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娜维娅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早就快要按捺不住的夏洛蒂已经从座位上弹射起步了。
名为温亨廷先生的留影机所记录的照片,经由警备队被传送给了芙宁娜、那维莱特以及玛塞勒,同时还有一台摄影机被架设在了舞台上,播放的内容呈现给了所有观众。
夏洛蒂说道:
“这些留影、摄影,都是从瓦谢研究原始胎海之水、制作具备成瘾性饮品‘乐斯’的场所取得的。
“这个影片中所记录的一切,挂饰、项链、发带、还有妆匣…这些箱子里全都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被溶解后剩余的物品……
“瓦谢用受害者的姓名为这些物品分类、打上了标签,仔细看,应该能看清楚。
“另外,除了留影与摄影,我还把能够揭露瓦谢动机、罪行以及真实身份的关键证据带了回来。
“我手中这份实验报告显示,瓦谢研究原始胎海之水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他被溶解的恋人——薇涅尔。”
拿到那些照片时,玛塞勒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非常难看,此刻听到薇涅尔这个名字,更是心头一颤。
夏洛蒂还在继续说着:“而这本笔记,是薇涅尔与瓦谢交往时所写下的日记,其中有一页是薇涅尔给她未来的孩子起的名字,上面写满了一整页,却全都划掉了,最终定下来的名字是——玛塞勒。”
玛塞勒彻底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王尘对峙道:“瓦谢,你为了寻找拯救被溶解的恋人薇涅尔的方法,不断残害少女进行人体实验,由此制造出了‘少女连环失踪案’。为了隐藏犯罪的事实,你又伪造出玛塞勒这个身份,并把与瓦谢相关的东西全部修改或破坏掉了。你要证据,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吗!”
玛塞勒忽然嘶吼着,泛着血丝的眼睛看向那维莱特,看向芙宁娜,看向观众,看向警备队。
“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家伙…有谁经历过我的痛苦?有谁曾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在眼前溶解?!
“你们没有!
“可当年我把这一切说出来之后,没有人肯帮我,连相信我的人都没有!
“就连执律庭的人都这么跟我说…他们说人怎么可能溶解成水,说我一定是遭遇意外所以疯了?
“薇涅尔的死就这么被你们所有人无视了啊!
“现在知道了吧?晚了啊!溶解掉的人全都回不来了!
“薇涅尔已经死了…我和她约好的…无论什么地方都要一起去,但我不是枫丹人啊,我溶解不了啊!”
“所以你这是认罪了吧。”王尘问。
“你们有证据…你们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拿出来……”
王尘向玛塞勒回答,也是向观众们解释道:
“我们确实早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证据,但我需要这样一个场所,把主犯困住,好让他无法使用原始胎海之水拼个鱼死网破——何况你手下是一个运营了十几年的组织,你过去分发出去的原始胎海之水有多少并非我可以揣测的,你的同伙得知你被抓捕的消息之后,会不会拿普通人的生命威胁执律庭,也不是我能赌的。”
“呵呵,哈哈!好算计,但你多心了…只有需要使用的时候我才会发给他们原始胎海之水…何况水神不是能够阻止溶解发生吗,阻止溶解…呵呵,你们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只有薇涅尔…只有薇涅尔…是我和薇涅尔输了……”
“供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所有从犯,我告诉你见到薇涅尔的方法。”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玛塞勒双手按在护栏上,整个人的身体前倾,几乎快要栽下被告席了,只是为了将王尘话语中的可能性看得更清晰一些。
“你可以不信,反正这就是你的终局了,信与不信都不会再产生任何改变。”
“我说…我都说…只要能再见她一面,这是我一生最后的请求,事后不论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那就麻烦警备队去帮瓦谢记录一下从犯名单及罪行吧,在这期间,我刚好还有另一桩与之相关的陈年旧案要翻案——”
早就走到舞台前方的娜维娅终于迎上了王尘的目光,她试探着问道:“是…关于我父亲的案子吗?”
跟随在她的身后的迈勒斯、西尔弗,眼中也都闪烁着希望,迈勒斯更是几度欲言,不过最后都暂且忍住了。
王尘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向那维莱特问道:“我要说的便是三年前卡雷斯先生枪杀友人的案件,如今相关人员全都在这里,并且那起案件严格来说属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延续,审判庭的规矩我不太懂,但是应该可以继续进行吧?”
“…既然是同一起案子,你接着说吧。”
扫了眼观众席,有的观众还记得这件案子,有的完全没有印象,荧和派蒙自然什么都不知道,王尘说道:
“鉴于那起案件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先根据当年执律庭的调查带大家回忆一下案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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