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安逸平静得令卉笙悠然惬意。
白日里,早早结束课业,她便有很多自由的时间。隔三岔五的,她会和影汐一起去找织云,谈天说地。织云性子较冷,话不太多。但总是在一旁微笑着,静静地倾听。影汐闲来无聊,听闻夷界的勿忘坊后,便索性跑去李霜芸的勿忘坊说是要当歌姬或舞姬。李霜芸没办法只得收了她,教她舞步,卉笙则教她唱曲。
李霜芸抱怨自卉笙离去后,勿忘坊的生意都不似日前那般宾客盈门了。于是求着卉笙每隔几日回来唱几曲。卉笙想着,最初为了找涵栎利用了这勿忘坊,终是理亏,所以便应承了下来。涵栎虽然很不乐意,但也不能阻拦卉笙,便只能随她去了。每当卉笙去献唱之日,涵栎也会默默地坐在雅座之中,欣赏着心爱之人的歌声。有时,陆氏兄妹也会一同前去,听曲赏舞。
卉笙也开始重新回戎界处理事务了。富陵康得知涵栎回来后,特意前来恭喜卉笙,卉笙除了说谢谢,竟不知还能如何报答他。没想到他却说:“我做这些,从来都不求回报。”一时间令卉笙愈发倍感歉意。
所有这些事,令卉笙变得繁忙起来,陪伴涵栎的时间也变得愈发少了。以至于卉笙每每和涵栎在一起时,涵栎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一日卉笙和涵栎在书楼里看书。今日书楼里人不少,涵栎几次靠近卉笙,都被卉笙挡下了:“阿栎,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是注意一下分寸吧。”
涵栎闷闷不乐地说:“笙笙,见你的时间本就不如之前多了,还要遮遮掩掩的不得靠近你嘛。”
卉笙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想作甚?”
涵栎突然一脸坏笑了起来。抓起卉笙,四处张望一番,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拉着卉笙过去了。二人被两排书架挡住,旁人看不过来。卉笙背靠着一排书架,仰着头望着涵栎,不知他想做何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涵栎的吻便封住了她的言语。所谓幸福,不过就是有人爱,有人念,有人依吧。
星耀也没比涵栎舒心到哪儿去。白日里总有些事要处理,不会长留寒阙宫。本想着晚上可以好好回去见见白日里思念之人。结果近日里,影汐和卉笙总是吵着要在寒阙宫留宿,还和织云同床共话,结果自己只能跑去涵栎在日泉派的屋里住。
有一夜,星耀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向涵栎抱怨道:“阿栎,回头跟你女人说说,别老是霸占着我的女人,害我无处可归。”
涵栎踹了一脚躺在身边的大哥,不悦道:“还不知道是谁霸占了谁呢?没遇见织云前,笙笙日日都和我在一起的。倒是你,该回去和织云说说,别老缠着我家笙笙。”
星耀心下烦闷,只得闭起眼睛准备睡觉。涵栎叹了一口气:“我们兄弟俩可真惨,只能在这里相互取暖。”
星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再搭理。过了好一会儿,星耀轻声道:“阿栎,回来帮我吧。”
涵栎背对着大哥,喃喃道:“可母后说了,让我别管那些事。”
“今时不同往日,只有我一个人了。我需要你。”
沉默,然后涵栎说:“好,我说过,你若需要我,我一定在。”
第二日,卉笙回到日泉派找涵栎,谁知涵栎已经在她的门外等她了。“阿栎!”卉笙看见涵栎,诧异道,“你是在这儿等我吗?”
涵栎未言半句,径直走到卉笙面前,俯身将她扛到肩上。“阿栎,你要作甚?”卉笙惊呼。
“今日你是我的了,谁也带不走你。”说完,涵栎便扛着卉笙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了。后来因为不适,卉笙真的躺在床上,一日都没有出门。
就这样两个多月后,寒阙宫传来惊人的消息:织云有身孕了。
当正在饭堂和涵栎一起吃饭的卉笙得知此消息时,喜悦得一蹦三尺高。
涵栎得知后说:“没想到,星耀那家伙,闷声办大事呢!”然后他转了转眼珠,对卉笙说:“笙笙,你说,我们要不要也……”
话还未说完,卉笙一个手掌劈到了他的头顶上,只见她满眼通红地说:“别乱想,也别乱来。我身为尊使,时不时要和魔兽大战的,何况魔族还有余党未除,哪有闲工夫想这些。”
卉笙收回了手。涵栎捂着脑袋,无奈地说:“唉,那我们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我还挺期待的。”
卉笙已经脸红的只能拿起手里装面的碗,遮一遮。
当织云将这个消息告知星耀时,星耀足足沉默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他在房中来回踱步,一刻不歇,让织云一头雾水,也不知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织云望着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的星耀,颇为不耐烦地说:“阿耀,你晃得我头都晕了。倘若你不想留这个孩子,可以直说的,我不会介意的。”
星耀闻此,顿时驻足。他一脸惊异地望着织云,走到她面前,我要俯身跪在她身前,说:“织云,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会不想留这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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