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仍然没有太子锦翔的消息。这些日子宁淑一直在照顾孩子们,等着锦翔的消息,可是,到目前为止仍然音讯全无,就连皇后和二皇子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宁淑每日装作平静如常地等待着锦翔出巡归来,却常常忍不住陷入沉思与担忧中,南宫侧妃听说了相阳王不在京城以及太傅大年初一带人出京去巡防也猜测到他们是去寻太子锦翔去了,她心里明白了,大烙皇帝是将太子遇刺失踪的消息隐瞒了。
元宵节到了,烙城的街上处处挂满了彩灯,缤纷绚丽,好看极了,宁淑陪着孩子们在街上赏灯,南宫侧妃也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享着元宵之乐。南宫清见宁淑有些心不在焉便道:“太子妃娘娘,臣妾见您今日面色有些欠佳。可是有烦忧之事?不知臣妾可否有荣幸为娘娘分忧。”
宁淑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说:“没有,本宫只是昨晚未歇息好而已!”
“太子殿下不在,府上诸事都是娘娘在打理,实在是辛苦了,还请娘娘保重玉体。”她猜到宁淑肯定是因太子锦翔失踪一事而烦忧,所以她故意将话题引到太子锦翔身上,这段时间她手下的人一直未有关于太子锦翔的消息,她也想借机试探一下宁淑是否知道什么消息,“说来太子殿下出巡西南已由三个多月了,不知事情是否已办妥,何时能归来?这么久未归,实在是让人担心呀。”
南宫清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来不主动打听大烙朝政上的事。宁淑不知她此问有何用意,是忽然想起还是故意打听,但宁淑知道她既然问了,自己便不好不答,那样更会让人起疑,所以她淡淡地回了她:“回来的奏折说河坝修缮之事已完工,太子殿下还在善后,应该快回京了,你不必担心!”
“那便好!”南宫清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宁淑回答时很淡定,她不确定宁淑是否知晓太子锦翔落江的事,也许宁淑已知晓却故意瞒着她,也许宁淑也被皇帝隐瞒了。然而,不管宁淑是否知晓她今日的试探都要适可而止了,再问下去就明显了。
次日清早,宁淑刚起身洗漱完管家便来报说茶仙阁主事老板有要事想请宁淑去一趟。宁淑一听便觉得定是锦翔有消息了,火速前去了茶仙阁。店小二将她引进了内院厢房,管事的秋雅已在厢房等候,宁淑一见她便着急问:“是否有太子殿下的消息了?”
秋雅摇了摇头答:“没有,宫主她还没有消息传回。今日请太子妃娘娘过来是因为我们昨夜收到一封信,信的封面一个字也没有,我们拆开之后,信封里面还有一层信封,写的是‘宁淑亲启’。”秋雅说着将信交给了她。
宁淑有些疑惑地接过信,信封上的字迹有些陌生,她慢慢打开倒出信封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玉质扳指和一张信纸。宁淑看到扳指那一刻瞬间激动了,那时当年送给锦翔的生辰礼物,上面刻着她的名字,锦翔一直随身带着从未离过身。她激动地打开信纸,上面仍然是陌生字迹写着十六个字:良人安好,独思佳人,良人将至,佳人静迎!
宁淑看完收起信匆忙进了宫。进宫后直奔御书房请见,她将信纸递给皇上看,皇上看完却疑惑地问她:“淑儿这是?”
“父皇,这是太子给儿媳送的信,茶仙阁昨夜收到的,信上说了,太子殿下安好,不久将会归来。”
皇上听完又看了看信上的字说:“可这不是翔儿的字迹呀,也没有落款,何以见得是翔儿的信?”
“是他,一定是他!”宁淑十分肯定地说随即又拿出扳指解释:“这是和信一起送到茶仙阁的,是太子的随身之物,儿媳敢断定,信就是太子殿下的,他平安无碍!”
“翔儿确实无碍!”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皇后随声而至,走近他们之后继续道:“我们昨日已经寻到翔儿,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但已获救,性命无碍,只是十分虚弱,需要静养几日方能走动,眼下他正在一村民家中休养,本宫先回来报个平安,洋儿继续陪着他,顺便追查凶手,查清之后他们便会归来。”
“他的伤确实无大碍了吗?是否先接他回京,儿媳和御医们仔细看看?”
“淑儿,我知你担心翔儿,但翔儿他自有安排,凶手还未查到,他继续留在那里便于暗中追查。你放心,他身边有位民间医者,医术尚可,不会有事的。”
皇后这样说她倒是安心了些,她也明白,查明凶手的来历才能更精确地安排护卫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眼下她只能继续等待。
皇后回来后的第三日相阳王锦洋也回来了,听说是太子锦翔不让他留在那里,一来是因为轩月宫的高手全部都离京去寻他去了,他不放心京城。二来是因为开年朝堂事多,锦洋还是回京的比较好。所以,他让锦洋先带一部分的高手先回来,他那里有红衣宫西南分坛的人,有轩月宫部分高手还有太傅残月带去的精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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