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童父亲张了张嘴,抖着声音反问补魂?怎么补?要,要把我儿子的魂拿出来吗?会,会有什么风险?
严座看着阴童父亲,微微点了点头,说就是先把你儿子的魂魄逼出来,然后带到一个阴气比较重的地方,让魂在那里养一天,等明天,再让孩子的母亲去把孩子的魂喊回来,再让孩子的魂魄重新回到孩子的身体里面,风险可能会比较大,如果孩子的魂魄意志不够坚定,加上缺口太大,阴气养不住的话,可能会散,缺口会变得更大,所以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你最好是把孩子母亲叫起来,你们一起商量一下吧。
严座的话刚刚说完,房间门就打开了,孩子母亲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幽幽的看了严座一眼,然后又看了他老公一眼,冷冷的说孩子他爹,这么晚了你还开什么门,快回房间睡觉,我们家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嫌不够麻烦,还要给我惹什么事,你要还想惹事,就把我交出去吧,还要干什么事,让我去,让我死了好了。
阴童父亲赶紧站了起来,拉住他老婆说春秀,你说什么话呢,几位领导过来,是帮我们的,要把我们儿子的病治好,你能说话就说,不能说话就别说话了,什么嘴巴这是。
阴童父亲一边说,一边把他老婆拉进了房间里面,大概是去商量去了,我们几个人在大厅里面等了一会,他们两口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阴童父亲走到严座身边,轻声说我和我老婆商量过了,反正我儿子也已经那个样子了,不管有什么风险,还是麻烦大师给治一下吧。如果治好了,你们就是我这辈子的恩人,我永远会感谢你们的。
严座点了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阴童父亲说我会尽力的,但是如果真的又出了什么闪失,也请你们莫怪,你家有酒壶么,去拿个酒壶过来。
阴童父亲点了点头,很快走进里面那个房间,在房间里面搜了一会,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农村用来温酒,倒酒的酒壶出来,很快用抹布擦干净了。
严座接过酒壶,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雪花膏的铁皮盒子,让我们几个人去老阿婆家里刮点白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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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坤接过雪花膏的铁皮盒子,就带着我和陈洁(因为植入名字的关系,以后陈璇的名字,均改为陈洁)来到老阿婆家里,经过老阿婆家里的时候,水生家里黑灯瞎火的,而且,他家院子里飘出来的味道,也没有腥味了,只有淡淡的花香味。
我们敲开了老阿婆家的门,一进去,严坤就指着老阿婆墙下面的那层白色的粉末状东西说那就是白硝,然后我们几个人一个人拿了一张黄纸,刮到一点了,就全部放进雪花膏盒子里,老阿婆看到我们刮白硝,问我们是不是要去打樟树精,我们说不是,老阿婆就帮着我们一起刮了起来。
很快,我们就刮了一盒子满满的雪花膏的铁皮盒子,回到阴童家里的时候,严座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锣鼓。
严座从严坤手里接过白硝,把白硝倒进了那个酒壶里面,又把放在桌子上面的一碗水倒进了酒壶里,摇了摇酒壶,把里面的白硝和水摇匀,然后对严坤说坤,你拿锣鼓,等下把那孩子的魂给逼出来,我负责收。
严坤点了点头,赶紧拿起了锣鼓。严座带着我们走进阴童的房间,拉亮电灯,整个房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尿骚的味道。
阴童已经睡着了,被子被他踢到了床下,他就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短裤睡觉,嘴巴大大的张开着,嘴角流出诞水,他嘴巴下面的枕头上,也有着一摊大大的口水。
严座拎着酒壶走到床边,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用银针把自己的手指一刺,然后把指血点在了阴童的额头上面,一边点,一边大声说着天,地,灵,迷,额。
点完指血,严座又把银针插进了点了指血的额心处,这一插,阴童就醒了过来,看着我们,一脸惶恐的啊啊叫着。
严座看了看严坤,严坤马上就明白了意思,狠狠的敲起鼓来,刚刚开始那三下还比较缓慢,三下过后,就用力敲了起来,敲得又快又狠,阴童听到鼓声,马上就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着孩子的哭声,孩子额头上的银针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严座一手用力按住阴童的人中,一手拎着酒壶,把酒壶的壶口对准小孩额头上面的那根银针。
在严座按了阴童的人中几秒后,小孩最后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就不再叫了,目光呆滞的看着严座,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看严座,又看看我们。
严座用一块红布,把酒壶口给封上了,然后让阴童母亲一定要守好阴童,不要让动物靠近,也不能去动他,更不能给他吃东西,就让他在床上躺着。
交代好阴童父亲后,严座又让阴童父亲带我们去村里的乱葬岗子。
一般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乱葬岗子,一些横死的,或者未成年就死了的,或者自杀死的,都会埋在乱葬岗子,那种地方,阴气最重。
阴童母亲很快拿了个手电筒,带着我们就出发了,我们一边走,阴童母亲一边用拗口的普通话和我们聊天,说的,都是她自己的苦难事,和她家里的苦难事,说她小时候就死了爹娘,结婚后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可不久前,她一个儿子又因为这个邪事睡死了,现在,剩下的那个儿子又疯了,要不是实在不舍得她儿子,怕她死后,她儿子没人照料,她早就喝农药死了。
随着阴童母亲的唠叨声,我们上了一座矮山,来到了他们村子里的乱葬岗,月光下,乱葬岗影影绰绰,一个一个的土包,还有不时发出的一些不知名动物的怪叫,倒让我心里有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