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想着,终是长叹一声,默默的收录了数个人名,亲自去将名册交于黛玉。
却只听黛玉一个个的念道:
“刘家公子,四年前花楼斗酒,纳一青楼女子做妾,后来青楼女子生育一子后身体发福,容貌受损,再不见初时娇艳动人,就说孩子指不定是谁家的,母子二人一同撵了出去。”
说着,又往下翻了一页,说道:“这位李家的公子倒是好些,只有四个丫鬟伺候,只是这四个丫鬟没过明路,想来是打算娶妻之后就给她们一个名分。”
林翡听的头大如斗,终是忍不住说道:
“停停停!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的,你一个女孩儿,谁和你说的这些?”
黛玉闻言,却是一点都不怕,将册子往桌子上一摔,就理直气壮的说道:
“怎么?你又要审我了?”黛玉说着,站起来,缓缓的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
“是了,你也是男子,我做的事,可不就碍了你的眼了,我就知道,呸!”
黛玉说着,走到旁边的椅上坐下,小手帕遮住了脸,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而这一哭,也使得林翡又是一阵无奈的长叹。
还没说呢,就已经开始哭了,再逼问几句,只怕她还想撒泼了。
林翡想着,忍不住叹道:“好妹妹,你也别和我闹,你总是要嫁人的。”
黛玉便说道:“若没有我心仪的,我情愿做个老姑娘,难道你还要撵我出去不成?”
林翡闻言,忍不住扶额叹道:“你那里是我妹妹,你分明是我祖宗。你自己说说,就是我想撵,我撵的动你吗?只怕我敢有这个心,你倒把我轰出去了。”
黛玉只笑道:“你就故意拿话来挤兑我,我一个女孩儿家的,到了你的嘴里,我竟好似十恶不赦了,我怎么有那样的胆子。”
“你可罢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一点都不知道?”
林翡说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
“前阵子陶吉准备好的东西怎么变了,你和我说说?”
黛玉却理直气壮的说道:“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只是个娇弱的闺阁女孩儿,朝中的事我是一概不知。”
林翡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没有消停的时候,还娇弱,私底下你打着我的名义做事,还觉得我会不知道?”
黛玉却说道:“我虽借了你的名义,却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到底也是在悄悄帮你,你现在到来凶我,可恨我好心好意,你竟一概不管。”
林翡闻言,终是喟然长叹,说道:
“我的好妹妹,这些事那里用得着你来做,你好好的和姐妹们玩玩也就是了,何苦劳心劳神的来做这些。我虽不可能事事面面俱到,可在朝中早已站稳了脚跟,实在不必你忧心了。”
黛玉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使得林翡留下册子,叹道:“我并无催促你的意思,毕竟你有自己的主意,所以才由着你自己来挑,你也不能总是谁都看不上。”
黛玉却说道:“难道我天生是女子,就一定要嫁人?便是孤阴不长,无人合了我的眼,我也情愿自己过活。”
林翡只说道:“随你的意,你这些年也大了,不惯听我的,也听不进去,终归林家养得起你。”
黛玉闻言,啐了林翡一口,说道:
“你还在这里说我,等周姐姐来了,有你好看的。”
林翡??
黛玉却有些得意的说道:“你素来只觉得我是娇惯坏了,才事事肆无忌惮,却不知周姐姐却和我是一路人,等过些日子周姐姐来了,定叫你知道厉害!”
林翡:“……”
不,他早就料到会周凝芳会和黛玉玩到一处去了。
若周凝芳是个胆子小的,也不可能天天跑出周家玩去。
说起来,若非黛玉年纪大了,眉眼越发柔和,身姿越发婀娜,只怕她知道周凝芳扮成个小子样儿四处玩,她也难消停。
林翡想着,长叹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在家里闹闹也就算了,若是敢闹出去,便是你身子弱,也得尝尝家法。”
黛玉便说道:“你敢?”
“……”林翡终是仰天长叹着出门而去。
罢了罢了,自己惯坏了的姑娘,实在奈何不了她了。
林翡想着,叹息而去。
浑然不知自己走后,黛玉嫌弃的将册子丢进焚稿惯用的炉子,说道:
“呸!一个比一个草包,我才不要。”
说着,就命绿袖研磨,自己执笔,写的却是近期的国事,写罢了,又推测各家动向,完了才笑着对绿袖说道:
“骊沂齐家最近怕是要不消停,去叮嘱荟明几句,早提防他们家去。”
说着,又提笔勾勾画画,说道:“齐家三少爷似乎也在方才的名册。”
黛玉嘴巴一撇,便将纸折了折,也焚了,说道:
“我一个女孩儿,倒是不好做什么,但我瞧着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倒是冲着我哥哥来的。说起来,齐二小姐才送来一个帖子,可回了?”
“才送来,是三天后的宴,说是闲来无事,请姑娘去她们家赏花作画,到还没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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