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捡”东西,但其实以魔法师们的能力,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弯下腰用手从地上拿的,一道控制精准的微风术就能卷起所有的信封,再加上一发清洁术,掉到地上一次的信封说不定比之前还要干净。
凯莉打发走了被胁迫来帮忙的几人,对祝盒说道:“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这些成绩单请务必在霜月二十日之前送到,辛苦了。”
祝盒心说你这张苦瓜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不好意思啊,而且连法杖都没来得及收起来还拿在手上就说什么“务必在XX日之前送达”,这是威胁吧?这绝对是威胁吧!如果没有按时送到就把我变成一具尸体,你这家伙绝对是想要这样说的吧?
最终祝盒的求生欲还是压倒了吐槽欲,所以他只是面部肌肉抽搐地接过了凯莉递过来的一堆信封,说:“请放心,我会准时送到的。”
凯莉“微笑着”收起自己的法杖,目送着饱受惊吓的小邮差渐行渐远。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祝盒就回到了邮局,他把沉重的箱子放在地上,用手背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对约翰说:“成绩单比我想象的要多啊,咱们东南区有这么多人参加格兰特魔法学院的招生考试?”
约翰用一种仿佛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祝盒:“你以为从外地来考试的人在这段时间都住在哪里?”
祝盒一拍脑袋:“是我糊涂了。”
“你的成绩单找到了吗?”约翰问。
“我先送着吧,在这么多里面乱翻也不是个事,等我找到了今天也就没饭吃了吧?”祝盒瞥了一眼约翰。
约翰立刻挑起眉头:“说得好像我平时苛待了你似的。”
“那哪能啊,您老人家不过是按照契约行事罢了。”祝盒从大堆信封中拿了大约两百封出来,装在随身的箱子里——他一天最多送这些出去,装多了除了拖累速度没什么用。
“行了,我出去送信了,您就接着忙您的‘文书工作’吧!”祝盒推开门,一如他先前几十天所做的那样,按照系统规划的路线去送信了。
这一批抽出的信里面没有祝盒的成绩单,不然按照系统的原则它一定会把这封信放在第一位送出——因为离得最近嘛,所以祝盒一眼便知如果自己不去翻找剩下的信件,今天是休想得知成绩了。
不过经过前几天的心理建设,祝盒已经能够较为冷静地看待这份成绩了,所以早几天晚几天,已经不足以对他的心神造成影响了。
祝盒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单就躺在邮局的箱子里,好像在递送平常的信件一样敲开了第一扇门。
“请问海格·利特先生在吗?这儿有一封寄给他的信,来自格兰特魔法学院。”祝盒话音还没落,一个青年就从楼上狂奔着下来,挤到了开门那人和祝盒中间。
海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轻咳两声:“我就是海格·利特。”
祝盒从箱子里拿出对应的信封:“请您当场拆开,确认签收。”
格兰特魔法学院成绩单的信封上有一个身份识别法阵,只有拥有对应灵魂特征的人才能打开信封——当然,如果强大到可以无视法阵的运转,也是能够打开的。
海格深吸一口气,将额前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又搓了搓手,方才拆开信封。
“噫,好!我中了!”
海格高兴地一蹦三尺高,额头撞上了门框,登时红肿起来,他蹲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捂着头上的大包,脸上的笑意却是遮也遮不住。
祝盒后退两步,稍微远离了似乎精神有些问题的海格:“范先生,既然你已确认无误,那我便离开了。”
祝盒走后好一会,海格才从地上站起来,他揉着脑袋,有些迷惑。
“等等,我好像不姓范啊?”
总的来说,祝盒今天的送信任务进展的还是很顺利的,除了个别人在递送的时候不在家需要改日再送(或自行到邮局领取)以外,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说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是收信人的表现吧。
平时祝盒送信,根本不需要在意收件人是否是本人,也从未有机会观察收件人在收到信之后的表现,但是这次,因为需要当场拆除信封(信封拆除后信封上的魔法子阵会传递一道信息给总阵,只要有这道信息就证明本人已经收到了成绩单,此后如果丢失就与他人无关),所以祝盒有了观察他人表现的机会。
这一天下来,有人春风得意,有人黯然失意。个中表现,人间百态,无外乎此。
这让同样参加了考试的祝盒心里不免沉淀下了一点压力。
格兰特魔法学院的录取规则是比较简单粗暴的,因此拿到成绩单的同时基本就可以确定自己能否被录取。
之前说过,格兰特魔法学院的考试共有四项:分别是:数理、元素论、魔法原理和施法实践,其中施法实践绝大多数人都不考。这四项每项的分数都是一百分,总计四百分(对多数人来讲满分是三百分),其中以二百分作为正常录取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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