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城门刚开,一小队人马就有序地缓缓进城了,为首的男子大概二十出头,身躯凛凛,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风。一行人策马至皇城门口停下,为首的男子将佩剑交给下属之后正了正衣冠便昂首阔步进宫了。此人正是南境守将司徒煜,今日回京述职。
司徒煜,大烙开国大将之后,司徒家世代替大烙镇守南境,其父司徒广文在宇康五年的平叛之战中受了重伤,昏迷了五年,期间欧太后和欧相趁机夺了司徒家的兵权,派欧相的门生去镇守南境。司徒家南安王的爵位是世袭的,太祖曾明旨昭告后世子孙,大烙皇室需永远善待司徒家,司徒家世袭的爵位任何一代君主都不能废。司徒家也是大烙建朝以来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司徒广文醒来之后见朝局已然大变,而他因为长期的昏迷用药导致全身的经脉衰退,心肺衰弱,武力已然大不如从前,只能接受被恩养在府。但是司徒家毕竟是将门,司徒广文对子女的教导不曾有怠慢,因此司徒家长女司徒仪自小便要研习兵法,习文练武。轩平元年,司徒广文之妻在生其子司徒煜之时难产去世了,半年之后,司徒广文也因体弱病逝了,独留下十岁的女儿司徒仪和半岁的儿子司徒煜以及其母司徒老夫人。
父母相继离世,十岁的司徒仪在祖母的教导下担起了维护王府以及照顾幼弟的担子,司徒仪,作为将门之后,尽管是女儿之身,却巾帼不让须眉。虽然她不在军中,但是论起兵法以及武艺,军中也是少有对手。欧相谋逆之后,经太子以及镇国侯的举荐,司徒仪以女子之身挂帅携幼弟一起接替司徒家原本的家族使命去镇守南境。司徒煜成年袭爵之后司徒仪便将军政大权逐渐交给了他,自己退居京城,伴在祖母身侧。司徒煜也不负众望,这些年南境在他的治理之下日益繁盛,
今日的早朝,司徒煜详细回禀了这一年多以来南境的南华城诸项情况,过去的一年南华城的百姓安居乐业,税收也是大烙诸城之最,皇上重重赏了他。午后,太子锦翔与相阳王锦洋一同邀请了南境守将司徒煜到允王的雅搂一叙,向他具体了解南境如今的形势以及南华城内的各股复杂势力。一番见礼之后三人陆续落座了,太子锦翔率先道:“司徒王爷今日回京述职,该回禀的情况已在朝堂之上一一向父皇详禀,王爷少年英才,短短几年便将南境的军民治理得井然有序,震慑了南商朝,为大烙百姓抵御外敌,实在是劳苦功高!”
“当年承蒙太子殿下与镇国侯信任,举荐家姐与臣去镇守南境,臣自然不能辜负太子殿下与镇国侯的一番信任,更不能辜负我司徒家训,理当尽心尽力治理好南境,守护好南境的军民,为皇上以及南境的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敢言辛苦!”司徒煜一脸恭敬地答。司徒家被恩养多年重新被重用,司徒煜心中自然感念镇国侯和太子的知遇之恩。
“司徒王爷为大烙的付出父皇与本宫都看在眼里,也相信南境在王爷的治理下会越来越繁荣!本宫今日邀请王爷一叙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在朝堂上说,以免引起恐慌,但想王爷为本宫解惑。”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臣定当尽力为殿下解惑!”
“近日京城和西南发生的一些事情都与南商朝境内的玉龙山庄有牵扯,王爷在南华城多年,不知可听说了这个江湖组织?”
司徒煜镇守大烙的南境,面对的敌人便是南商朝,自然对南商朝的事有一定的了解,“臣知道,玉龙山庄是南商朝境内一个庞大的组织,其门下的产业不仅仅是镖局,涉及妓院、赌场等产业,就连南商朝的朝运也有牵涉,在南商朝可算是富可敌国!不知殿下的疑惑是?”
“放任如此庞大的组织在境内发展,王爷觉得南商朝的朝廷意欲何为?”
司徒煜凝眉思索了片刻问:“殿下的意思是这个组织背后可能是南商朝朝廷的人?”
“本宫与南宫太子见过几次面,以本宫对南宫太子的了解,他不可能放任一个毫无关系的组织在南商朝境内发展到如今富可敌国的境地,不知王爷又是如何看的?”太子锦翔当初举荐司徒煜去镇守南境自然也是看出他除了勇猛过人还才智非凡,所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希望司徒煜可以根据他的猜测结合自己在南境收集到的信息,详尽地分析一下。
“殿下所言在理,以臣的猜测,玉龙山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南宫太子。殿下可曾听说过五年前,南商朝皇帝在贵妃的蛊惑下曾想过要改立太子,立手握重兵的大皇子为太子?”锦翔与锦洋对视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臣也是最近碰到一位南商朝大皇子的属下,此人酒醉之后说到的,但是他酒醒之后矢口否认了,臣认为他所说是真的!可是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据说当时南商朝皇帝将南宫太子召进内宫本来是要收回储君之印囚禁起来的,但是后来南宫太子居然安然无恙地从皇宫出来了,自那开始,南商朝的兵权也逐渐转给了南宫太子的党羽,臣猜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南宫太子用这个富可敌国的组织保住了自己的储君之位,打败了手握重兵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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