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芍药心里一凉,怕什么来什么,若是菜品被下毒,毒死人,以后谁还敢来?
名声臭了,不知要费多少努力才能挽回。
她有些胸闷,用手揉揉心口,深吸一口气。
罢了,无论多难,她都不能放弃,迎难而上。
问神串店生意红火,将来肯定要面临更多的问题,遇事不退缩,也不能退缩。
“收拾一下,准备马车,我过去看看。”
在家等着干着急,与其猜测,不如到铺子去问,这样才能得知真相。
外面的传言,铺子死人了,还是中毒,到底和铺子的吃食有没有关系?
“夫人……”
方糕很不赞成,想要阻止,却被方芍药坚定的眼神镇住。
是了,夫人不过是有身孕,又不是一朵不能经历风雨的娇花,去就去吧。
方糕陪着方芍药上马车,一路直奔问神串店。
此刻,天已经漆黑了,远远的望去,铺子周围被拉了一圈的麻绳,有官差守在边上。
远处站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还有人放声大哭,似乎是死者的亲人。
“问神串店,还我儿子啊,还我儿子啊,谁给我养老送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妇人哭得极其凄惨,周围人有那心肠软的,忍不住跟着抹了一把眼泪。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如此,人死不能复生。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官差守在外,拦住方芍药的去路。
“差爷,麻烦通融一下,我夫君在里面。”
这会儿,方芍药多了个心眼,她没敢说自己是问神串店的东家,而是婉转地说明,又给官差一块碎银子。
官差停顿片刻,明白了,点点头,放着方芍药和方糕小丫鬟进去,车夫张全,依然被拦下。
问神串店内,很是安静。
方芍药一进门,就被苏三娘拉到一边,惊诧道:“芍药,你得到消息了?”
“是啊,我夫君没回家,又没派人送消息,找粉桃一打听,我才晓得是铺子出事。”
方芍药皱眉,一楼大堂没什么人,看来,变故是发生在二层的雅间之内。
“到底咋回事,有人把菜品下毒,所以才毒死了人?”
做吃食生意的,最忌讳的便是如此,一般让人闹肚子,都足以能闹大,让食客对铺子产生质疑,更别提被毒死,出了人命官司。
要说自家铺子得罪过人,倒是也没有,不过,做生意难免会出现竞争对手,有红眼病的,恶性竞争,相互构陷免不了。
“不是这样,咱们的烤串不会有任何问题。”
苏三娘摇头否认,家里的食材,来源可靠,前段时间,有几只病死的鸡,全被苏三娘扔掉,没有给客人上桌。
为此,铺子里承担点小损失,保证自己的信誉,这很重要。
傍晚时分,来了两个客人,一个四十出头,一人三十来岁,看着面容相似,应该是兄弟,他们进门就要雅间。
孙大明白招待的二人,一切正常,没发现奇怪的地方。
上菜之后,没多久,雅间内传来呼喊声。
“我夫君冲进去,就发现四十多岁那人脸色发黑,嘴角冒着黑血,另外一人稍微好一点,也昏迷过去了。”
这下,响动声引发不少食客过来围观,有人冲进门,用手探那个年长一些的鼻息,发现片刻的工夫,已经没了气息。
面色青黑,明显是中毒而死!
另外一人,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另外一个人死了吗?”
出了命案,有些棘手,而且赶在年前的敏感时期,百姓们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问神串店上。
如果不能洗清嫌疑,问神串店将被衙门查封。
“没死,不过看着不太好就是了。”
苏三娘怕方芍药着急上火,赶忙道,“巧的是,命案刚发生,咱们这有个常客,正是郎中,第一时间冲进门救治,把那个人救活了。”
萧铁山在楼上,方芍药带着方糕上楼,见萧铁山正在一处雅间的门口。
“娘子,你怎么来了?”
萧铁山问自家娘子,却把眼神放在方糕小丫头身上,面露责怪之色。
方糕缩了缩头,她是拦着夫人了,但是拦不住啊!
与其在家干着急,还不如来看看情况,好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若不来,铺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也瞒不住我的。”
问神串店的事,对她来说都是大事。方芍药怅然地叹一口气,感觉很不好。
不管如何,有人被毒死在铺子里,对问神串店是一个大打击,最后就算查明,死人和铺子无关,生意也会大大不如从前。
但是眼下,他们必须查明那个死者的死因。
“鬼医在里面,安心,另外一个死不了。”
今儿是正赶上鬼医在问神串店喝酒,不然的话,两个人一起被毒死,更加死无对证。
方芍药点点头,面色凝重,搬着椅子坐在门口,等着里面的动静。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房内,传来响动声,接着,雅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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