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力甩甩脑袋,才终于完全摆脱那种脑子中的眩晕感。
但此时敬次郎一时间,的确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毕竟前一刻,他还在南部梨的幻境之中,一度以为自己又再次死去了。
此时此刻,敬次郎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还是之前的装束,再加上面前的这些人,过了好一会,才终于理清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自己,是被绑架了啊。
不过还有一点,既然现在弥左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敬次郎也终于回想起弥左危机的时候喊出的那个名字——南部梨。
所以说,南部梨和弥左一样,应该也拥有诡异的能力,而且在一开始敬次郎与弥左战斗的时候,这个昔日的女孩,就一直潜藏在了周围。
另外,内川桂马和中条哲在这里,就说明这里是本家,而非之前的分家了。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最终地点是内川家本家的地牢无疑了。
所以说,此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南部梨,出手从自己刀下救下了弥左,然后将自己制服打晕之后,捆绑着来到了内川家·本家的地牢。
所有的事情,终于全部串成了一条线。
“哟,好久不见啊。”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敬次郎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而且说着说着,嘴角竟然已经开始翘起。
只不过,对于中条哲等人,无法分清这个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像是苦笑,又像真的久别重逢的欣慰笑容。
“是啊,或许对于你来说,的确是好久没见了,但实际上,我们只是一天没有见到。”那位内川家分家的家主·内川平,将手拢在袖子中,他想来想去,觉得敬次郎这句话应该还是对自己所说,所以便回答了一句。
“哈哈!”敬次郎看看内川平,又看看弥左、南部梨,最后视线停在内川桂马以及中条哲身上,然后直接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此时也不想解释,说他说的“好久不见”,其实是对着中条哲以及内川桂马说的。
而是需要说明的是,敬次郎在看见两人的第一眼,就直接认出了对方。
要知道,敬次郎此前对南部梨和弥左表现出不熟悉,那是因为三人在成为下忍之后,其实就根本没有交集。
当时的第三世的绘理子,成为下忍之后,就一直都在伊贺郡中不断执行任务,而南部梨与弥左两人,则因为某些原因,直接被派到外地驻守。
毕竟当时大家都是小孩子,而如今,不说女大十八变还是男大十八变,反正和当初相比,弥左和南部梨的外貌气质变化其实都非常地大。
而与之相反的,九年之前,内川桂马和中条哲就是中年人,气质外貌几乎都被定型,所以即便相隔九年过去,敬次郎还是一眼能够认出两人。
当然,这其中还有更加重要的原因。
首先,中条哲其实称得上是绘理子她忍术的师傅,并且在绘理子成为下忍之后,因为每一次的任务,几乎全部都是中条哲来安排,所以算是一直以来的直属上司。
至于内川桂马,作为内川家的当家人,自然会严格掌控着家中每一个忍者,时常就会在忍者面前亮一亮相。
因此作为绘理子的绝对效忠对象,又怎么可能感到不熟悉呢。
“说一说吧,你究竟是谁?到底是不是敬次郎本人?早点说出来的话,就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中条哲从几人中走到敬次郎身前,盯着敬次郎的眼睛,双手直接拿起一块烙铁,看也不看地放在身前的一个铁锅。
铁锅上,有煤炭堆积而起的炉火正在灼烧。
“想吓我?”敬次郎的视线从那一块烙铁上移开,看着面前的老熟人似笑非笑,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绝非岁月沧桑的感叹。
而是那种以前所经历的人人事事,骤然间跨越时空而来,一个个都狰狞着追赶敬次郎他。
“哦,看来你一点都不怕死,是个硬骨头。”中条哲绕着敬次郎半了半圈,似乎在打量着他的身板,“不过我就喜欢硬骨头,毕竟在他们说出一些东西之前,我还能好好爽一爽。”
说着,他看了铁锅中的烙铁,眉头皱了一下,因为此时的烙铁并未完全烧得深红。
“可惜,既然无法请你吃铁板烧,那就试试别的更加带劲的东西。”中条哲说着,看也不看敬次郎,直接就将手伸向后背。
“想扎我几个窟窿?来吧,反正,我最不怕的就是疼了。”敬次郎看见中条哲的动作,有些轻松地说着。
伸向后背的手顿了一下,中条哲有些疑惑地看着敬次郎,“你怎么知道我要在你身上扎窟窿的?你……对我的审讯似乎十分熟悉?”
的确,他方才是想将后背的怀剑取出来,但没有想到会被敬次郎一语点破,因为对于寻常人来说,根本就想不到他会将怀剑藏在后背。
而且,敬次郎刚才所说的话,就好像对自己十分熟悉。
恍若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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