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听着奈格曼的低语,嘴角略微往闪过扬了扬,在心里对奈格曼道:“你说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我听不懂!”
奈格曼低语道:“还看不清现实吗,这个人类老头比你足足多出了一个异能漩涡,而且他觉醒之后的异能处于完全稳定的状态,单单靠你自己的力量,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
白风斜对季长醉使毕“封筋锁脉”的功夫,出了一身汗,收手站在一旁。
季长醉长舒一口气,赞道:“白兄弟好功夫!”
白风斜道:“你的功夫才好,被我这么乱点了一通,居然一声也不吭,弄得大爷我都有些佩服了。”他明白受了“封筋锁脉”的人,全身筋脉一时闭塞,好像窒息了一般,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见季长醉没道一声苦,不禁对他有些佩服了。
季长醉道:“白兄弟,多……”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一头昏了过去。
黄筱竹对白风斜急道:“你这是什么怪招,怎么他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直接昏过去了?”
白风斜道:“你急什么?他吐了这么多血,又被我用内力锁住了全身的气血,不昏过去才是怪事了!”
黄筱竹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她本来就聪慧的很,方才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季长醉,所以才会乱了手脚。
“是我急了些,你救了他,我原是要好好谢谢你的,可是现在这地方不甚安全,来日再谢过吧。”
黄筱竹一面说着,一面背起季长醉往南边的军营走去。
她的身形在女子中算是很高挑的了,但季长醉身板长、肩背阔,她背着季长醉,夸张一点说,就好像是纤毫负于大山。再加上她体型消瘦单薄,这时看起来就更加让人心怜心疼了。
白风斜道:“大爷我算是被你们赖上了。”走到黄筱竹身后,扯下季长醉,自己背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又道:“哎呦,奶奶的,真他妈沉!”
黄筱竹跟在他后面,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笼罩在心头的阴郁乌云,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白风斜虽然嘴上说着沉,脚程却着实不慢,三里夜路,一下子就走完了。
在箭楼上把守军营的兵士见白风斜背着一个人一路奔了过来,拈弓搭箭,喊道:“什么人!军营重地,不可靠近!快站住!”
白风斜没好气地道:“你们的主子就在本大爷肩上,你还敢叫我站住?怕不是反了天了!快把寨门打开,让本大爷进去!”
那兵士听白风斜口气大的很,不敢擅作主张,道:“劳你在这里等一等,这样的事我做不了主。”
白风斜本还要骂几句,却听得黄筱竹道:“把你那说起来就没完的嘴闭上吧,省的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给收了回去,因为他觉得无论怎么样,最好都不要去招惹一个女人。
过了片刻,一个全身披着暗金色铠甲的人就自寨门里走到季长醉身旁,喊了一句:“大哥!”
这人正是霍凯,他听那兵士说有人自称背着季长醉,根本不信,到季长醉的营帐里一看,却又没看到季长醉的人影,一颗心立时悬到了嗓子眼,这时看到白风斜背上背着的确实是季长醉,才略微放下心来。
白风斜道:“别喊了,他听不见,你叫他大哥,那你背着他吧。”
霍凯接过季长醉,手上摸了一手的血,问白风斜道:“大哥怎么变成这样了?”瞧见了黄筱竹,又道:“怎么还有一个女的?”
白风斜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话?你只要知道我和她救了你大哥一命,要好好款待我们就成了。还有,不想你大哥快死,就别在这耽搁了。”
霍凯连忙让兵士们把寨门打开,请白风斜和黄筱竹进了营寨,让随军郎中来给季长醉看伤。
郎中仔细地检查了季长醉的伤势,道:“相国大人无有性命之忧,但是新伤使旧伤复发,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霍凯这才把心又完全放在了肚子里,松了一口气,把季长醉受伤昏迷消息告诉了阳朔、裴世勋、马肃远、俞获之。
此时离日出只有一个时辰了,裴世勋、阳朔、马肃远、俞获之听说季长醉受伤不轻,昏迷不醒,都立马到了季长醉的营帐里探望。
阳朔道:“怎么一夜之间,相国大人就变成这样子了?”
俞获之道:“看相国大人的伤势,应该是武林中人所为。”
马肃远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现在只能令大军在原地待命,一切等相国大人醒来再说。”
霍凯道:“还好郎中说相国大人并无性命之忧,只要疗养得当,很快就会醒过来。”
白风斜在一旁心道:“这郎中可不太高明,要是他一月之后解不了身上的毒,就必死无疑了,怎么能说没有性命之忧?”
阳朔瞥了眼白风斜和黄筱竹,见他们一个脏乱不堪,一个美艳如碧水牡丹,对霍凯道:“霍副统领,这两位是?”
霍凯道:“噢,我一时心急,忘了引见了。他们都是相国大人的朋友,就是他们护送相国大人到营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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