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尼亚,德罗伽蓝工会二楼,会长办公室。
奥薇正式向伯曼交出一张辞呈,结束她的佣兵生涯。
伯曼心中感慨万千:“佣兵是一行特殊的职业,作为会长,我很少收到这东西,太少见了。”
这样少见的事情,竟然在一天后又发生了。
看着尤金交上来的辞呈,伯曼叹息着吐出一口烟圈:“你的辞呈写得太简单了,起码给我一个理由。”
尤金晃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银白色的婚戒,闪闪发光:“我结婚了。”
“我知道。”伯曼还参加过他和奥薇的婚礼,给两位新人送上祝福,“但是这和你离开有什么关系吗?拥有了婚姻之后,你应该更需要金钱才对,我相信我每次给出的报酬都是相当丰厚的,没有任何一家佣兵工会的老板可以比我更加慷慨。”
尤金:“与报酬没有关系。”
做佣兵的话,每次都需要到别的地方去出任务,一去就十天半个月,有的时候更久,这让尤金很介怀,他觉得作为丈夫,应该要给予妻子必要而稳定的陪伴,否则会容易导致夫妻生活的出现问题。
经历过一段艰难的感情之路,尤金对这份来之不易的婚姻非常珍惜,他必须要将这些可能会破坏婚姻关系的矛盾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令尤金意想不到的是,婚姻当中会面临种种问题,不止这一个。
离开佣兵这个行业之后,奥薇认真钻研了甜点和面包,并在繁华的街市中心开了一家甜品店。
起初,尤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甜品店步入正轨了之后,他才发现奥薇非常地忙碌,而他无所事事。
这让他的内心产生了非常大的落差感。
他也尝试过想要给奥薇帮忙,最开始的时候,他在厨房帮忙,但是甜品这东西他虽然喜欢吃,但是他不会做。
他只去了一次厨房,就不小心把苏打粉和糖粉搞混了,导致一批刚出炉的面包产生了奇怪的味道,于是奥薇只能请尤金离开厨房,将他安排在了甜品店的柜台前面。
可是尤金更不会做服务客人的事情,遇到一个挑三拣四的客人时,他差点没把折刀掏出来。
没办法,奥薇只能请尤金坐在休息区,给他送了一些咖啡和甜点,把他当做客人对待。
这让尤金十分郁闷,晚上回家后,奥薇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他依旧郁闷得睡不着觉。
而床的另外一边,奥薇睡得非常沉了,轻微的发出了鼾声,尤金转过头去看,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奥薇的鼾声,毕竟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同床共枕这些天里,他已经发现了,奥薇只要睡得沉就会有鼾声,这鼾声不大,很像是比较重的呼吸声。
他翻过身来,有点生气地看着奥薇,她睡得越香甜,他越生气。
于是睡梦中的奥薇就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小鱼啃,身上一阵一阵的,痒痒的。
她被闹醒了,伸手去推:“你干什么咬我,拜托了,让我好好睡觉吧!”
尤金狠狠地嘬了一口,酥麻的感觉瞬间让奥薇打了一个激灵:“轻点,疼……”
尤金没松嘴,反而见奥薇醒了,更加肆无忌惮。
奥薇无奈地看着把头埋在自己胸口的尤金,很想朝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打一下,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感觉到尤金的情绪明显不对。
他一直低头在自己胸口又啃又咬,任自己怎么说都不松口,还故意用牙尖去磨,明显是脾气上来了。
疲惫的精神混合着困倦的睡意,那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奥薇很难受,上不去又下不来的,她发出喘息的声音,摸了摸尤金的头,像是在摸一条黑色的德牧犬一样,哑着声音说:“怎么了,睡觉之前不是做过了吗?我腰都酸了,你还没有尽兴?”
尤金终于丢了嘴,从她的身上抬起头来:“没有,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奥薇手指张开,从尤金茂密的黑发中穿过,轻轻抚摸,她看见了尤金眼睛湿漉漉的,好像有委屈一样,“快说吧,你都把我弄醒了。”
“你最近总是不理我,把我撇在一边。”尤金说。
奥薇有些发愣,她回忆了一下,似乎最近是有些忙于甜品店的事情,没有像刚结婚的时候,和尤金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不过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才对,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可能永远黏在一起。
“亲爱的,”奥薇看着尤金湿润的眼睛,换了一个姿势侧躺,这样她能更好地与对方直视,“我最近确实有点忙,把你疏忽了,但是我想你应该能够体谅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开甜品店,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尤金说不出来话,因为他没有办法去反驳,不然会显得他很小气。
奥薇又顺势地往他怀里一躺:“我知道你想给我帮忙,但是你不适合做这个,不如你去找找别的事情,比如……刺青,你之前不是学过刺青吗,要不要尝试捡回来?”
尤金被奥薇的话语引导,认真地思考起刺青的事情来,他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刺青针需要去找铁匠,颜料该去哪里买呢?该刺一个什么样的图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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