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夕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的确是打算亲亲古人的嘴尝尝。
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么一个水汽氤氲的时节,在这么一个烛光闪动的夜晚。
呼吸逐渐急促,她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钟离烁却凑得更紧。
直逼胸口的压力让她更想要推开男人,但钟离烁反而擒住了她伸出来的小手:
“小郡主这是真的要推开本相,还是欲拒还迎?”
“你再不起开我就要被憋死了!”
叶凌夕连脚一起用上将钟离烁踹到一边,她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小脸儿透着微微的粉红,明媚的眼眸里噙了些泪水,看起来倒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一张口瞬间就变了画风:
“大哥,你差点儿闷死我!”
当女孩儿边咳嗽边说这番话的时候,钟离烁像是一种不知所措的小狗,乖巧地跪坐在床上,一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一边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
等缓过劲儿来,叶凌夕感受着轻抚自己后背的大手,舔了舔唇,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
他是亲了我,对吧?
那现在我应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回应呢?
她偷摸瞧了一眼钟离烁,而她的小动作也被男人捕捉了个正着:
“小郡主?可好些了?”
一撇嘴,她悻悻地点点头,突然感觉有些尴尬:
“好……好多了。”
“那就早些睡吧,夜已深了,明日还要去上早朝。”
钟离烁的反应倒是极为普通,就好像刚才那个吻不是第一次一样,而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再熟悉不过的晚安吻。
说完,他还给叶凌夕掖了掖被角,之后自己才躺下,翻身背对着女孩儿睡去。
叶凌夕:就这?
我都被你吻到快要见到我太奶了,你不再继续就这么结束了?
算了!
一想到明天还要上早朝,叶凌夕就莫名觉得烦躁,毕竟这上朝的时间可是比早八还要早,她居然莫名有些怀念钟离烁不是大冢宰的那段日子了。
已经开始显怀,叶凌夕翻身的时候总是多有不便,索性,她就平躺在床上。
而钟离烁背对着女孩儿,眼睛微睁,他轻嗅着自己发丝间刚才和叶凌夕纠缠的味道,总有万般的舍不得、放不下……
这种感觉似乎很久没有再体会到了。
钟离烁今晚睡得很熟,平日一般快到点儿自己就醒来了,但今天却一直到叶凌夕都被容梓的敲门声吵醒而来叫他才微微从梦中醒来。
“大冢宰?要上朝了,容梓来教您了。”
“嗯?”
叶凌夕从钟离烁的身后探出脑袋,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轻轻搔着男人的面颊,倒是让他的心里也痒痒的。
一伸手,本来想将叶凌夕推开,但却摸到了女孩儿冰凉的发丝,而指尖从发丝间穿过,就碰到了她半露的酥肩。
“嗯?”
像是触电一样,钟离烁猛然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直到身子感受到红木圆桌才停止。
面色有些潮红,他掩面想要避开视线:
“小郡主先去屏风后换衣服吧。”
叶凌夕睡得朦朦胧胧,她倒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本来披在外的罩衣掉了一半,只有一件单薄的亵衣勉勉强强遮盖着她丰腴的身材:
“好,那我先去了。”
边下床,她还边打了个喷嚏。
背对着叶凌夕,直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钟离烁才放下掩面的手臂。
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之后钟离烁打开门:
“衣服给我,我自己来。”
他一伸手,但是把容梓给看蒙了。
容梓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相爷,您是要……自己穿?”
“怎么现在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一会百官岂不是又要等咱们了?”
“……”
说完,钟离烁关上了门,将沉重地朝服放在桌子上,一招手,将刚从屏风后出来的叶凌夕叫了过来:
“小郡主,可否帮本相一个忙?”
这语气如果让刚才突然被一顿批的容梓听到非得气死不可。
叶凌夕出来的时候正在系腰带,虽然算不上美观……但也不至于像是捆猪蹄儿一样将人绑起来。
正头疼呢,她听到钟离烁的话闻声望去,眉头皱在一起——
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做细致活儿的女孩儿,相府没有女眷,叶凌夕自己的衣服都是囫囵地穿在身上,现在这简单的盘发手法还都是住在廖英池私宅里偷学的。
一看钟离烁那华丽的衣服,光是堆了一桌子的配饰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你等一下啊,我给你摇人儿去。”
说完,叶凌夕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卧房,而后连拉带拽地将容易给带了过来:
“大冢宰,容梓应该会,他来帮您,我先去洗漱了。”
“……”
钟离烁那些衣服的手微微一顿,温文尔雅的笑容在脸上僵住,当殷月礼出门再次将门关上时,那一瞬间,钟离烁脸上的笑容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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