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过瞬间我就愣住了,我为什么知道尖角煞这东西,难不成我以前还是神婆之类的身份吗?不至于吧,真是奇怪,为什么我的记忆里面好像有个男人在细心的给我解释这些。
我眯眼看着宋临越觉得他和我记忆里面的那个男人有些相似,但是感觉却有一点的不对劲,难道我以前就和宋临越认识吗?我又是为什么会被他捡回家呢?我相信没有一个陌生人会捡一个陌生女子回到自己的家里面的,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
我的记忆就是从这里出现差错的,一开始我还记得起来自己是谁,我有没有家人,爱人?可是后来我的脑子就越来越迷糊,根本就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我被捡回家的那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我跟着宋临越穿过了古香古色的街道,又跟着他走进了一条条互相纵横的巷口中,这浓郁的古代气息席卷我的周身,我不知道宋临越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难道这里真的有人可以治好我脸上的那些恶心恐怖的肿瘤吗?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宋临越就停下了,我抬头一看发现我们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户人家前,古朴的红色木门,散发着树木腐蚀过的味道。
这似乎是一个店铺,旁边挂着一张被雨水侵蚀过的布幡,我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就和宋临越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这个铺子里面十分的阴暗,我心翼翼的跟在后边,就怕黑暗里面跳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可是怪物没有从黑暗里面跳出来,店铺里面突然就被人拉开了电灯,一张老树皮般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太,头上的头发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但是她却打理的十分光亮。我站那么远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香味,这香味十分的油腻,似乎是用了头油。
这个老太太用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慢吞吞的移动到了店铺的柜台后边,尖着声音问我们来干什么。
宋临越扫了一眼这家店铺,然后挥手招呼我过去,伸手就揭开了我脸上的口罩,苍白的白炽灯照在我的脸上,我可以想象自己脸上的肿瘤有多么的恶心丑陋,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难道宋临越可以治好我脸上肿瘤的人就是这个老太太吗?
宋临越道,她脸上的肿瘤有没有办法治好?
老太太眯着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古怪的笑道,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我这里是寿衣铺子,不是什么整容中心,你们要看病医病得去医院才行。
可是宋临越却似笑非笑的看了这老太太一眼,手指在木柜上轻轻的敲动,很快我便看到那个老太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有些狰狞,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治是可以治,但是得把她脸上的那块肉刮去,你们可要考虑好。
宋临越根本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就替我答应了这件事情,我在一旁目瞪口呆,要把脸上的肉给刮去!怎么刮,难道还要削掉我半张脸,那可不变成怪物了吗?而且这个老太太明明一开始还不愿意救我的,现在突然开口还真是非常的奇怪。
但是宋临越已经帮我答应了,老太太关了铺子,领着我俩来到了后院,这后院是一个四合院模样的,院子里面有一口很大的石缸。用盖子掩盖着的,我一开始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水,所以在路过的时候随意的看了那水缸一眼。
然而却从里面看到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那眼睛和我四目相对,我楞在了原地,可是那眼睛却飞快的躲到石缸里面去了。
里面似乎有一个人?我惊吓之余并没有动声色,看着那个老太太神色如常的样子,应该是知道那个石缸是有问题的。我偷偷的扯了扯宋临越的衣袖,指了指水缸,示意里面有个东西。
可是宋临越却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马闭嘴,对于我来宋临越比那水缸里面藏着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还要可怕。
老太太让我们到了一个屋子,那屋子里面的光线显然比那铺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接着让我坐在凳子上,她不知道去外面拿了一个什么。只见到她进来的时候手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个瓷碗,碗里面和稀泥一样和着一团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我有些害怕的看了那瓷碗里面一眼,总觉得那碗里面像是人的碎肉锤碎之后的样子,加上刚刚我在院子的水缸里面看到的那个黑碌碌的眼睛。于是更加的害怕了,结果这老婆子却用了一个刷子沾上想往我脸上涂。
卧槽,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瞬间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结果却被宋临越从后面一下子压在了椅子上,瞬间动弹不得。
此刻的宋临越根本就没有平常相处的那样温和体贴,反观他眼眸里面全是漠然,似乎我现在在他的眼里就和一个虾米没有什么区别。
而就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面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熟悉脸,有男的有女的,最后停留在了一张相对于比较英俊的脸上,只不过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白得没有一丝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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