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座让我们在乱葬岗子边上等着,他自己一个人拎着酒壶走进乱葬岗子,把酒壶口上的红布解开,然后用手轻轻的拍打着酒壶,发出啪啪的声音,拍打了大概几分钟,严座又打开酒壶盖,往酒壶里面用力吹气,吹了几口气后,才盖上酒壶盖,拎着酒壶走了回来。
我们很快回到家,各自回房睡觉了。第二天,老谢一大早就出去了,将近中午的时候,一辆警车开进了村里,老谢又带着警察去了水生家里,水生没在家,那些警察给阴鱼口子照了些相,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严座把其中一个头头拉到一边,说了很久,说完后,警察就开车走了,不过,老谢也跟着他们上了警车走了。
晚上吃过饭,严座带着我们又去了阴童家里。阴童父母亲两个人都在阴童房间里面守着阴童,阴童还和昨天晚上一样,睁着眼睛,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也不说话,脸上有几块火柴盒大小的青痕。
严座让阴童母亲拿了个簸箕,和我们一起去了乱葬岗,到乱葬岗后,严座把一张黄纸放进了那个簸箕里面,然后让阴童母亲按照刚刚在路上交代好的去做。
阴童母亲手里挎着簸箕就走进了乱葬岗,一边在乱葬岗里面胡乱走着,一边用他们那里的土话喊星星,妈妈来找你了,你在外面迷路了,妈妈来带你回家,妈妈已经给你做好饭了,有你喜欢吃的辣椒炒肉,还有炒鸡蛋,快点到妈妈这里来,妈妈带你回家,你不回家,你爸和我连饭都吃不下啊。。。。。
阴童母亲说着说着,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严座的眉头越皱越紧,阴童母亲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最后,变成了哭诉。
就在严座站不住了,要往乱葬岗子里面走去的时候,簸箕里面的那张黄纸,突然变色了,变得更黄了,阴童母亲赶紧继续一边喊着,一边带着簸箕往回走。
就在我们一路人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串过来一条黑色的土狗,一边狂吠着,一边朝我们这里跑古来。
严坤和陈洁都从地上捡起了石头,想把黑狗吓走,黑狗却似乎不害怕石头,依然狂吠着冲了过来,而且,似乎是直接往阴童母亲那里冲过去。
就在黑狗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弯下腰,抓住了黑狗的两条腿,然互直接把黑狗拎了起来,转了一个圈,用力一甩,把黑狗甩到了旁边的一口池塘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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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黑狗甩到池塘去后,我们一队人赶紧往前跑了起来,可刚刚跑进村,那条黑狗又追了过来。
我以前就养过狗,也打过狗,打狗还是有些经验的,只要抓住狗的两条后腿了,狗就只能眼睁睁的被我操控了。
眼看着黑狗越来越近,就要冲上来了,我停了下来,自告奋勇的让他们先走,这条狗,我来搞定。
严座他们也没说什么,很快就走了,我转过身,弯下腰,死死的盯着黑狗的两条后腿,等着它冲过来,可黑狗冲到我旁边后,就停了下来,定定的盯着我,盯了几秒后,居然像人一样,慢慢的站了起来,倒退两步,然后一转身,就跑开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狗为什么还能像人一样站起来呢,而且,一开始这么凶,到后来又自己走了,不过,我也没多想,急着看到那个阴童是不是能恢复正常,赶紧往阴童家里跑去。
很快跑到了阴童家里,大厅没人,我赶紧跑进了阴童房间,他们都在,那个簸箕也放在阴童床头,阴童已经起来了,正在喝一碗稀饭,整个房间的人都默默的看着阴童吃稀饭。我看到这个阴童虽然恢复正常了,但似乎和之前那个有点不一样,之前那个我记得是没有酒窝的,可现在这个,吃稀饭的时候都能很明显的看到有两个酒窝,我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阴童吃完稀饭,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看着阴童母亲说妈,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啊,我哥说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可他怎么还没回来啊。
阴童母亲眼圈红红的,哽着声音说亮亮乖,你哥去外面读书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阴童母亲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次回来的,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就是这个阴童的弟弟,怪不得声音不像,而且脸上突然多了两个酒窝。
这事情也太蹊跷了,而且,让我有些感动,应该是这个哥哥的灵魂被放到乱葬岗了,然后找到了弟弟,让弟弟和他们母亲一起回来,上了他自己的身体,而且,这簸箕里面的黄纸,是用这孩子的头发烧完后的灰印了的,所以弟弟跳进来,黄纸也一样会变色,也能起到吸灵的作用,把弟弟带回家。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呜呜的狗的呜咽声,这呜咽声似乎有些耳熟,我赶紧走出房间一看,是那条黑狗,那黑狗正在呜呜的叫着。
我大喊了几声,拿起放在旁边的饿扫把,就去赶黑狗,黑狗看到我拿扫把,就往后面倒退了两步,然后定定的看着我,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狗的眼睛里面,钻出一条白色的虫子,白色的虫子一钻出来,狗就甩了一下脑袋,把白色的虫子甩落在地上。等黑狗甩完虫子,抬起头,我又看到了黑狗的耳朵里面,钻出了一条白色的虫子,黑狗又甩了一下头,这一甩,却同时甩出了好几条白色的虫子,那虫子很快在地上爬了起来,我这才看清,那虫是咀虫。
这时候严座他们也走了出来,严座看了黑狗一眼,也没说话,黑狗倒是很淡定的呜呜叫着,抬起头看着阴童父亲,摇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