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一脸淡然地说:“阿耀,你是要登上帝君之位之人,你的孩子自然也不能来路不明。我无法成为你的妻子,所以这个孩子自然就失了身份。我不想让这个孩子在指指点点中长大,更不想让你为难。所以你说不想留他,直接开口就是,我是万不会介意的。”
星耀轻轻握住了织云的手,说道:“你想多了。我虽未能许你以妻子的名分,但在我心中,你已是我妻。如今我们有孩子了,我有些激动,但同时,我也担忧能否给他安稳快乐的生活。正如你所言,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在指指点点中长大,所以我在想,当如何守护你和孩子不受伤害。”
织云叹了口气:“这本就是件难事。你总不能跑去昭告天下,说你要娶我吧。那五界还不乱套了。先不说你这已经是有违神界律法之事了,就是其它三界的君主知晓了,还不都要以为我们灵界是借机和你攀关系呢。到时候,每一界都塞个女人给你,看你如何受得住。”
星耀没有笑,虽然织云言语中有些调侃,但她所言却句句戳中了自己内心的顾虑。他低着头沉思了许久,才开口说:“织云,我爱你,也爱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守住你们。”
织云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愁容之人,不免心疼。这个端坐于五界之巅的男人,此刻居然因为自己愁眉不展,烦闷不安,这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开口道:“不如,你就和神族实话实说吧。如果能得到谅解,那是最好,若是得不到谅解,那便不要生下来了,何必让孩子也一同遭罪呢。”
星耀深知织云性子里的刚烈,所以不再多说什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想办法给织云和孩子一个安身之所。于是他站起身,说:“这件事,我定会安排好的,你等我。”说罢,他轻抚了一下织云的侧脸,便离去了。
今日卉笙陪着影汐去勿忘坊练舞唱歌去了,涵栎闲来无事,便去找绍冰聊聊天。阔别几年,二人依旧如故,小酌怡情,畅谈风月。突然一道传音符飞至绍冰身旁,听完后,他神情严肃,仿佛有很糟糕的事发生一样。随即他迅速地站起身,抓着涵栎的胳膊就走。涵栎惊讶万分,绍冰急冲冲地说:“快和我去夷界,大殿下和几位仙尊生了争执。”
“哈?!”涵栎一脸不可置信,向来隐忍又沉稳的哥哥,怎会和人生起争执了。
二人迅速赶到夷界天云镇。近日,星耀常借用这里的议事堂作为议事之地。今日他直接召集了所有仙尊,昭告自己和灵界圣女已定情,并且圣女已有身孕一事。如此离经叛道,视礼法于不顾之行为,几位年长的仙尊自然是不能接受的,纷纷劝星耀与圣女断绝关系。但星耀态度强硬,所以双方僵持不下。其中安歌仙尊钦佩大殿下的敢作敢当,打从心底并不反对大殿下,但又不好驳了几位年长仙尊的面子,只得传音给与她相熟的绍冰,来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替大殿下解围。虽然尊使向来对外甚少对内,但绍冰与大殿下和二殿下向来交好,做事也沉稳,安歌仙尊觉得,兴许绍冰能想出招数来应付这些墨守陈规之人。
没想到,绍冰还带着二殿下来了。见到二殿下时,众人皆惊。安歌仙尊却心下窃笑,兴许二殿下的不按常理出牌,恰好能救大殿下呢。
涵栎和绍冰赶到时,几位仙尊正围着星耀身侧劝说让他与灵族圣女断了联系,星耀一人被围在中间,脸色铁青,抿着嘴沉默不语。几位仙尊见到绍冰和涵栎赶来,几番寒暄后,便大致讲述了一番事情经过。说讲述有些不贴切,更多的是在指责。
绍冰问:“那依几位仙尊来看,当如何处置?”
琼渊仙尊摸着胡子说:“律法不可改,这灵族圣女,大殿下还是早日忘了才好。”
星耀闻此,眉头皱得更深了。涵栎一眼便看出了大哥内心的纠结。他这个哥哥,没人比他更了解了。星耀肯定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将和织云的事情说出来,结果面对众人的反对,脸皮比纸薄的大哥又自觉理亏,再说不出反驳之言了。所以这种时候,还是得涵栎这种脸皮厚的人亲自出马才行。
涵栎笑了笑说:“我觉得琼渊仙尊所言极为在理。”几位仙尊一听,大为吃惊。平日里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二殿下,今日居然站在了律法这一边。涵栎又接着说道:“律法写得很清楚,与下界私通者,关押入释涅狱一百年。直接按律法来就好了。眼下释涅狱暂时去不了,我们大可就在这儿设个牢房,把我大哥关进去就好了。”
“这……”几位仙尊不是摸着胡子就是摸着鬓角,犹豫再三,不做声了。
负责礼仪的崇尧仙尊说:“照眼下的情形,神族还需大殿下坐镇才是,万不可这么关起来。”
绍冰接话道:“既然不能将大殿下关押起来,那律法就难以遵从了。”
几位仙尊又一脸为难。琼渊仙尊问:“那依二殿下之见,当如何是好呢?总不能见着大殿下继续这般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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