小的方面来讲,自然是给县衙多了一份收入,这笔银子可以帮助县衙有更多闲余的资金去救灾去兴修水利。从大的方面来讲,也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打击了梁山泊贼人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吴道听了,哈哈一笑,说:“这倒也是。”
事已至此,吴道更加笃定,这赵书文与那栾飞可谓是彻底捆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来要想拿下那栾飞,就必须要做好一并拿下赵书文的准备了。
吴道想了想,笑了笑说:“好叫赵大人得知,昨晚有人秘密举报,那栾飞在晁盖的地上名为兴建庄园,实际上却暗地里聚拢不法之徒,为以防万一,本官刚才已经派张涛亲自带人过去查看了。”
此言一出,赵书文脸『色』陡然变了,直勾勾的盯着吴道。
此时,赵书文终于意识到,是谁给吴道进的谗言,想要置栾飞于死地了。
当初张涛以及梁志与宋老板之间的较量,赵书文再清楚不过,虽然那时候赵书文初来乍到不敢与府里撕破脸皮,但对张涛究竟是什么货『色』,赵书文一清二楚。
对于张涛趁周正离任升迁、吴道新官上任之际,趁机进献谗言想要利用吴道公报私仇干掉栾飞,赵书文彻底明白了。
赵书文暗暗叹息一声,吴道不打招呼直接派张涛去栾飞的私人庄园,从这个角度来看,吴道是听信张涛的多一些。
但事情并非毫无转圜的余地,只要做通吴道的工作,让吴道相信,栾飞并非梁山泊贼寇,那么事情肯定会迎来转机。
赵书文暗暗沉『吟』着。
吴道望了望,笑了笑问:“赵大人,要不,咱们也一起过去看看?”
老实说,吴道确实也忽然起了兴趣,如果那栾飞真的与梁山泊贼寇毫无关联的话,那张涛的用意就不言自明。只是奇怪,那张涛为什么也盯着那片私人庄园呢?
看来只有先去实地转转,也许那里就有自己需要的答案。
赵书文愣了愣,随即点头应允。
两个人出来,赵书文让把『插』翅虎雷横找来。
雷横一听要去栾飞的私人庄园,不禁看了一眼吴道,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不过没有多说。
之前被栾飞那顿修理,似乎让他成熟了不少。
吴道、赵书文都上了轿,一起朝城外而去。
到了城外,径直去栾飞的私人庄园。
到了地方,下了轿子,远远望去,只见那里人员聚集,张涛正与那宋老板带领的一干人僵持着呢。
自打栾飞走后,宋老板时刻不敢耽搁,每天都一早一晚来这里转悠一圈,按照栾飞之前的规划,布置一下开工事宜,然后就回城里张罗宴宾楼酒楼的生意了。
刚才宋老板刚刚安排妥当,准备离开之际,正好张涛率领一干人气势汹汹而来。
宋老板远远看见,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要坏事了。
上次自己被张涛、梁志兄弟合伙坑害了一次,旧怨还没了结呢,没想到这张涛竟然趁着栾飞不在,又来找麻烦了。
想到栾飞,宋老板就阵阵牙疼,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栾飞究竟是生是死,心里也暗暗埋怨,你到了东京究竟是什么情况,好歹派人传个信回来吧?
就算你忙,自己那宝贝儿子宋英,怎么也不传个信回来?
不会是真的出事了,让人给一锅端了吧?
宋老板想都不敢想,只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栾飞等人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栾飞能不能逢凶化吉,那是未知的事。
首先,宋老板必须要想尽办法,迈过眼前这道坎。
要不然,等到栾飞哪一天忽然回来,一看诺大的场子呼啦啦的易主了,甚至被人夷为平地了,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去?
念及于此,宋老板一边派遣小厮从后门跑出去,悄悄的传递消息去,一面率领众人在正面摆出一副誓死保卫家园的架势。
虽然,民不与官斗,宋老板更没有拍桌子干丫的,然后上梁山泊当土匪的觉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