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命人换了两壶牛乳茶上来,并不爱吃甜食的叶凌夕硬着头皮痛饮两杯——
这可能就是装傻的代价吧!可怜我的胰腺了!
甜腻的茶下肚,叶凌夕看见廖英池步履匆匆赶来,和皇上耳语了两下之后张口:
“既然今日郡主提到要大冢宰入赘,那按照齐芸国的规矩,郡主需要过两关,但现下皇上在此,不如免了这个礼数,就将大冢宰赐给郡主了!”
“别别别别!”
廖英池的话刚说完,钟离烁就握紧了身边叶凌夕的膝盖,而后者吃痛地叫了一声,连忙起身:
“廖厂公,这规矩不能乱,咱们还是按规矩来。毕竟……若是小女通不过这两关,也就是说小女和大崽种缘分未到,就不强求了。”
听着叶凌夕连“大冢宰”三个字都叫不对,钟离烁松了口气。
“那既然郡主都如此说了,奴才照办就是。”
廖英池一挥手,下人们抬着桌子笔墨上台:“这第一关,是文关,还请郡主题诗一首,讲讲自己。”
“自己?”
这还真是戳到叶凌夕不会的地方,但本来就是要弄砸这次考试,她反而有了信心。
提起笔来,她大手一挥,鬼画符一样的字就写起来了:
“聪明绝顶未成家,冷暖先知可自夸。污秽难藏高洁处,更无小辫让人抓。”
叶凌夕回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优点,但最后算来算去,除了饿了知道吃饭,困了知道睡觉,好像古代女子的绝技自己是真的不太擅长!
一听这诗,周围看热闹的王爷大臣纷纷噤声,连连摇头,只有钟离烁松了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
“字写得比铜爵爪子写得都难看,诗句也一塌糊涂。好!”
廖英池嘴角一抽,感觉让钟离烁入赘的事情要砸:“第二首诗,请郡主墨宝用诗词来写一写大冢宰。”
“他……”
有些犹豫,叶凌夕担心自己写得不好会被钟离烁嫌弃,可后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早就笃定自己写的东西肯定是牛鬼蛇神。
叶凌夕脑子飞速地转着:
“相府晚餐一斤羊,肚皮撑作小鱼塘。回首齐芸佳丽地,千百年来,他……是风流帅。”
说完,叶凌夕先看了一眼钟离烁的脸——
作为资深老色批,她夸帅哥的词语除了一个植物的名字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别的高级词汇了。
钟离烁有些错愕,他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而后向后微微一靠,给了叶凌夕一个肯定的眼神——
写得好!
文关闯得一塌糊涂,廖英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甚至感觉叶凌夕是故意这么作诗的:
“文关虽然不太好,但是郡主不必灰心,若是第二个武关当打也是极好的!”
看着下人们匆匆抬上来了一个箭靶,叶凌夕走上前拿起弓箭掂量了一下分量:“可是要我射中靶心?”
“理应如此,”廖英池行礼道,“但若是郡主的话,只要能射到靶上就行。”
挠了挠头,叶凌夕之前是出了名的神枪手,射箭也不在话下,若不是原主的身子太孱弱,她就算是闭着眼睛射中靶心都不成问题。
那就故意瞄斜一点吧!
就这么想着,叶凌夕举起了弓箭,刚要射出去的时候廖英池叫了停:
“兴许这距离对郡主来说太远了,你们几个,把箭靶挪近一点。”
两个人就这样抬着箭靶,在廖英池的吩咐下越走越近,最后直接搬到了叶凌夕的面前,她的箭还没射出去就已经戳到了靶心支棱起来的干草。
砸吧了两下嘴,叶凌夕向后退了半步迈开弓箭步,一拉弓:
“哎呀,没力气的!”
索性,她一点儿力量都没用,箭还没射出去就直接从弓上掉了下来,而后叶凌夕一脸抱歉地看着廖英池摇了摇头:“廖厂公,可能真是缘分未到,小女就不勉强了。”
有些不死心,廖英池咬着牙:“但只要郡主喜欢,奴才相信皇上也会成全的。”
眼看他大势已去,钟离烁起身提了一杯酒,身上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看来实在是微臣和小郡主无缘,但做友人也是一桩美事儿!微臣先干为敬,祝小郡主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说完,他喝了一杯酒,给这场闹剧画了一个句号。
觥筹交错,天色渐晚,叶凌夕打了个瞌睡,转头想问问钟离烁什么时候能休息的时候却发现男人面色很差:
“大冢宰可是喝醉了?”
钟离烁摇了摇头:“胃里翻江倒海的,总是想吐,许是吃坏了东西?”
立刻噤声不敢说话,叶凌夕不知道凭借钟离烁的聪明才智什么时候能发现可能是自己怀孕了他才这么难受,但她知道如果钟离烁明白真相肯定会弄死自己:
“那……我先扶你进去休息。”
搀扶着钟离烁来到卧房,叶凌夕看着他眼神迷离,似乎是醉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睡着的男人扔在床上,刚盖上被子准备离开时卧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传来了段锦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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