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处,在距离敬次郎所在数百步的另一处牢房中,英国青年此时瑟缩在床铺上的角落里,目光有些呆滞,嘴角还残留着此前因春药副作用发作而无意识流出的唾液。
他抬头看了一眼栅栏外,外面两名袴服子弟似乎在谈论,不时发出一些笑声。
收回目光后,英国青年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毯拉紧一些。
“喂,那个祂好像醒来了。”一名袴服子弟透过栅栏,看到了里面的英国青年拉被子的动作,于是对另一名同伴说道。
“醒来就醒来吧,反正等会祂又会睡的,跟条家猪没什么两样。不过,说真的,兄弟,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过一过祂这种日子?”
“什么日子?这种蹲大牢的日子?难道你也被春药灌傻了?”这次袴服子弟的语气明显有些吃惊。
“蹲大牢又怎么了,你看看祂,吃了睡,睡了吃,晚上还有女人陪你睡,这样不好吗?哪里像我们一样,每日还要幸苦地执勤,辛苦死老子了。”
“好像……说的也有些道理啊,这样一想,我也有些羡慕祂了,家猪的生活竟然也比我们好。”
“其实也羡慕不来的,我们可是凡人啊,祂可是神明。”
“神明什么,神猪还差不多。”
说到这里,牢房外传来了两人哈哈的笑声。
……
“killmekillmekillmekillme”
床脚的英国青年心中不断喊着,眼睛紧紧盯着墙壁,心中很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但紧接着,他的周围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呢喃声,随着这呢喃响起,英国青年忽然为方才的自杀念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负罪感。
最后,那股自杀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时,英国青年的脸颊上,无声滑落了一滴泪珠。
……
……
内川家屋敷。
茶室中。
跪坐在板铺上的中条哲,手中拿着一个毛刷,小臂不断摆动,带动毛刷搅拌着碗中青绿的茶水。
没过多久,小小的茶室中就满是浓郁茶香。
“家主,那个敬次郎,您准备之后如何处理呢?”
中条哲调制好茶水之后,腰部伏低向前,将茶碗推到内川桂马的身前,“是否与以往一样,先将祂身上的血放出来,让家臣试一试效果。”
“不”内川桂马说了一声,同时伸手将面前的茶碗接过,递到嘴边抿了一口,接着仰起头闭眼,似乎是在回味茶香。
“那您准备如何做呢?”
“我已经下令,从几个分家之中抽调出十名女忍或女子弟,想必明日应该就能一齐到达了,好茶,中条哲你的茶艺越来越精进了啊。”内川桂马睁开眼睛,称赞一声,又将茶碗推回到中条哲身前。
“家主,您是想先用男女之事来测试敬次郎的资质?”中条哲楞了一下,甚至都忘记去接茶碗。
内川桂马瞥了中条哲一眼,用手指了指茶碗,“不要忘记茶室中的规矩,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茶室中一切茶为最大。”
中条哲闻言,连忙将茶碗拿起,抿了一口。
见到此景的内川桂马,这才出声问道:“怎么了?用男女之事来测试敬次郎是否真的拥有神力这件事,有何不妥吗?难道是之前的春药没有库存了吗?”
中条哲眼前似乎又闪过了京子最后疯狂的场景,才慢慢说道:
“这倒不是,上次家中子弟去京都之中,购置很多,所以倒不是春药的原因,而是属下自己的担忧。
如今敬次郎拥有替代此前青年之事,几乎是十拿九稳,但如果真和之前的青年那般运作,恐怕送进去行男女之事的女家臣,很有可能就会折损掉啊。”
虽然中条哲一番话说的不清不楚,但内川桂马已经明白,对方所指,就是上次十个女子九个疯掉的事件。
“中条哲,你需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敬次郎的重要程度,远不是那些女忍和女子弟能够比拟的。”
内川桂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就算那些人全部都死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这个世间拥有神力的,说不定就只剩下了敬次郎和哑巴青年。
像其它忍者和子弟,内川家如今只要想招募,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最关键的是,那名哑巴青年,早年其实是我们的失误,虽然一开始的放血沐浴,让我们家族拥有了五六名的诡异忍者,但实际上,现在想来,当时的举动无异于竭泽而渔。
或许就是因为当日所犯下的错误,今日的内川家,才会迎来如此的危机,想一想,如果哑巴的身体情况还好的话,那我们内川家该会多么强大。
不要说局限在这一个小小的伊贺郡了,说不定京都之战我们也有插手的余地。”
“家主英明,是属下目光短浅了。”中条哲低下头,虽然嘴中说着恭维的话,但眼神却有些昏暗不定。
内川桂马因为中条哲的低头,所以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色。
正当他还想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茶室门外的半跪着的袴服子弟,忽然出声道:“家主,根据外面来报,秋守明大人已经回来了,目前正在大堂中等候您的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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