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来一出闹剧,让客人看了大笑话,刘老太太一直沉着脸,表面功夫维持不下去。
刘粉黛换了衣衫,叫上丫鬟白果,扭头就走。
什么刘家,什么祖母,真是攻于算计,对仇人都没这么狠的。
“大丫,你等等,答应我的……”
刘粉黛二堂哥不惜出卖色相,表演一番,只为他的那点好处。
“这个镯子,你拿着。”
刘粉黛从手腕上把镯子摘下来,递给她二堂哥,这次还多亏了他送消息帮忙。
她躲避了潘家的算计,用的知府夫人给的见面礼作为酬金,自己没搭一点银子。
“你放心,万一以后刘家出幺蛾子,我肯定给你送消息。”
刘粉黛的二堂哥美滋滋地收下手镯,摆摆手走了。
“不打招呼就走,你不怕你祖母告状?”
方芍药和蔡大厨打招呼,随后上了马车。
马车上,刘粉黛正在喝茶水,从昨日忙活到现在,才喝上一口茶水,还不是刘家准备的。
“我祖母正心虚,她如果恶人先告状,我就让我二堂哥作证,把发生的和我爹爹讲。”
刘粉黛气结,哪有亲祖母这么算计孙女的,她大堂哥是刘家的香火,宝贝金孙,她就是一颗杂草!
她的亲事自有爹娘做主,爹娘健在,早已分家,祖母管不到她的头上来。
“多亏你机灵,将计就计,不仅自己躲过去,还趁机黑了潘公子一把。”
方芍药憋笑,寿宴那么多宾客,多少双眼睛看着,哪有秘密,不出一日,潘公子非礼刘家二公子,是个断袖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呵呵,偷鸡不成蚀把米,潘家活该!”
刘粉黛很是解气,潘公子那长相,就好像刚出生被人踹两脚一样,长成他那样,也不容易了。
还有她那大堂哥,想娶官家千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总之,这件事不能算了,她回京要和他爹爹掰扯掰扯,以后刘家有事,她可不去。
她那大堂哥不是个好东西,看着吧,如此行径,迟早给家里招祸。
二人凑在一处,把潘家公子骂了一顿,刘粉黛终于解气了。
接上小多余,和于家人告别,方芍药走得匆忙。
她算了下,今儿走得晚了,如果在清池县住上一日,到京都可能要到农历八月二十七的早上。
沿途马车没停,顺着原路返回,紧赶慢赶,在八月二十六城门关闭前,一行人终于回到京都。
方芍药把刘粉黛送到京兆尹衙门后身的府上,二人约定要经常往来,她带着儿子,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夫人,您回来了!”
方芍药带着小多余刚进门,青杏从门房迎出来。
“青杏,你怎么在这,出门了?”
青杏的家里就在京都,所以方芍药出门后,对丫鬟不拘束,做完了活儿,行动相对自由。
如果出府,就和管事的报备一下,做个登记,何时出府,何时归来,守时就可以了。
“没出门,奴婢昨儿回家了一趟。”
青杏见自家夫人归家,松一口气。
一个时辰前,主家回来,一身冷气,生人勿进,她和粉桃都有些害怕。
院子里,根本就没留人,几个丫鬟,呼啦一下全跑光。
青杏还想说什么,方芍药已经听不见了,她提着裙摆,向前狂奔,身后还跟着小多余。
方芍药没跑过自家儿子,就见小娃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二门。
小多余习武后,那速度她比不得,方芍药认命地努力追赶。
“爹!”
到院子后,小多余看到屋檐下的爹爹萧铁山,眼中含泪,直奔萧铁山的怀里。
方芍药在身后跺脚,就差一步,那怀抱就是她的了!
小多余到他爹身前,只见他爹身形一闪。
萧铁山躲过小多余的双臂,迈着大步上前,把方芍药抱了个满怀!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方芍药说着,想到自己这段受的委屈,哽咽了。
没有萧铁山的在身边,只有她自己知道,过得有多难。
“嗯。”
萧铁山拍了拍自家娘子的后背,这段日子,她好像瘦了。
他在北地,得知她受伤,心急如焚,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难过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萧铁山想到此,有些愧疚,用手抚了抚方芍药耳边的碎发。
二人你侬我侬,没抱到的爹爹的小多余,被门槛绊倒,他爬起来,还有些懵。
爹爹真是的,果然想他是个错误,他还和以前一样,有了娘亲,就不要他了!
“爹,娘!”
小多余拍了拍手,强势插入,那也没把二人分开,变为一家三口抱在一处。
好半晌,萧铁山才把方芍药放开了。
他这次从北到南,带来不少北地蛮子运送过来的挂毯,还有皮毛。
京都的冬日,不算太冷,但是几场冬雨过后,还是会有些许的寒意。
等农历十月后,家里要囤点冬日用的木炭,时不时熏一熏屋子里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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