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子竟然想叫鲍惠芸来找茬!
徐岩挠着头,呆呆地看着他,眼神有点像看怪物。
他在酒楼干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干的,竟然叫人来骂自己的生意。
这才一天时间,他暂时搞定了容易炸了毛的马大,又鬼使神差地招来了这么多客人。
那种神仙汤,味道确实好。
干这行时间不短了,徐岩见过很多绝世美味,知道这种汤一上市,肯定很多人喜欢。
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这一点他暂时想不明白,因为郑小九脑子灵活,善于经营。
就在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小九又板着脸叫他办事去了:“就找那个鲍大小姐,带张纸去……”
徐岩哪办过这种事,对方是个权倾一时人家的大小姐,要是得罪了人家,就是赏他两个耳光,他都不敢吱声。
好在徐岩给他想了个办法,叫他装哑巴,送去纸条就行。
本来徐岩怕装哑巴装不像,没想到一见了那俩主仆,站在貌美如花的鲍小姐跟前,立马脸红的要命,一直红到了脖子跟。
看着就像弱智的哑巴。
鲍惠芸和小莺下了楼,她才打开那张纸条。
毕竟是青春少女,她才不会在楼上看陌生人送来的纸条。
上面的毛笔字清秀、有力,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势:“鲍小姐亲启:我是当初中国大街上的小神厨,现在被酒楼暂时扣住了,烦请您……”
郑小九寥寥数据,请求她做件事。
这事有些离谱。
要不是想起了当初他帅气、精明的脸庞,鲍惠芸简直就不敢相信。
唯有他提出这种要求了,她才思考了下就同意了。
她俩叫来一个魁梧的车夫,上车的时候,趁着有食客出来,小莺莫名责怪起了老都一处酒楼。
这丫头天生一副伶牙俐齿,性格泼辣,张嘴就骂他们家做的饭菜质量不好,口感不佳,弄个什么汤也是徒有虚名。
鲍惠芸除了家族显赫,父亲名气大,长得漂亮,再就是爱逛街,钟爱美食。
这一点很多老食客多少有所耳闻。
眼见她家小丫鬟骂起了老都一处的菜肴,有的相信,有几个老饕用牙签快意地剔着牙,回味着神汤奇妙的味道,一个劲摇头否认。
什么行业都有个圈子,就像这些老食客,难免会讨论这件事。
尽管拿不准会有多大效果,郑小九也不管那个了。
到了傍晚时分,他冷不防就叫住徐许岩:
“徐子,算算账,今儿赚了多少?”
徐岩手低压着钱,根本就没用数,高兴地报数说:
“大小食客,连包房的一算账,一共开了四十桌,今天翻台快,除去四成本钱,咱们应该赚了170多块。”
这些数小九子早就心算的差不多了,微微一笑,看向了外面。
他俩说找谢掌柜的算账去。
本以为没人跟着,都怕得罪人,结果周安一边朝外走,一边拽围裙,激动的活生生把围裙拽坏了个口子。
一行人站在了路中间,周安清了清嗓子,一点不客气地喊了起来:
“老谢,愿赌服输,咱干厨子的,诚信经营,办事得厚道……”
谢周全都不用派人过去细数,偶尔看几眼就知道人家今天日头从西出了,大半天的客流量超过平时半个月的。
连自己这边也超了很多。
“去,去,就说我头疼,偏头疼犯了,去茅房!”他没好气地交代起来。
小伙计硬着头皮去门外敷衍去了。
听着他出了门,谢周全赶紧大步快走,准备推门出去,先躲一躲再说。
寒风吹了他一个激灵,揉着脑袋感觉不舒服。
才露出去半张脸就见徐岩站在远处叫他呢。
估计是没看清他,徐岩试着喊道:
“是谢大掌柜的吗,小九子别叫你走喽。”
这要是别人,很难想到这一点。
小九子和谢文亨一家打了过交道,知道这些人手段很多,还下作。
加上他来过后门两次,对这地方印象很深,就叫徐岩过来看着点,省得谢掌柜的溜之大吉。
不知道怎么的,从后门回来,老谢下决心出去认账,可脑门莫名地疼了起来。
估计是叫郑小九气得。
到了门外,郑小九脸色平静如水,一脸的老辣。
大街上除了双方的人,自然少不了看热闹的食客。
尤其是这种打赌的事,正应和了很多男人天生好赌爱看热闹的癖好,大街上站满了人。
结果谢周全的表现超出了小九的预料。
当准备好了应付他的狠招后,就等着他狡辩呢,没想到老谢黑着脸说:
“你家今天效益真就邪门了,超出五十了,可能得100多……”
郑小九有些失望,但心情马上平稳起来,指着对面的老谢,毫不客气地说:“谢掌柜的,钻裤裆吧。”
场面一片安静,甚至掉针可闻。
谢周全刚开始胡乱狡辩了几声,马上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毕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刚又承认了,这时候反悔,等于砸了自己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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