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馥馥的脸衬霞,
黑髭髭的鬓堆鸦。
料应他,必是中人。
打扮的堪描画,
颤巍巍的插着翠花,
宽绰绰的穿着纱。
兀的不风韵煞人也嗏。
是谁家,
我不住了偷偷睛儿抹。
原来美人面前,
儒雅之辈失儒雅。
可笑那,
自古红颜多祸水!
可叹那,
巾帼何曾让须眉?
杨忠祥其实没了心思上班,为银富香焦头烂额和对她的莫名其妙的思念,还有对郎中郎的忌妒仇视恨,他真想一走了之。
回家吧!他知道,回家的路永远是宽广而平坦的,他更知道,自己永远占据着家中最显赫的位置。回家吧!他对自己说,妻子儿子在家里等着盼着自己回家去,无时不刻。
想起自己曾经给家里寄回了一千元钱,自己在这厂里己没工资可领了。这个时候回去,路费盘缠得借。要是自己再欠个几百元钱的帐回去,那今年真的是白干了。钱啊钱啊,你怎么就这么难挣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忍忍吧,为了这难挣的钱,也为了家,还是留下来继续干吧,况且还有守护砖机的五百元钱待拿呢。
他唉声叹气的胡思乱想着,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他这才想起,自己竟在此地孤独的坐了一天,这会儿已经月明星稀,是吃晩饭的时候到了。也不知那帮家伙今天上班没有,这时侯下班没有,今天出了多少水坯?管他呢,先回去吃饭了。
他逐渐加快了脚步,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看着办公室亮着的不太明亮的灯光,不知怎的他突然多了一丝恐惧的感觉,什么人都不怕,就怕撞上郎中郎。他远远的绕过办公室,急急的朝厂子走去。
怕撞鬼却偏撞鬼!郎中郎突然出现在桥头上,堵住了他的去路。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发现郎中郎的脸阴沉的可怖。
“杨忠祥,今天为什么不上班?”
杨忠祥只得站住,借着朦朦夜色掩饰着自己的不安,道:“给朋友过生日去了。”
“是去找活了吧。”郎中郎的声音比夜色更阴更冷,道,“那你走吧,我这厂子用不起你,也不敢再用你了。”
“郎老板,”杨忠祥忙说道,“我自从跟你来到这厂子,就从未想过跳槽。我工作如何,你心里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郎中郎依然冷冰冰的说道,“你自己想想你所干的事,成天左顾右盼不安心上班,还动不动就罢工,我还敢用你吗?你走吧,明天就走,别留在这一颗耗子屎恶心了我这一锅好汤。”
杨忠祥沉默片刻,道:“郎老板,你请我们来时保证过的,保证我们今年能净挣一千元钱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不是我说话不算数,而是你做事太让人恶心了。”
“那……郎老板,我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工作。只要你让我继续留下来上班,我保证绝不再让你失望。”
郎中郎冷啍一声,沉思一会儿,道:“杨忠祥,你看辛吾能与银富香是多好的一对,你为什么要去破坏他们夫妻的关系呢?我们都是男人,我们应该多考虑考虑一下阿能的感受。好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去烦阿香,那就留下来继续上班吧。”
杨忠祥心里骂道,你龟儿子想吃独食就明说吧,没必要绕这么一大圈子,还假装正义凛然,分明就是仗势欺人。但他表面上却是唯唯应是。银富香那婊子有什么好的,应下急倘可,真要过日子,她都不及自己那丑老婆的百分之一呢。
杨忠祥心中十分愤恨,就差一拳头把郎中郎打趴在地,然后淋他一身屎尿,方能解恨。他也明白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不过总算可以放心了,自己可以留下来继续工作。他知道郎中郎还在身后看着自己,他故作潇洒的走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厨房灯火已经熄灭,看来是没有晚饭可吃了。也罢,回去睡觉吧,一切从明天重新开始。
任笔友的房间还亮着灯,他从门缝中窥视进去,童筹一人和衣躺在床上已经入睡,却不见任笔友的踪迹。杨忠祥回首看看食堂方向,羡慕忌妒恨的笑了笑,这家伙一定在大师傅房里玩乐吧。纵观全厂,还是这家伙撞桃花旺运,得那么多美女献艳。他琢磨着任笔友何来的魅力,竟惹无数美女竟折腰,却不想一头撞在窖上食堂的墙上,疼得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暗暗的骂着任笔友是扫把星,悻悻的回自己的住处去。
终于在繁星如织的时候,任笔友在口干舌燥中醒了过来,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屋中间那只发出煞白刺眼的光茫的灯泡。他揉揉眼,终见灯光下,竹席连理被上,一众女孩相互依偎着侧身躺卧,各自发出如花儿绽放般的呼吸声,原来她们俱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中。
可人人儿桃红白,可弃江山重娇色。可燃霓裳被焚没,可怜玉体横陈夜。可以赏花除花叶,可以抚花吮花液。可摘花蕾浑不觉,可揉花蕊随意捏。朵朵花儿怒放夜,可人人儿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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