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太子赵桓故技重施昨日之的毒计,也不须怕他。
韦小宝抖擞一番精神,整理一下衣冠,这才推门而入,为防止有诈,韦小宝便故意不关楼门,方便随时遁走。
入了“寒露帝姬”的闺楼一层,韦小宝左右张望一回,不见“寒露帝姬”在哪,却好似前番那般,躲躲藏藏起来,韦小宝自然是不敢造作,躬身行礼对着二层闺楼朗声喊道:
“臣,韦小宝特奉道君天子之口谕,特来此间教习寒露帝姬枪棒拳脚等武艺,还请帝姬下楼一见。”
阁楼之上的长乐帝姬自然是听得心神激荡无比,不知如何是才说,未见之前,何等百般想念,见了之后,却羞臊难当,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将进去。
长乐帝姬立时跑到自己的卧榻之前,扯上帘幕,钻在被褥之中,把头一蒙,对着楼下娇羞喊道:
“韦小宝,你且自己上来!”
绵软的被褥吸收了声音,楼下韦小宝听得是云山雾罩,好不稀里糊涂,歪头侧目看向楼梯口朗声喊道:
“寒露帝姬,你刚才说的什么啊?臣听不得不太真切,不知何意。”
似鸵鸟一般钻在被子里,长乐帝姬更是羞红了脸继续朗声喊道:
“韦小宝啊,你这好杀才啊,还不赶紧上来!”
韦小宝仍旧没有听懂说什么,但仍旧不敢胡乱造次,再度朗声喊道:
“寒露帝姬,你莫不是说今日不用见臣了?那臣先便走了!”
被褥中的长乐帝姬不但听得真切,更是连那爆竹连响般的心跳声亦在耳边响起,听闻韦小宝这就要走,长乐帝姬如何能放走了他,当即猛地掀起被褥,对楼下幽怨道:
“韦小宝!你敢今日敢走的话你试试!且快上来见我啊!”
韦小宝这才彻底听清她说啥,便快步走上阁楼二层,却不见“寒露帝姬”其人。
四处寻找之下,赫然发现薄纱之内卧榻之上被褥里面躺着一个人,不见她的本来面目,可声音就是“寒露帝姬”的声音,不可能会有错。
噗通一声!
韦小宝当即半跪着唱个喏,对着卧榻内的“寒露帝姬”恭敬行礼道:
“还望寒露帝姬赶紧出来,如此这般如何教授武艺啊?”
被褥下的长乐帝姬心中思忖道:
我今日这是怎么了?往日抽打别个黄门倒也是干净利落非常,不曾有羞臊之心,可上次也鞭打了这厮,为何突然今日一见,我却像个将要出阁的黄花闺女一般,难以见人啊?
“嗯?奇怪?”
韦小宝随即盯着薄纱后的“寒露帝姬”左右端详起来,十分不解眼前这贱人是要来耍笑于他的吧?
长乐帝姬思忖了良久,最后无比羞臊道:
“韦小宝,你这淫贼,且转过身去,本帝姬这要出来了。”
“也罢,也罢。”
韦小宝无奈,这就转过身,不经意间看到了窗外的闺楼十米外的一颗树后,有一个黄门闪到了树后面,而他的背后却传来,好似猫儿捉那老鼠一般蹑手蹑脚的诡异声音,一步一步往这边靠近。
等到脚步消失时,韦小宝背后被双臂横扫,直接从后面抱住了韦小宝,一下惊到了韦小宝,不由得一颤,埋怨道:
“寒露帝姬是要做什么?我乃是臣子,帝姬贵为金枝玉叶,小宝不敢造次,还望帝姬可怜小人,饶了小人,快些松开吧。”
谁能知晓那“寒露帝姬”端的不知廉耻,反而把韦小宝抱得更加紧了,眼下天气十分炎热,穿的又是十分凉爽,韦小宝只感觉背后有两块温润的玉石不断发出燥热,令人好生奇怪。
“韦小宝,你这个该死的人,嘴里净说些胡话,为了赚(骗)你至此陪我玩耍,不知道此间费了我多少周折和力气,不知为何,本帝姬见到你这厮就情难自已,按捺不住自己,端的奇怪。”
韦小宝适才看见那那颗树后的黄门后,似乎感觉附近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眼下即便美人在后,可是自家性命要紧,韦小宝又不是为了儿女情长的短视之人,便立刻奋力挣脱开妖娆的“寒露帝姬”,紧接着往前一躲,厉声呵斥道:
“还请寒露帝姬千万自重,只是听说官家最宠爱的两个寒露帝姬、长乐帝姬,那长乐帝姬最好玩耍,寒露帝姬最是喜欢诗情画意,才情满腹,为何臣见到您后,觉得您才是长乐帝姬呢?”
长乐帝姬主动投怀送抱,却被韦小宝这铁人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出言嘲讽她,立时心神不悦,咬着嘴唇怒道:
“韦小宝你这个杀才,懂个什么?我便是真的寒露帝姬,为何要骗你,外界才是谣传,你休要罗唣,快脱了衣服与我鞭打,快!”
韦小宝早已料到“寒露帝姬”赚(骗)他来此必然是个计,什么教授武艺都是放狗屁,韦小宝见“寒露帝姬”其人并无诚意,便冷漠回道:
“实不相瞒,既然寒露帝姬并非想要真心求艺,那下臣自当立刻退下,还请日后休再要烦扰我,下臣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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